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的样子像是在演戏?”
他轻咦,在她耳边吐着热气,说出的话像是夹杂着高分贝的电流穿过她的耳膜直达四肢百骸,使她的身体蓦然一颤。
心跳愈来愈烈,仿佛就要冲破她的喉咙跳出身体,她应该淡然面对他的,可听到他低沉魅惑的声音时,还是会方寸大乱。
他就像带着某种魔力,让她无法忽视,无法逃开。
她秀眉紧锁,努力甩开脑海中如麻一般零乱的思绪,努力挣脱着他的桎梏。
他不恼不怒,任凭她的小魔爪不断在他身上抓挠,饶有兴趣地垂眸看着她因费力挣脱而纠结在一起的五官,那张小脸儿此时可爱至极。
终于,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脱离了他的臂弯。
抽身之际,她分明见到那张俊逸不凡的面庞上,那两道剑眉微微的蹙了一下,她这才注意到他肩膀的伤口有裂开的迹象。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她连忙凑过来查看他的伤势:“你怎么样?”
他半天没有回应,始终沉醉在她溢满担忧的脸上,笑的如沐春风。
“出血了,这里有没有药?”她抬眸问他,却看到他忍俊不禁的样子,豁然明白了他的鬼把戏,遂即嘟起嘴巴,不满地说道,“你这男人真是太怪了,故意撕裂伤口好玩儿吗?”
她一脸的怒拔弓张,狠狠推开他,帝辛大笑着向后一趔趄,没有丝毫怒意,仿佛很享受她用力的推搡。
他方才故意搂紧她,她奋力挣脱时才无意抓破了快要愈合的伤口,看着他明明很疼却还笑的如此欠扁的脸,顾潇然真的气愤难当:“你若是喜欢疼就独自疼去,何苦害我为你……为你……”
“为我什么?”低沉的声线在空旷的嘉善殿中奏响,那双幽谙的眸子里装满戏谑与柔情。
顾潇然的脸蹭的红到了脖子根,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心中五味杂陈,喉咙瞬间肿痛难忍,鼻子也酸涩不已,一双沾满了氤氲的瞳眸看着他:“你在故意耍我么?”
他单手一扬,将她瘦弱的身子重新搂进怀里,低声说道:“若是不这样做,如何能看到你依旧在乎我?”
看着他温柔笃定的眼神,她所有的愤怒都变成了绕指柔,她发现自己深深地着了他的魔,根本无法恨他。
若非要追根究底,她又何曾全部对他坦白了?既然都没有坦白,何来的气愤?
她只是一直纠结于谁才是真正知晓龙脉下落的人,以至,忽视了自己本该要珍惜的男人。
爱情本就是自私的,她爱他就好,何必去在意那么多的是非因果?
她死死地抿着唇,不置可否,他却轻轻挑起她尖尖的下颚,看着那张清丽脱俗的面庞,每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他说:“如果你觉得这样的惩罚对我来说太轻,我就站在这,随你怎么处置可好?”
顾潇然眉头深锁,心底一丝暖流在涌动着,她依旧绷着一张脸:“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出的话可不能反悔。”
他坚如磐石道:“决不反悔!”
她嘟着嘴巴想了一会儿,说:“你这么喜欢在人前卖弄咬痕,我就再赏你一个!”
说完,他一怔,她的小口儿却毫不迟疑地咬上了他左侧的肩膀,这次仅仅隔着一层袭衣,那两排锋利的小牙齿狠狠地咬了上去。
他痛呼道:“你真忍心下口!”
她怎么忍心?
疼痛没有更剧烈,她缓缓松了口,仰头看他,一脸的鄙夷:“方才是谁说随我处置的?这会儿难道不想认账了?”
帝辛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故意扎了一个稳稳地马步,须臾一脸正色道:“我说的话自然会算数,来吧,给你咬!”
顾潇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懒得理你!”
见她笑了,帝辛终于好好地站稳,高大挺拔的身型再次笼罩了她的身体,双手将她紧紧地桎梏在怀里,与她深情对视:“不生气了?”
“谁说我生气了?”顾潇然不以为然道。
帝辛眉头皱了皱:“你说什么?”
顾潇然俏脸迎上他的目光,郑重其事道:“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跟你生气!”
帝辛突然阴险地眯起了眼睛,他说:“好,很好,我是不是可以因此认为你在耍我?”
顾潇然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好的预感,想要挣脱,却倏然被他懒腰抱起,她惊讶的不得了,想要挣脱,却害怕再次撕裂他的伤口,任由他将她抱到了寝殿。
身体触碰到柔软的床榻时,她惊慌道:“做什么?”
“你说呢?”话音落,他已欺身而上,将她的衣裳尽数剥落,如雨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在她身体每一处角落都种下了娇艳的花朵,仿佛给她盖上了独属于他的印章。
她娇喘着,回应着他的每一下触碰,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招架他给予的温柔,这种触感已经深深地融入骨髓,无法剔除了。
她光洁的皮肤泛着迷人的粉红色泽,像是熟透的蜜桃诱人采摘,他的吻时轻时重地落在上面,急切中又带着满满的呵护。
感受到她身体上微妙的变化,他吻的越发卖力。
从脸颊、脖颈再到胸口,薄软的唇顷刻含住一侧的粉嫩,湿滑柔软的舌尖一下下撩拔着她的敏感,酥麻的感觉让她一次次的轻颤。
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