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也并不多大的女孩子。
杜雪想到自己最缺钱的时候,为了母亲的病,她没什么梦想,梦想就是好好的过几天生活,安安宁宁,那时候谁能给她钱给母亲,她就什么都能做。
章东远看过来一眼,她于是本来想说出口的话没再说。
对面有美人,不知道谁的伴,给章东远敬酒,章东远眼眉都不抬,说一句:“我老婆在旁边看着,她不准,我哪里敢喝一滴,万一开车出了事,谁负责?”
又拿她当挡箭牌,她什么时候有权利管他了?
“嫂子,找人开车回去就是了。”白云堂急忙的过来催章东远喝。
“别耽误我晚上春宵,我们新婚燕尔,晚上忙着呢,喝倒了算谁的?”章东远一句还回去。
可是那美人酒都端起来,举着半天,章东远一分面子都不给,眼看美人脸上挂不住,要收了杯子,气氛也不太好,杜雪站起来:“我来替他喝吧。”
说着,就接了酒杯过来,一盅白酒,她喝不出是什么,也尝不出贵贱,仰头就喝下去,只觉得入口倒是不刺,从嗓子下去才觉得号线是火烧一样一线的灼烫,胃里刚才还凉,此刻一下子热度就沸腾似的。
章东远没料到,她喝了把酒杯放在桌上,才看他,坐下。
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没事吧?别逞能。”章东远过来问一句。
她摇头:“哪有什么事,一小杯还好,我也有点酒量,能喝五瓶啤酒的。”
他看着她,忽然就笑了笑,说:“酒量还不小,了不得了。”
坐下来又是吃菜,头却晕起来,悄声无息的出去洗手间,这酒后劲还是大,她又喝得急,匆匆的去洗手间里吐的干干净净,才觉得好一点,回来在洗手池洗了一下,又往回走。
纸醉金迷的包厢,一重重的,空气里有些食物的香气,还有一些别的香气,大概是熏香之类,光线微微的金黄,照的什么都看不太清楚,头重脚轻,迎面撞上一人才猛然的顿下来。
撞的不轻,整个人有些头晕眼花,被那人握住了胳膊才站住,抬头,光影都有些乱的摇晃,她说:“对不起。”就要走。
然而抬头看清了眼前的人,脚下的步子忽然就迈不出了,卡在原地,不上不下,就这样的卡着,心里一片的空,什么都没了……只觉得空档,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杜雪想,自己一定是醉了。
否则,怎么会把眼前的人看成了那个人的脸孔?
西装革履的男人,衬衫上面有一种淡淡的木质的香味,林岩川怎么会穿成这样,林岩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林岩川应该在法国上着留学的课程,应该在法国的天空下面,怎么会在这里金色的走廊里,又怎么会被她迎面撞到?
杜雪想,自己一定是醉了,转头往一边走,迎面那人却是开口,说:“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