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的话语虽说的那样暧|昧至极,却也只是细心地为她擦拭着皮肤,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举止。
痒痒的触感犹如电流一般,自她光洁的肩部肌肤上传遍全身,她脊背僵直,不敢动弹分毫。
“放轻松,哪有人被服侍还这样紧张的?”他低笑着,言语中夹杂着几分戏谑的意味。
被他识破了心思,顾潇然难免不悦,她说:“天底下哪有谁能让堂堂一国之君服侍的?小女子又惊又喜,外带惶恐不已!”
帝辛脸上的笑容更胜,这小女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小女子,嘴皮子上多半是不服输的,他说一句她准能接上一句。
他俊脸突然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从今天起,你要慢慢适应才是,以后这又惊、又喜、又惶、又恐的事情我会让你习以为常的。”
“你真肉麻,”她略显失落地撅起嘴巴又说,“若是有朝一日我完全适应了你给予的一切,而你偏偏不再是你的时候,我该如何是好?”
“我怎会不再是我?”帝辛轻咦。
“人会随着时间一点点改变的,就像你我之间,从最初的猜疑走到现在,就是在经历着一次次的变化,谁也料不准明天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她感慨道。
他扳过她的身体,与她对视,那双深谙的鹰眸满含深情的注视着她,执起她的手置于他的胸口:“记住,这里面住着一个阿然,无论她是否知晓龙脉的下落,是否叫作苏妲己,她已经在这里根深蒂固,无法移除。”
帝辛给了她太多的意外,她没有料到自己竟能拥有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的|宠|爱,她觉得机缘巧合穿越到这个时代是上天对她的眷顾,不论她与他是否真的可以长相厮守,白头到老,她仍旧不后悔对他付出的真心。
那双清亮的凤目里染着点点晶莹的光亮,她深深凝视着他,以着同样的深情回应着他:“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他笑了,仅仅是一个深情的对视,任何话已经不必再多说。
她更也不想与他矫情什么,突然调皮一笑,红着脸说:“要不要一起,我帮你搓背?”
他倏地咧开嘴,俊脸上的笑容更加深邃,这次该换做他又惊又喜了!
“哈哈,好痒!”
“哪里痒,我瞧瞧?”
“哈哈,别闹了,你坏!”
她用力扑腾着浴桶中的水,溅了他满脸都是,他立刻拉下了脸,佯装生气地看着她:“惹恼我,你要小心了!”
说着,便如同一只饥肠辘辘的大灰狼朝她狠狠扑去。
她大叫着:“不能在这里!”
“这是哪门子规矩?我今天非要在这里!”
“唔……好挤!”
“不挤,这样刚刚好。”
她已然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只大灰狼,无奈,她只是一只小白兔,面对大灰狼的索求,她根本没有一丝丝反抗的余地,最终还是被他吃干抹净。
不知过了多久,油灯渐渐熄了,月光如水一般洒了一地,地上一片银色的光辉,唯美惬意。
顾潇然见身边传来浅而匀称的呼吸时,小心翼翼地拿下自己腰间重重的手臂,悄悄下了床,穿好衣服出了门。
关好房门后,看着漆黑的院落,顾潇然便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说不害怕是假的,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确实有些森冷恐怖。
况且,她根本不确定是不是有人把守着尤浑,若是被发现,她要如何解释呢?
虽有犹豫,可她绝不能再等了,帝辛给尤浑的时间只有一个晚上,多了今晚,她就不再有机会能救出他了。
思于此,她抿抿唇,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始搜寻着尤浑可能被关的房间。
她记得东厢房的两个房间分别住着帝辛的两名随从,而西厢房的两间分别住着院子里的侍女,现在唯一有可能关着尤浑的房间,似乎只有庖屋旁那间装着柴火的柴房了。
分析了一遍尤浑可能被关着的房间后,她便朝柴房走去。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柴房的门子,因为没有窗,里面连月色也没有,黑漆漆的一片,她根本看不清柴房内的情形,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冲动地来到这里。
她努力克制着心中对黑暗的恐惧,双手紧紧地攥成拳,指甲更是扎着掌心,想用这样的痛感来麻痹心中的恐惧感。
待心情缓缓平复下来后,她轻唤了一声:“尤浑?”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她不得已再次唤道:“尤浑,你在不在里面?”
半晌,角落里终于传出了一声轻咦:“是谁?”
终于得到了回应,顾潇然悬着的心倏地放松下来,她长长地吁了口气,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身,虽说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却还是勉强确定了尤浑所处的位置,她说:“我是来放你走的。”
尤浑似乎终于听出了她的声音,惊讶地问道:“你是苏妲己?”
显然,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狐疑,似乎没有料到苏妲己会三更半夜地跑来这里,更加没有料到她会背着帝辛放他离开。
“我是苏妲己。”她淡淡地回应,并不准备隐瞒他。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尤浑的声音里充满了警惕,他还是无法理解顾潇然的做法。
顾潇然淡淡地勾了下唇角,她说:“我不希望你做傻事,因为这样做有人会伤心的。”
尤浑霎时瞠大了双眼,他怔怔地看着顾潇然的方向,他紧张地问道:“你所说的她是……”
“我知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