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会碰上像疯子似的殷元昊,幸好他好像没有认出她来,这让卲咏舞松了一口气。
只是,殷元昊为甚么要买她佩带过的首饰?难不成他在找她?突然有这个念头的卲咏舞忍不住莞尔,这么想会不会太自恋了?
“二姐姐,妳认识方才那位公子对不对?”一出首饰店冯安雅便一脸讨好的问道。
卲咏舞被问得有些心虚:
“妳怎么会认为我认识他?”
“因为妳听见他声音的时候脸色变了,而且妳好像刻意要躲着他似的。”
冯安雅看起来安安静静的,没想到观察得可真敏锐啊!卲咏舞知道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她正想着怎么解释,沉不住气的冯安蓉就嗤笑道:
“四妹妹,妳真爱说笑,她以前是个傻子,一直被关在家里,怎么可能认识那么优秀的男子。”
想想也是,冯安雅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好笑。
冯安蓉已经相当不高兴了,没想到又发生了一件令她更不高兴的事,那事发生在她们正要坐上府里的马车的时候,有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了她们。
“这位姑娘请留步。”见她们三人一起回头,老人又道:“我叫的是中间穿浅紫色衣服的姑娘。”
“我吗?”卲咏舞指着自己诧异的问。
“对,我叫的就是你,我观察姑娘的面相,发觉妳将来必定贵不可言。”
原来那老人竟是个算命师,听了他的话卲咏舞只觉得好笑,她以后会不会贵不可言还不知道,不过她从前的确是贵不可言。
算命师的一番话让冯安蓉怒不可遏,明明她们有三个姑娘,那算命师竟指着冯安舒这个庶女说将来会贵不可言,那她这个自小娇生惯养的嫡女算甚么?
“哼!一看就是个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走啦!”
直到回了冯府,冯安蓉还是怒气冲冲的,来看女儿的林氏见状便问道:
“怎么?是谁惹了我的宝贝女儿?”
“母亲,我讨厌冯安舒,妳快把她弄走。”冯安蓉将今天发生的是全都告诉了林氏。
“贵不可言?冯她也配。”再贵也不能跪过她的女儿,林氏发誓绝不会让那丫头有出头的机会。
“那个公子长得真的很好看,他的衣饰看起来很贵气,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冯安蓉此刻想起那个英俊的公子还会脸红。
“放心,娘会帮妳打听。”难得女儿有了心仪的对象,林氏当然要尽全力帮她。
冯安蓉却咬着牙恨道:
“就算打听了也没用,说不定那个公子看上的是二姐姐。”
“放心,冯安舒马上就不是威胁了。”林氏的眼里出现了杀意,她怎么能让那丫头一直挡在女儿的前面。
“母亲,妳做了甚么。”
“妳马上就会知道了。”
不是林氏故意要瞒着女儿,而是她很了解女儿沉不住气的性子,告诉了女儿等于告诉了所有人,这件事还不能让人知道,她要悄悄进行。
“好吧!”母亲不愿告诉她,冯安蓉虽然有些失望,但想到冯安舒就要遭殃,她又忍不住期待。
又隔了几日,这天一大早林氏就宣布要带着府里的女眷去附近的佛寺上香,祈求上苍保佑冯正海官运亨通。
上香?卲咏舞的心里有了警惕,根据她看宅斗验,上香的路上总会发生点甚么。
只是,大概是卲咏舞多虑了,上香的一路上并没有发生甚么事,她们平安无事的抵达了佛寺。
没想到事情是发生在上完香回程的路上……。
“怎么回事?”
冯府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上的四个女人全都面面相觑,林氏当机立断的说道:
“安舒,妳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被点名的卲咏舞浑身一震,为甚么叫她?林氏的态度太奇怪了,这该不会是林氏的阴谋吧?她才不想中计。
“母亲,我害怕呢!”
卲咏舞的话才说完,外面就响起了兵刃相交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惨叫声,卲咏舞不禁庆幸自己没有出去。
“母亲,外面那个该不会是土匪吧?”冯安雅脸色惨白的问,怎么办?车上全都是女眷,万一土匪要劫色……。
“母亲,怎么办?”连一向趾高气扬的冯安蓉也躲进了林氏怀里。
“没事,那些土匪应该不知道在车上的都是女眷,我们只要躲在马车里,一时半刻还不会怎样。”现在哭哭啼啼的也没用,卲咏舞企图安抚她们。
是的,只要她们躲在马车里等待救援。
可是……。
“啊!”
卲咏舞还是低估了人心的险恶,不知道是谁一脚将她踢出了马车,她狼狈的摔倒在地上,正想着爬起来悄悄回到马车厢时,一名满脸络腮胡的土匪揪住了她的头发。
“老大,瞧我抓到了甚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正好绑回去给你当压寨夫人。”
“放开我。”卲咏舞尖叫,如果她被绑回他们的山寨,她就毁了。
不行,她还要去京城找南宫罄,她不能死在这种地方。
脸上有着刀疤,被称为老大的男人露出了一口黄牙:
“哈,没错,的确是个美人,皇帝的女人大概也就这个样了,老子等不及回山寨了。”
“你要做甚么?”卲咏舞再一次尖叫,那刀疤老大将她扛道草丛里欺身压了上来。
没有人会来救她,林氏带出来的家丁几乎都被杀死了,那些土匪却没动马车里的人,可见他们都是林氏收买来的人,目的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