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昊看起来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话,一直以狐疑的目光盯着她,让卲咏舞心虚的将脸撇开,而不想殷元昊一直注意美丽的二姐姐,冯安蓉抢着说道:
“照妳这么说,东家村的老奶奶死而复生,岂不是更奇怪吗?”
“老奶奶?”
一想到卲咏舞有可能附身在老奶奶身上,殷元昊的脸色彻底变了,不过他又想到国师萨隆曾说过,卲咏舞会附身在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身上,又稍微放下了心。
想到殷元昊可能将东家村那个老奶奶当成是她,就让卲咏舞忍不住想笑,只不过,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
“殷公子,那种会离家出走的妻子还是别要了吧!免得她得寸进尺。”冯安蓉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忌妒殷元昊的妻子。
殷元昊扯着嘴角露出一抹看似残忍的笑:
“没关系,等找到她之后,我会把她关起来,让她哪里也去不了。”
这……未免太恐怖了吧!事实上,卲咏舞还曾经考虑过要向他表明身分,央求他带她去见南宫罄,如今卲咏舞不禁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做。
“可是,如果你永远找不到你的妻子呢?”这次换冯安雅问。
“我一定会找到她。”殷元昊是根本没想过找不到卲咏舞的可能性。
冯安蓉才不管殷元昊有没有妻子,她只想先将人留住再做打算,所以她向母亲撒娇道:
“母亲,殷公子是外地人,住客栈一定会有很多不方便,咱们让他住在家里好不好?”
住在家里她就可以近水楼台了,可是一想到还有个碍眼的冯安舒在,就让她高兴不起来。
林氏当然很乐意,只不过……。
“也不知道殷公子愿不愿意。”
殷元昊看了一眼躲着他目光的冯家二姑娘,总觉得这个人很可疑。
“好啊!”殷元昊一口答应了下来,住在冯家刚好可以让他好好观察冯家的这个二姑娘。
殷元昊就在冯府住了下来,一时之间冯府的下人们都在谈论着那个英俊的殷公子,稍晚的时候一个洗衣服的丫鬟将一块玉佩交到了林氏的手里。
“夫人,这是从殷公子原本穿的衣服里掉下来的。”
那玉佩看起来很贵重,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所以那丫鬟也不敢私自偷了。
“这不是……。”林氏看着玉佩上的花纹惊呼。
林氏的姐夫是北戎的商人,有一次去拜访时,她曾经在姐夫书房的画上面见过这个玉佩上的图案,听姐夫说那是北戎皇家专属的图案,一般老百姓用了可是杀头的大罪。
难道那个殷公子竟然是北戎皇家的人?没错,北戎皇家姓殷,而他正好也姓殷。
当天晚上林氏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冯正海,只见冯正海一脸算计地道:
“没想到妳去上个香都能撞上这种好运,妳说他是北戎皇家的哪位?”
“如果按照年龄来看的话他应该是七皇子,七皇子和北戎新皇帝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听说那个新皇帝很疼这个弟弟。”
北戎的老皇帝去年驾崩了,由大皇子殷元华继承皇位。
“如果那个殷公子真是北戎的七皇子,那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冯正海一脸兴奋:“让安舒和他好好相处,对了,卫氏应该也快到了吧?”
“嗯,我知道了。”林氏虽然表面上答应,可她才没有那么笨,怎么可以便宜了卫氏的女儿。
隔天,冯安舒的亲生母亲卫氏从别苑回来了,她见了冯正海和林氏后,马上去找了女儿。
“舒儿,听说那个殷公子是北戎的皇子。”卫氏迫不及待的对女儿说,憋屈了那么久,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闻言,卲咏舞挑起了眉:
“你怎么知道?”
殷元昊是北戎皇子的事应该是秘密吧?这件事她会知道不希奇,但卫氏是怎么知道的?
“是妳爹告诉我的,详细的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卫氏一脸神秘的低声说道:“妳爹要妳好好把握,如果妳能得殷公子青睐而跟了他,咱们家也能跟着飞黄腾达,舒儿,娘可都靠妳了。”
虽然殷元昊是别国的皇子,但只要冯安舒能搞定受北戎皇帝宠爱的七皇子,他们甚至可以举家迁去北戎享受荣华富贵,谁还会想当个小小县令。
“姨娘,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怎么就不简单了?妳是担心夫人会从中作梗吗?放心,咱们有老爷当靠山。”刚回来的卫氏一点也没将林氏放在眼里。
卫氏满意的看着美丽的女儿,林氏那个女儿怎么比得上她的舒儿,当初舒儿突然变傻,老爷怪她,林氏还在一旁幸灾乐祸,还怂恿老爷将她送去别苑,这个仇她永远记得。
卲咏舞笑了笑,她很想告诉卫氏,冯正海那老头才是最靠不住的,一心只想着卖女求荣。
“姨娘妳放心,这件事我自有主张。”卫氏的想法她改变不了,卲咏舞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卫氏以为她答应了,又谈了几句后便喜孜孜的离开了。
卫氏母女在谈心的同时,林氏也正和女儿说起殷元昊。
“甚么?母亲,妳说殷公子很有可能是北戎的七皇子?”
“小声点,这只是我的猜测。”
“他一定是。”冯安蓉又惊又喜,像那么俊逸不凡的人也只能是高贵的皇子殿下了,那嫁给他不就会成为王妃吗?”我要他,我一定要嫁给他,母亲,妳会帮我的对不对?”
冯安蓉已经在幻想自己成为王妃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