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杨禄嬣与尤浑之间的事情,虽说他们没有正面与帝辛说过,但是在彼此的心中早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因此,当帝辛见着顾潇然微微笑了笑后,他便说道:“你起来说话,孤应允便是。”
杨禄嬣一怔,就连顾潇然也是一怔。
“虽说你没有过行军打仗的经验,不过看在你伸手不凡的份上,就给你个副将吧,明日,你便去尤浑尤将军麾下报道去吧。”
帝辛说完这句话,顾潇然简直大跌眼镜。
她完全没有想到帝辛会如此轻易的答应,并且还指定杨禄嬣做尤浑的副将,若说从前都是她在给他制造惊喜的话,那么这一次,帝辛着实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杨禄嬣在片刻的愣怔后终于回国神来,赶忙对帝辛作揖道:“谢陛下恩典!”
公元前1057年正月,周武王姬发统率兵车300乘,虎贲3000人,甲士4万5千人,浩浩荡荡东进伐商。
同月下旬,周军顺利进抵孟津,在那里与赢焱率领的东夷部队会合。
姬发与赢焱二人对坐与军帐内,他们面前是一张羊皮地图,上面标示着行军的线路与殷商各个关卡的防守情况。
二人研究了一会儿,赢焱突然问道:“武王难道不觉得这次攻陷孟津太过顺利了么?”
姬发勾了下唇角:“民心所向,商君倒戈,这便是天意使然,我等这天多年,投入无数心血,自然攻无不克。”
赢焱没有说话,似是在琢磨着姬发的话。
这时,禹易从帐外走进来,她一条手臂上面缠着绷带,手中拿着托盘。
“请用茶。”
说着,禹易便将茶盏一一放在了案几上。
在她起身准备离开之际,赢焱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禹易正要挣脱开赢焱的魔爪时,赢焱却温柔的说道:“易,你的手怎么样了?”
想要咆哮的话终是没有说出来,禹易抿抿唇,说道:“没有大碍,我照样还可以上战场。”
说完,禹易挣开赢焱的大掌,径自出了军帐。
姬发将这一幕都看在眼底,一双阴鸷的眸子微微眯缝了下。
晚膳时,姬发特意叫了禹易与他一同用膳。
禹易坐在姬发一侧的案几上食不知味地咀嚼着饭菜,从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直到用完膳,禹易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姬发猛然叫住了她。
“易。”
禹易脊背微僵,呆愣愣地站在军帐门口,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什么。
她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渐渐朝她踱了过来,她的左手不由自主地攥紧。
匀称的喘息声随着姬发的靠近传入她的耳中,即便心底无比紧张,她仍旧纹丝不动。
突然,禹易受了伤的右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捞起,紧跟着被姬发握在手里。
禹易一惊!
“近几****不要上战场了,安心把伤养好。”姬发说。
禹易回眸,眼神复杂的看着姬发,他居然这样温柔的和她讲话?
“禹易没事,有劳二公子挂心了。”禹易嘴硬的说道。
她还记得就在一月前,他还将她摁在身下,口中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那种痛苦的折磨是她永生都难以忘记的耻辱。
在那一刻她便发誓,再也不会给这个男人伤害她的机会,她对他的热情已经在他给予的羞辱中渐渐磨灭掉了。
唯一剩下的就仅仅是她应该尽到的责任,她留在他身边的使命。
她挣开姬发的手,朝军帐外面走去。
许是内心的情绪波动过大,禹易刚走出军帐不久便觉得胃部一阵翻江倒海。
她快速冲到一株老松树下呕吐起来。
在不知道吐了多久,只觉得胆汁都要被她吐出来的时候,她终于拖着满身虚汗的身子扶着树干站起来。
蓦然转眸,却见到一身藏青色劲装的赢焱立在眼前。
“易,你怎么了?”
“我没事。”禹易欲掠过赢焱。
走到他身边时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禹易想要挣脱,碍于他拽着的是她负伤的手,便没有用力的挣开他,任由他将她的手腕攥在掌心。
赢焱目光一凛,狐疑的看着禹易的脸色,见她脸色煞白,试探性的问道:“你有了身孕?”
身孕?
禹易蓦然瞠大双眼看着赢焱,她回想着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有来时突然被点击一般,整个人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忘记了一切应有的反映!
正月二十八这天下起了绵连的细雨,姬发利用商地人心归周的有利形势,率本部及协同自己作战的部落军队,于正月二十八日由孟津冒雨迅速东进。
从汜地渡过黄河后,兼程北上,至百泉折而东行,直指朝歌。
周师沿途没有遇到商军的抵抗,故开进顺利,仅经过6天的行程,便于二月初四拂晓抵达牧野。
二月初五凌晨,周军布阵完毕,庄严誓师。
姬发在阵前声讨帝辛听信宠姬谗言,不祭祀祖宗,招诱四方的罪人和逃亡的奴隶,暴虐地残害百姓等诸多罪行,从而激发起从征将士的敌忾心与斗志。
接着,武王又郑重宣布了作战中的行动要求和军事纪律:每前进六步、七步,就要停止取齐,以保持队形;每击刺四、五次或六、七次,也要停止取齐,以稳住阵脚。
严申不准杀害降者,以瓦解商军。
誓师后,武王下令向商军发起总攻击。
“吕尚!”
“末将在!”
“你率领一部分精锐突击部队向商军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