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寿仙宫,顾潇然总是会天马行空的乱想一通,她始终都在琢磨着究竟要如何帮助帝辛巩固好这成汤天下。
她站在窗前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当一个念头突然闪现在脑海里的时候,她遂即勾起了唇角。
沉浸在自己思维里的顾潇然完全没有察觉到室内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抹气息,当她因着自己的想法开心地转过身时,不偏不倚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城墙。
她下意识捂上被撞得生疼的鼻子,痛嘶一声,眼睛霎时就因酸痛溢满了水雾,这才看清来人,一脸委屈地质问他:“你的胸膛是铁做的吗?”
他此刻正笑的极其恶劣,缓缓俯身,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罩下一抹暗色的身影,用着那个好似永远也看不够的眼神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薄唇微张:“我才进来就被你发现,这是否就叫作‘心有灵犀’?”
本想发泄一通的,可帝辛那暧昧的眼神,那温柔的语气都像是蜜糖一般,将她将要脱口的责备禁锢,她终是说不出一个责怪他的字来。
“你的嘴巴抹了蜜吗,怎么如此油嘴滑舌的?”她佯装生气地嘟起嘴巴,心里是无法形容的幸福,而这一切,都是来自面前的男人,他总是能轻易带给她满足与快乐,此生能与他相遇、相知、相许,又有什么比这更奢侈的?
“是不是抹了蜜,只怕要尝尝才知道。”帝辛突然促狭一笑,轻轻勾起她的下颚,那邪恶的俊脸一寸寸向她压来,缓慢地吻上了她的唇。
心跳骤然加速,虽不是第一次如此,可他每一次的触碰都会令她无法招架,仅仅是一个吻便让她全身无力,任由他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桎梏在那个宽厚温暖的怀里。
似乎不再满足于唇与唇之间的厮磨,灵活的舌头轻轻撬开齿贝,钻入她的口中。
她能感受到他的渴望,而她亦是如此的渴望着他。
半晌,那个原本十分狂野地吻渐渐平息下来,他开始缓慢地吻着她,舌尖探索着她口腔里所有的角落,动作无比轻柔,不断撩拔着人心。
“可以了么?”贴着她的唇,他粗重的喘息萦绕在昏暗的寝宫里,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炙热,他颤抖的身躯,这一切都在向她示意着他此刻的难耐。
“……还,”半晌,她才羞涩地开了口,“还不……哎!”
顾潇然的话还没说完,便已被帝辛拦腰抱起,他快速来到床边,将她放在柔软的锦被上,他随之欺身而上。
跪在她上方,他两手撑起上身,幽谙的鹰眸深深凝着她。
明明只是一个吻,可当他触碰到她的时候根本无法压制住心底的那团火,它就像是一条穷凶极恶的火蛇,在他身体中乱窜着、燃烧着,烧得他无比难耐,恨不得即刻要了她。
顾潇然只觉得面红耳赤,她羞涩地看着上方的帝辛,声若游丝:“今天还是不行,再过两日……”
他的吻再次落下,封住她拒绝的话,如同那晚一样,在她身体上欲与欲求,却考虑到她身体的不便,终是没有更进一步。
这真是一件极其折磨人的事情,帝辛被汗水浸湿的身体缓缓倒在她身边,将她搂的愈发紧。
待他的体温渐渐降下来的时候,他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你真是只折磨人的妖精。”
顾潇然原本还在同情他,可听到这话,她不禁翻身面向他,说道:“据我所知妖精分为两类。”
帝辛单手撑起头,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子,确实很想听听她对妖精的理解。
“有魔法或巫术的艳丽生物,这是其一,”顾潇然眨了眨灵动的凤目,沾沾自喜道,“其二:已婚女人谓之狐狸精,未婚女子谓之妖精,这是社会文化与生活习俗中对于女人很会魅惑男人的释义。”
“可这两者皆为贬义,我不是拥有魔法的艳丽生物,也不是喜欢魅惑男人的女人,你非要用妖精来形容我,我岂能苟同?”
帝辛突然咧嘴笑起来,顾潇然确是聪明,聪明的让他爱不释手,他轻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笑着又说:“你虽是聪明,却也漏说了一种。”
顾潇然一脸地疑惑,她静静地看着帝辛,问道:“哪一种?”
帝辛脸上的笑容更胜了,他再次将她往怀里搂了搂,说:“妖精是比喻姿色迷人的女子。”
顾潇然被他说的心花怒放,可就是不愿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此刻的心情,免得让他飘飘然,灵动的大眼睛滴溜儿一转,突然很想刁难他一回,她想了想说:“原来在陛下的眼中,我再好也只是个姿色迷人的女子,还以为陛下是个特别的男人,没成想竟也是个专用眼睛看待女子的男人。”
听着顾潇然说的刻薄话,帝辛不恼不怒,他勾唇笑道:“不用眼睛,如何看得到?”
“眼睛看到的多为表象,是能够随着时光流逝不断变化的,若是用眼睛看待一个女子,那终有一日,这个女子会不再那样鲜亮,慢慢地,喜欢变成了厌恶,到那时妖精真的就有机可乘了。”
“看人的确需要眼睛,但是感受一个人,却需要用这里。”厚实的大掌顷刻攥起她柔弱的小手儿,轻轻至于胸口,看着她的眼神里装着满满的笃定,“眼睛会有失明时候,但是这里却永远不会变。”
在这一刻,任何语言也无法确切表达出顾潇然此刻的心情,她用一个紧紧地拥抱回应了他,真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定格在这一刻,让她与他就此老去,生死相偎。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