“姑娘!”舒夏跑过来,才跑到连袭玉身边便支撑不住往前一扑,差点摔在地上。好在连袭玉上前接住了
“舒夏,发生什么事了?”连袭玉看着浑身是血的舒夏焦急问道。
“姑娘,拢香被人杀了,那人也追过来了,姑娘,快跑!”舒夏说着便要推开连袭玉让她离开,可是连袭玉却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将舒夏交给了一旁楞了的徐林,因为她现在已经听到了楼下传来的脚步声。
“姑娘,我们该怎么办?”徐林一手抱着舒夏,一手拔出剑来看着连袭玉道。周围的人也围了上来。
“你带着舒夏留在里面便可,外面的交给我来应付。”连袭玉站起身来,她现在脑子里只回想着舒夏方才说的话,拢香被人杀了!
拢香被杀。就意味魏靖衡只能靠清歌才能救,可是清歌绝对不会救魏靖衡,哪怕她求他,清歌的性子她了解,这个孩子的表面绝不是表面看到的那般单纯无害。
连袭玉听到房门外的声音,直接拉开房门。看到的却是熟悉的脸。
“好久不见,伊稚邪王子。”连袭玉看着一身华服,面带杀意的伊稚邪,嘴角溢出冷意。
伊稚邪看着连袭玉站在自己面前,确实小小惊讶了一下
“没想到居然是你,我的谋士。/”伊稚邪讽刺的看着连袭玉道。
连袭玉看着伊稚邪,看着他手上任然带着血的刀。眼眸冷寒
“拢香跟着你这么多年,没想到王子也是说杀就杀了。竟然没有半丝的犹豫。”连袭玉的语气里无不带着恨意,她以为拢香是伊稚邪一直在用的人,断不会如此轻易的便做了处决,却没想到他竟然毫不在乎拢香的存活。
伊稚邪冷嗤一声
“有她在,就能维系南朝太子的生死,我为何要留着她?”
“维系?”连袭玉听着伊稚邪的话不解,为何是维系而不是治愈?难道魏靖衡的病症无法治愈了吗?
“你居然还不知道,也难怪你居然还在这里了。”伊稚邪的剑举起来直指连袭玉
“既然我的谋士在这里,便跟我离开吧,匈奴那方可还需要你为我出谋划策。”伊稚邪看着连袭玉这般,笑着便转身打算离开,却没想连袭玉到了这个时候居然也还敢拒绝
“伊稚邪王子怕是想多了,我现在是南朝人,并非你的谋士,你若是这般却谋士,不若趁早退位让贤,也省得耽误了匈奴的子民袭玉示意身后的徐林带着舒夏悄悄离开,可是伊稚邪一下便发现了徐林的动作
“你若是想要他们活着,便乖乖听我的话跟我离开,否则,我一样将你带走,至于他们敢夜谈行馆,杀了我的女人,该不该活着便是该交由席云的皇帝处理了,南朝人派人来幸运刺杀我匈奴王子,倒真是复杂而有趣。”伊稚邪邪魅的看着连袭玉,脸上满是自在必得。
连袭玉皱眉
“王子想当场杀了我们吗?”连袭玉冷声质问着伊稚邪。
“是有如何?你不过是个平民,本王给了你这么多的机会你都不领情,难不成这也要算在本王头上不成?我劝你乘早跟我走,不然等本王耐心耗尽,你也活不了多久。”
“王子的话倒是狂妄的很,但是还是不要忘了,这里是席云而不是匈奴。”赵陵绎的声音传来,身边还跟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二哥。”伊稚朵璃笑着跑过来看着伊稚邪道。
伊稚邪看着赵陵绎,明白是伊稚朵璃搬来的救兵,讽刺的笑了一声
“我的好妹妹,你可真是心疼二哥,看来这中原也是呆腻了,等我与席云皇上商议完正事便带你回匈奴,寻一个匈奴男人嫁了。”
伊稚朵璃听到伊稚邪的话,面色一怔,却不敢反驳,愣愣的退在一侧不再说话,倒是赵陵绎,看着连袭玉,面上生出几分担心来,旋即上前站在伊稚邪面前
“伊稚邪王子,没想到你居然带了这么多的杀手到席云来,父皇定然不知道这件事。”
伊稚邪听着赵陵绎的话,眉头紧皱,旋即却松开
“独孤皇子,你可知里面受伤的人今夜潜入了本王的行馆,杀了本王重视的女人?”伊稚邪笑道。
连袭玉听着伊稚邪颠倒黑白的话,面色冷沉,却不再打算继续跟伊稚邪纠缠,看着奄奄一息的舒夏,后退几步,上前去开始旁若无人的替她清理起伤口来。
赵陵绎感受着连袭玉低沉的呼吸,心也狠狠的提了起来
“伊稚邪王子,有些话我们还是去父皇面前说吧,父皇英明,是非曲直自会有个公正的判断,若是届时证据确凿,伊稚邪王子再来拿人也不迟,不然你这几十人的黑衣人,我完全可以怀疑你来席云见父皇的目的,伊稚邪王子,你说呢?”赵陵绎淡淡问着伊稚邪道。
伊稚邪也知道今日是带不走连袭玉了,不过好歹魏靖衡已经命不久矣,他也不在乎迟些日子再去将连袭玉带走,他非要她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的强者并不是魏靖衡,而是他伊稚邪,将来的匈奴王,将来的天下之主。 .
伊稚邪睨了一眼里面的连袭玉,转身离开,赵陵绎也只是停留了片刻,转身看了一眼连袭玉
“玉儿,今日是我来迟了,你再等等我,我会尽快回来处理。”赵陵绎说完,看着连袭玉对自己的话没有丝毫的反应,不禁有些失落
“相信我。”赵陵绎再次强调道。
连袭玉依旧不做声,她现在谁也不信,便是连她自己她都不相信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判断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