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左狸讪笑两声,“没……没什么。”
她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大嘴巴,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欧阳都已经和楚曦分手那么久了,她现在嘴这么贱是想怎样?
“我这个状态怎么了?”欧阳面无表情地朝她看来,“有什么不对劲你说说看?”
“这……”左狸欲哭无泪,老大求放过啊!
“来来,说说看。”欧阳显然是准备把这个问题追究到底了,“你发现我的状态哪里有不对,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统统都来说说看。”
说着,欧阳将坐着的椅子往左狸那里拉了拉,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左狸咬咬牙,“只是你以前的性格是不近人情,现在是没有感情!于是我就琢磨……是不是你噬爱喝多了,把分泌激素的细胞全部杀死了啊?!”
欧阳抿唇思索片刻,“所以说你觉得我服用的噬爱过量了?”
看着欧阳对这个问题如迷般执着的模样,左狸感到毛骨悚然。她安抚了一下身上的鸡皮疙瘩,点头承认:“是的。”
“因为这种药物是第一次在人体上实验,”欧阳指了指自己,“所以剂量还需要不断调整。”
她转了转自己僵硬的脖颈,“服用了这么多噬爱,我没有感觉到任何身体上的不适,可见它的安全性是可以保障的。为了获得准确的剂量数据,你要不要为科学献身一次?”
说着,欧阳竟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瓶鲜红的液体递到左狸面前,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啊啊!”左狸尖叫三声,像躲瘟疫一样唯恐避之不及地向后退了开去,“老大,你不要讲这么冷的笑话!这一点都不好笑啊!我就是个小人物,没有为科学献身的觉悟!万一我噬爱喝多了,以后再也不会爱人了怎么办?!”
“不会爱?”欧阳歪头想了想这个问题,“这是件好事啊!爱人要承受很多负担、痛苦和烦恼,你要爱上一个人,就必须在他身上耗费许多精力和时间,你的人生哪来那么多时间浪费?”
“相反,如果你不会爱人了,你就可以把更多的时间花在更有意义的事上,比如……实验。如果你能做到,你早就成了殿堂级大师!”
左狸拼命地甩头,把欧阳对她的洗脑全部驱逐出去,“不会爱人了,也就不会被人爱,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欧阳扶额,沉默片刻之后恨铁不成钢地道:“爱爱爱爱!整天就知道谈情说爱!爱到底有什么意思?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你能看得见摸得着闻得到吗?它能给你带来任何的意义和好处吗?当激素不再分泌,你清醒过来的时候不会为黑历史感到羞愧吗?”
“反正……”欧阳的表情冷硬,“我是很羞愧的。”
左狸蹬着一双眼睛无辜地看着她,暗暗腹诽道:老大你自己情路不顺不要牵连他人好嘛,我和我家小宝很恩爱的好嘛?不要因为一次失恋就走这么极端的路线好嘛?
当然,这些话她是不敢当着欧阳的面说出来的。
“无论如何,”左狸决定否决欧阳的提议,“噬爱我是不会喝的,明天的假我也要请的。老大,你这样的顶尖天才就名垂千古吧,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求你放任我堕落下去好了,千万不要管我……”
欧阳无言地看着左狸片刻后,转身继续去工作。
当生活慢慢回到原来的轨道上,一切又开始变成了熟悉的样子,像往常一样作息,像往常一样生活,平淡而又规律。
但是……似乎却有什么有了些微妙的不同了。
在某些应该出现某个人的场合,那个人不见了,在某些共同待过的地方,没有那个人的身影,显得有些空落落。
楚曦回到家中,一眼就看到家中的沙发上放着几床叠得整齐的羽绒被,和一个白色的信封。
刚回到家就收到这样的欢迎仪式,楚曦实在说不清他是什么心情。
拿起信封翻看,白色的信封里里外外没有一个字,只有一沓红色的钞票。
他在沙发上静坐几秒,随后猛然扬手将那沓钞票摔在面前的茶几上!
欧阳,你收拾得可真彻底啊!就连划清界限的方式,也是选择了最伤人的那种。这段回忆对你来说到底是有多不堪回首,让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和过去的一切决裂?
难道我是瘟疫吗?还是病毒?
只是因为我们搭建的城堡有一点点瑕疵,你连修补都不愿,就毫不留情地把它们全部推翻!
好一个欧阳。
楚曦咬牙。
偌大的别墅,他越来越觉得没有办法一个人待下去了。
去厨房做晚餐的时候,会想起欧阳,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会想起欧阳,就连准备去睡觉了,不管是主卧还是客房,都能让他忆起欧阳身上的味道,柔软的唇瓣,看向他时动情的眼神,和……分手时的决绝。
当花洒喷水纷纷扬扬洒在他肩膀上的时候,他看着腹部一条狰狞的疤痕,回忆又开始不安地躁动,。
天气已经开始转暖,一个月前还在下着鹅毛大雪的a市,现如今连晚风都已经有了些许温暖湿润的气味。沐浴完毕楚曦来到阳台上,温暖的风吹动他的头发,月光柔和地洒满阳台,氛围很是静谧。
闭上眼睛,加州温暖的阳光,清新的空气竟然就那么出现在他的脑海。
“楚曦!”台幕旁边有人压低嗓音朝他喊了一声,“到你了,快上去。”
在加州伯克利攻读mba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