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和尚走出来,看到连袭玉却只是淡笑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么些年。你该是明白这个道理了。”疯和尚笑道,不,现在他应该要被称为一静大师。
“多谢大师教诲。”连袭玉躬身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这么些年,她也看透了许多,却唯独看不透情这个字。
“教诲算不上。”一静大师摆摆手,转过身去往前走着
“世间之理本就是如此,以为懂了,却被事实给模糊了道理,等不懂时,事实却又直白的出现在你面前让你措手不及。”
连袭玉朝着他的背影看过去,倒也有几分大师的模样,虽然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烟火味道,可是这份空明却是难得。
“大师往后还打算出去云游么?”连袭玉问道,因为这疯和尚总是喜欢四处游走不定。不肯安歇下来。
他倒是微微摇头了,这让连袭玉多少有些诧异
“命数已到,走不走也无所谓了。”说着,一静大师转过身来瞧着连袭玉
“知道为何我会将他留在村中而不是让他去见你么?”疯和尚笑问道。
“为何?”连袭玉有些不解,她也的确猜不透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棉花_.+?$!_糖_.+?$!_小_.+?$!_說)
“这是怎么回事?”连袭玉不解,后退一步看着房屋。
刘奎发现不对也赶了过来
“夫人,怎么了?”许是感受到了房屋的动静,刘奎的面色也沉了下来
“这里面有人在散功。”他是江湖中人,当然懂得这些。
连袭玉的眉头狠狠拧起
“散功?”居然有人在散功,散功做什么。回事魏靖衡吗,还是百里老先生?
连袭玉的心猛然提起来,想要往前去却再次被那散开的内功弹开。
刘奎扶住连袭玉,对她微微摇头
“夫人,您还是不要进去了。现在我们若是强行闯入,会让里面的人走火入魔的,到时候怕是神仙也难救回来了。”
连袭玉银牙微咬,却点了点头,这般她也只能在这儿等着。
到了半夜,里头依旧没有丝毫动静,连袭玉一直在门外等着,眼睛都不想眨一下,她现在再承受不了任何魏靖衡出事的事情,她必须亲自看着才放心。
“舒夏。”刘奎也在等着,可是却看到了匆匆赶来的舒夏,舒夏也是满面喜色,只是看着连袭玉面色沉凝的站在门口,有些担心
“夫人,怎么了?”舒夏上前问道,她才打算将柳石杨斐活着的好消息告诉于她,可是看着她这般样子,怕是魏靖衡又出了什么事儿了。
连袭玉松下眉头,转眼看着舒夏,淡淡一笑
“无事,怎么了?”看着舒夏面上的笑意,想着怕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舒夏见连袭玉无事,便又恢复了欢喜
“夫人,有个人相见您,您一定也十分想见他!”舒夏对连袭玉道。
连袭玉眉梢微挑,她十分相见的人?她想见的人早已经随滔滔江水而去了。
舒夏买了个关子没有全部说出来,而是拉着连袭玉的手
“夫人随舒夏去看看吧,你一定会高兴的。”舒夏笑道。
连袭玉见舒夏这般说,便也没有拒绝,因为房屋里的气息还是很强,没有丝毫弱下来的意思,便也随着舒夏了。
连袭玉到了厅堂中,看着背对着站着的身影,那截空荡的袖管依旧还在风中慢慢飘荡着。
“柳石!”连袭玉不能说不惊讶,喊出这一声,才发现眼眶都湿了。
柳石听到连袭玉的声音,也是激动,转过身来,看到连袭玉的瞬间,这个大男人也红了眼眶
“终于见到了。”柳石轻笑,连袭玉也笑,两人心中都是释然,曾经的包袱都已经放下。
“她还好吗?”连袭玉问道,来的路上,舒夏已经把杨斐的情况告诉她了,她心疼杨斐,却也庆幸她什么都记不得了,至少这样,她可以好好的过接下来的日子。
“她很好,只不过、”柳石说着说着有些犹豫了。
“怎么了?”连袭玉问道。共见鸟圾。
“只不过,她可能不能再见你了。”柳石面色有些为难,可是他不想杨斐再想起这些事来了,这些事便是他这个大男人也难以再承受一次,又何况杨斐?
连袭玉面色微微有些失落,却也理解,毕竟杨斐若是看到自己,见到以前放在心里的人,难免怕她会记起往事,徒增烦恼。
“不打紧。”
连袭玉笑着上前,也问清楚了当初的事情,也庆幸那一次柳石跟着跳下去了,若是没有他,也许杨斐连最后的活路也没有。
所以说啊,福气这种东西,总是在最艰难的时候衍生出来,给你一个惊喜。
“只要你们好,就好。”连袭玉抬头,眼里已经满是泪水,可是面上却是最真诚的祝福了笑意,只要他们都好,记不记得又有什么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