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见她略微摇晃的背影异常纤细,她的声音如同夜莺一般唯美动听,她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地香味,仿佛是与生俱来。她莞尔:“原来主上认识这位女子。”
帝辛吁了口气,什么事都瞒不了月夕的眼睛,她的眼光一向很准,须臾说:“做好你分内的事。”
语毕,帝辛亦起身离开。
月夕凝眉,不禁想着:这女人究竟是谁?
顾潇然来到云良阁大门前时,箕子已在那里等候多时,见顾潇然有些头重脚轻,便连忙上前搀扶:“阿然,你这会儿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我想……快点回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能那样洒脱的将帝辛推给月夕,可她无法忽视此时此刻心底的痛楚。
许是酒精在作祟,她发现她好像渐渐爱上了帝辛,她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第一眼见到他时便已经产生了。
他就像一株小而娇弱的树苗,在那么多个不经意的时刻渐渐成长,一寸寸蔓延至整颗心,根深蒂固,直到长成参天大树。
因为担心顾潇然喝了酒,箕子便要求与顾潇然同乘一匹马,可她执意要各骑各的,无奈,箕子只得勉为其难的答应她。
两人的马儿没走出多远,飞廉领着一个侍从突然从后面追了过来,箕子拉紧缰绳,马儿缓缓停下,飞廉下马拱手作揖道:“陛下要面见丞相大人。”
“陛下?”箕子一怔,但飞廉不可能说谎,那这么说来,帝辛出宫了,而且来了这里。
“陛下此刻在哪里?”箕子赶忙问道。
“陛下此刻身在天下第一楼。”
顾潇然又怎会听不到飞廉的话,天下第一楼本就是月夕与客人谈情说爱的地方,此时此刻帝辛在那里一点也不足为奇。
忽听得箕子说道:“你且带路!”他刚刚将马儿掉头,却突然想到了顾潇然说很想快点回去,又说道,“阿然他……”
“丞相大人不必担心,我命属下将阿然送回去便是了。”
顾潇然见箕子为难,便也说道:“大人快去吧,我没事,不必担心我。”
飞廉与箕子的马很快消失在夜幕里,须臾,连马蹄触碰到地面的踢踏声也已经消失不见。
顾潇然两腿夹了下马腹,马儿便开始向前奔驰。
脑海中始终萦绕着帝辛夜宿在天下第一楼的情景,想着曾经他与她做过的那些暧昧举动会发生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时,她便一阵心烦意乱,越是心烦便越是用力抽打着马儿,马儿越跑越快,直到耳边尽是嗖嗖的风声。
直到酒精的作用让她的头脑渐渐变得昏沉,重心不稳,她险些跌下马背,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直跟在身后的侍从纵身一跃便坐在了她身后,顷刻收紧缰绳。
马儿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渐渐安静下来,速度也缓缓变慢,顾潇然刚想道谢,却发现自己正蜷缩在身后男人的两条有力长臂之间,这样的姿势无比暧昧,令她没来由一阵心悸!
可就在她想要挣脱地时候,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身体渐渐前倾,那若削的下颚霎时抵在了她的肩膀上,一股熟悉的,却又有些不敢确定的气息自颈部传来。
身体被他的手臂紧紧地桎梏,顾潇然想要挣脱,却听到一阵饶富蛊惑的声音在耳侧响起:“你喜欢我叫你妲己,还是潇然?”
他轻碰的唇瓣因着每一个发音而轻柔触碰着她的耳垂,像是一股电流从耳垂传遍全身,顾潇然瞬间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