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色婀娜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随着跟出来的还有一道黑色的高大影子。
“大人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凝霜自己可以回去。”凝霜紧了紧身上的白虎裘披风，对着前来送她的云霄笑了笑。她的笑容看起来颇是有些勉强，话语中虽然尊敬，但也有着满满拒绝的味道。
云霄作为云卫的首领，从来没有送过她。一个是上司一个是下属，然而凝霜日常直接听令的对象却是三皇子傅无天，云霄平日绝对不会越过傅无天直接跟凝霜联系，除非是来自傅无天的授意。
凝霜可以确定，今日云霄的作为绝不是傅无天的意思，那样的话，或许是云霄想要对她说些什么，而不管是什么，凝霜都可以确定，自己现在并不想听。
“你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了是不是？”云霄叹了口气，将门扉轻轻掩上，他说话的声音极小，只有同样内力深厚的凝霜才会听得清。
“……凝霜不知，只是，凝霜也不怎么想听罢了。”
凝霜的毫不掩饰让云霄脸上更增添了无奈，云霄知道凝霜是个极聪慧的女子，但是正所谓慧极必伤，凝霜恐怕早已经知道了傅无天的心有所属。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在明面上，你都是我的下属。有的话我也不想说，但是因为你对主子的那份心，让我不得不说。”
云霄狠了狠心，借着一旁的火光看见凝霜脸上泛起的苍白，心中也是有些可怜她，只是他更清楚傅无天，除了对古小香之外，傅无天对所有女人都一视同仁，或许凝霜的身份给她加了一些砝码，但那也是在傅无天没有恋上别的女子之前或许有些希望，而傅无天如今动心的对象已经不是凝霜，他有必要做出一定的防范。
“凝霜知道，大人对主子的忠心，大人是在怀疑，凝霜会因为对主子的这份心意而对主子不利吗？若是那样的话，大人无需担忧，主子就是凝霜的天，是凝霜的命，就算豁出去了这条性命，凝霜也绝不会对主子不利。”
凝霜轻轻一笑，绝美如白色牡丹绽放在沉沉的夜里。
“若是我存了半点害主子的心思，不用大人出手，我自己先了结了自己。”凝霜抬起妖娆美眸，云霄心神微震，他从这个女子的眼眸中看到的杀伐果决绝不是伪装出来的，他看得出，凝霜是说得出做得到。
云霄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轻声但坚决地道：“然而我并不是在担心这个，我知道你绝不会伤害主子，我也完全地相信你不会。但是我却不能因此而认定你不会伤害主子在乎的那个人。”
原本低眉顺眼的凝霜骤然抬起头来，漆黑如墨的眼眸中血光乍现，一直看到云霄眼底深处。
“她，是不是就是那个人？”凝霜的声音极冷清，仿佛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不带任何的温度。
云霄点了点头道：“你既然知道了，就应该清楚，主子跟她原本也是不大可能的。”
云霄没有说明究竟是谁让傅无天动了心，但是他相信凝霜一定是知道的。毕竟，傅无天已经让凝霜去为古小香出气，如果这样凝霜都猜不到是谁的话，大概她这个云卫探子首领也就当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