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北戎军中。
由于陆续有人中毒,北戎军中人心惶惶,为免更多人死于非命,南宫罄于是命慕无律送解药给北戎,可是送药是一回事,北戎人却不相信凤舞得将军会那么好心。
“大将军,这一定是凤舞人卑鄙的手段,先给人下毒,再给解药,这算甚么?难道以为咱们会感谢他们吗?”北戎的一个老将军忿忿不平的说道,他昨天也差点喝了水。
殷元昊也很生气,可是回头想想,如果是他的话,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为甚么不利用?也许他也会做出同样的事,而且认真而论这件事的确是他自己太大意了,才会中了敌人的阴谋。
“这件事是我思虑不周。”
他们要讨论的是该如何善后?这次参语会议的将军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继续打下去,一派则主张投降。
“大将军,现在士兵们早已经没有了战意,在继续打下去只会伤亡更重而已。”
“可是投降回国的话同样也会被大发雷霆的皇上惩罚,这样倒不如继续打下去,死在战场上至少风光些。”
“不行,不能投降。”殷元昊是主战的,对他来说投降就甚么也没有了,卲咏舞也永远不可能属于他,这么一来倒不如赌一把:“就算是战到了一兵一卒我也不许你们投降。”
殷元昊的话才刚说完,就有个小兵进来说道:
“大将军,有人从凤舞军中过来,说要见将军你,将军见不见?”
“这还要问我吗?直接杀了。”殷元昊此刻一听到凤无就火大,才不管甚么两国交战不杀来使说法。
“是,所以我就说将军不会见他,他竟然还要我转告将军说她叫卲咏舞,所以我当下就回他,叫天王老子来也没用。”
那小兵只把这个过程当成是笑话说,谁知殷元昊听了以后立刻就变了脸色。
“等等,你说他叫甚么名字。”
“他说他叫卲咏舞。”那士兵见殷元昊如此激动似乎有些错愕,难道这个名字会比天王老子还大吗?
“快请她进来。”殷元昊对那些在场的将军道:“你们先出去吧!”
卲咏舞进来时正好和那些陆陆续续出去的将军擦身而过,那些将军忍不住对这个让七王变了脸色的小伙子多看了几眼。
只不过比平常人俊秀了几分,真不明白他有甚么特别的。
“舞儿,我没想到妳竟然会来找我。”殷元昊上前抱住了她。
卲咏舞乖乖任由她抱着,直到殷元昊抱够了放开她,她才说道:
“殷元昊,我是来劝妳投降的。”卲咏舞道。
“投降?”
闻言,殷元昊脸上的喜色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
“妳这次来还是为了南宫罄是吗?他使用了卑鄙的手段,这样妳还要为他求情吗?我不会投降的,即使是战到只剩下一兵一卒,我也不会投降。”
“拜托你,殷元昊,难道你还想看到更多人因为这场战争而死去吗?而且一开始本来就是因为你皇兄的野心才引发这场战争,告诉妳一件事,南宫罄并没有死,所以你们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
殷元昊咬着牙,南宫罄竟然没有死,那家伙的命也太韧了吧!他挑起卲咏舞的下巴,他们靠得如此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殷元昊炙热的呼吸。
“好吧!如果你心甘情愿的跟了我,我可以考虑投降。”殷元昊的声音低柔:“我知道你不喜欢勾心斗角的生活,我可以不回北戎,你也别回凤舞,我们去别的国家,忘了一切重新开始。”
“好。”
卲咏舞没有半点迟疑,在来找殷元昊之前,卲咏舞早就想过了这个结果,殷元昊不可能乖乖退兵,如果这么做可以消靡这场战争的话,也许她早该这么做了。
“我要妳发誓。”
要她发誓,这也不是问题,卲咏舞立刻举起手道:
“好,青天在上,如果我卲咏舞违背誓言……。”
殷元昊却不满意,他打断了卲咏舞的话冷冷的说:
“我要妳以南宫罄的生命来发誓,妳就这样说吧!我卲咏舞发誓会一生一世跟殷元昊在一起,若违此誓就让南宫罄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殷元昊,非要这样不可吗?”卲咏舞迟疑,以她自己发誓也就罢了,以南宫罄的话,万一誓言成真……。
“舞儿,我现在可没甚么耐性。”
“好吧!”卲咏舞只好照着殷元昊的原话说了一遍:“我卲咏舞发誓一生一世跟殷元昊在一起,若违此誓就让南宫罄……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很好。”这个誓言让殷元昊很满意,他又重新将卲咏舞拥入怀中:“舞儿,从今而后,妳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
*
殷元昊向凤舞递出了降书,而降书递出去的同时,殷元昊也离开了北戎的军队不知去向。
南宫罄接到降书的时候并不高兴,对他来说北戎是否投翔并不是最重要的,他问慕无律:
“舞儿呢?还是没有消息吗?”
那天卲咏舞负气离开,南宫罄原本要追出去的,但那时他昏倒了,等他醒来时卲咏舞已经消失无踪,他以为她只是在附近走走、散散心,想通了就会回来,谁知等了许久她还是没有回来。
慕无律刚得知了一个消息,而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南宫罄,他也问了司徒鹰,在权衡了利弊得失之后,他们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南宫罄:
“方才得到的消息,咱们在北戎的奸细说,殷元昊离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