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然忙说道:“不!我自己来!”
帝辛饶有趣味的看着她,见她踟蹰了好一阵子方才缓慢地着手褪下衣物,一抹洁白无瑕的香肩一点点呈现在帝辛的眼前,而顾潇然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她越想越气,凭什么非要听这个男人的,凭什么就要在他面前脱衣服!
想到这里,顾潇然仰起头,倔犟地看着帝辛,道:“恕我不能从命!”
他邪肆勾唇,稍一扬手,长臂将她压下,顾潇然下意识惊叫了声,却还是被他迫使着躺在了他的身侧。
感受到帝辛没有过多的动作,顾潇然悬着的心这才缓缓放松下来。
修长两指轻轻捏起一撮长发在指尖把玩,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温热气息一瞬间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性感而磁性的声音同时传入她的耳:“你的确拥有一具完美的身躯,不知孤是否该庆幸?”
帝辛这话说的似是而非,让顾潇然一时间难以捉摸,她索性就不做回应。
就这样,帝辛紧紧地搂着她,渐渐睡去,顾潇然却再也不敢动一下。
“你们听说了吗?昨晚陛下与贵妃娘娘从中宫回去后,陛下一直把贵妃娘娘抱到了寿仙宫!”
“此事当真?”
“当真!骗你作甚?”
“妲己娘娘一入宫便是贵妃,还如此受|宠|,说不定日后就会……”
“就会怎样?妲己娘娘已然是贵妃了,即便陛下|宠|她也不可能再高升了!”
“那可不一定,王后娘娘又不受|宠|,你怎知妲己贵妃不会……”
侍女的话音未落,便见到一脸愤怒的姜梓童已然立于身前,吓得两人面色铁青,扑通一声跪在她脚下,连连叩头求饶:“王后娘娘饶命……王后娘娘饶命……王后娘娘……”
姜梓童死死地咬着下唇,几乎咬出血来,长长的指甲亦险些嵌进掌心,胸口剧烈的起伏说明了她此刻的愤怒,一双清亮的眸子早已没了往日的贤淑,而是被一抹狰狞目光取代!
她紧咬牙根,皮笑肉不笑地一字一顿道:“本宫不受|宠|,你们便可以随意议论?”
“王后娘娘饶命啊,奴婢们知错了……王后娘娘饶命!”两名侍女异口同声,跪在地上的身体不停打着颤!
“来人,拖出去,缝上她们的嘴!”
闻言,两名侍女大惊失色,连连求饶,可姜梓童已然怒火攻心,根本不予理睬,很快有人上前将她们拖了出去。
姜梓童站在原地,仍旧没有平复愤怒的情绪,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对任何一个入宫的女人毫不在意,可当她知道苏妲己如此受|宠|的时候,还是没来由的嫉妒,这种嫉妒的感觉犹如身体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痛不欲生,这样的感觉是她自己都没有意料到的。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沉香感觉到姜梓童的吐气渐渐平静了些,方才说道:“王后娘娘,外面有风,您该回宫休息了。”
姜梓童反复吐纳了几次,方才开口说道:“你定是也在如她们一般嘲笑我。”
沉香脸色一惊,倏地跪在姜梓童脚下,慌忙说道:“王后娘娘,奴婢一向对王后娘娘忠心耿耿,绝无此想法,请王后娘娘明鉴啊!”
方才她见证了姜梓童是如何处置了那两个多嘴的侍女,现在仍心有余悸,她知道这一次姜梓童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不然她不会如此易怒,更不会那样残忍地处置她们,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更怕姜梓童会将怒气撒在她的身上。
姜梓童唇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她说道:“你起来吧,我又没说治你的罪。”
“谢王后娘娘。”现在的沉香就犹如一只惊弓之鸟,全身上下都在颤抖个不停,姜梓童虽这样说,可她心里还是怕的要死。
现在的姜梓童已经与之前完全不同,她变得喜怒无常,说不定哪天一句话说错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回到寝宫,姜梓童将安神枕中的龟甲拿了出来,仔细看了看上面刻着的字,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发现帝辛离她越来越远,可她却不甘心,不愿就此放手!
龙德殿。
帝辛服下一粒国师送来的药后,将杯盏轻放于案几上,深邃墨炯睨了眼站在面前的飞廉,慢条斯理地开口:“此事当真?”
飞廉微微颌首,毕恭毕敬道:“回陛下,姜桓楚在来朝歌前却与西伯侯姬昌关系密切。”
当飞廉提到西伯侯时,帝辛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伯邑考三个字,犹记得他纳苏妲己入宫前,她分明是与伯邑考定了亲的。
而在苏全忠刺杀他那晚,苏妲己很情愿他去攻打西岐,苏全忠又在他身体里种下了不能动情的蛊……
思于此,帝辛的鹰眸微微眯缝了下,一抹危险的气息从中迸射而出。
“你先下去吧。”帝辛淡然示意。
“臣告退!”
“叔父!”
飞廉走出嘉善殿时,迎面见恶来走了过来,每次见到飞廉时,那英气不凡的脸上总是噙着一抹开朗的笑,只是今日这笑里竟藏着点别的意味,让飞廉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
飞廉微微一笑,他与恶来相比来说,虽不及恶来磊落飒爽,可却多了几分沉稳内敛,见恶来似乎还有话要说,他便问道:“有何事竟令你如此高兴?”
恶来嘿嘿一笑,凑近飞廉,踟蹰片刻,须臾道:“叔父,听闻陛下常去寿仙宫……”
飞廉俊逸的脸上神情一滞,尔后正色道:“你怎的关心起陛下的行程了?”
恶来突然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