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就最喜欢看热闹,小闯闯!下次有什么影后啊,玉女啊,叫我!我也来分一杯羹你说好不好?”又一道声音从门口传过来,吊儿郎当,声音分明是戏谑可又让人觉得不敢轻视。

白云堂的脑袋从章东远身后也冒出来,看到了米莉,笑的有些不屑。

“您几位请,我跟米莉也谈完了戏了。”闯爷态度恭敬,那边人也急忙放了joy。

***

米莉脸上有些肿,方才被打的时候还麻木,现在才隐隐现出来。

“谢谢。”米莉低声开口。

一来,是谢章东远护了她,二来,她也知道章东远是什么样的人,章东远对闯爷说话竟然十分客气,也无非是站在她的角度着想,怕她得罪了人以后日子不好过。

能如此为她想了这些,实在应该说一声谢。

“不用。”章东远回答。

白云堂却是不屑一顾,冷言:“大影后,大女人,你心怀天下就不用谢了,我们都是凑个巧,真看见你出点岔子就乱的也不是老章,那不是有人看见你,怕你吃亏,可他拗着一口气不肯来,老章来管闲事,我来看热闹,你这个影后面子够大啊,把我们几个使唤的团团转。”

米莉不跟白云堂计较,下意识的往走廊尽头看,想看是不是有人在那里,然而走廊深深,却没一个熟悉的人影。

“人生短暂,及时行乐是一回事,利用感情换物质是另一回事,你们折腾归折腾,离远点折腾不行?巴掌大的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你那广告登的到处都是,这是折磨谁呢?像你们这种凡夫俗子,太不洒脱,银货两讫才是境界!门当户对多好,我家女皇就不贪我的钱,多好!”白云堂一边走一边念,声音里听得出对米莉的不满。

“分开对你来说,其实是好事。”章东远声音仿佛是清晰冷静的冰水,将米莉有些昏聩的脑子分割开。

只是,连心也都跟着疼的皱起来。

“他呢?”米莉问。

“那不是刚走吗?难道留着看你怎么跟里面那个男人上楼开、房?”白云堂插着话说。

回廊一侧是硕大的玻璃墙,三楼的高度,米莉听见车子发动机的轰鸣声看出去,正看见王钊那辆银灰色的跑车从下面路上开过去。

好像一支离弦的箭。

然而不过是一秒钟,“砰”的一声巨响,车子冲出马路,直直撞在酒店门外硕大的风水墙上。

***

米莉觉得是一场梦,太像一场梦,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措手不及。

她冲下楼,王钊的车子就那样撞在墙上,车速太快车头整个都变形,驾驶位向内凹陷,安全气囊都打开,她从来没有这么恐慌,伸手去打车门却打不开,眼睁睁看王钊在里面,看王钊额头上有血流下来,她怎么叫他都没有回应,头耷拉着。

酒店保全过来撬开车门,她扑上去,王钊整个人是被抬下来的,她吓的浑身都在抖,章东远拉住她,她才勉强能站得住,救护车来的飞快,她跟着上车,到了医院只能眼睁睁看着护士推了王钊进急救室,护士出来家属签字,都是章东远处理的,她没任何身份可以签字。

最后是joy过来接了她,她看着急诊室的灯不愿意走,甚至发了狠,歇斯底里的跟joy大吼。

“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我什么都不管了,他们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我不在乎,joy!他在里面,我怕他死,他流了很多血,joy,我什么都不想管了,我什么都不要,我要在这里等,我得在这里!”

可是joy说:“米莉,快点,谢芸芸就要来了,我们必须走。”

她就像是个影子,注定无法曝光在太阳之下,就算是王钊生死未卜也不能。

曾经她以为,她是风,是自由,是追求梦想勇往直前的人,可今天,她忽然这样无力,知道自己就算再如何努力,实现了多少梦想,跟他之间的距离也不会近一分一毫,他们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有未婚妻,而她,什么都不是。

也许一开始就错了,她一开始就不该去招惹他,不该去攀那个高枝,如果一开始不曾遇见,如果一开始没有纠缠,也许就不会到这一天。

她只能走,别无选择。

第二天杜雪给她电话,说王钊从icu出来了,她放心一点,可杜雪又说:“你来看看他吧,他伤的还是很重,醒了又发脾气,谢芸芸有事先走了,他父母都在国外忙着,就只有他一个人,我想他一定想见你。”

***

走廊上静悄悄的,已经不是一开始急救的医院,一整层都被包下来,杜雪只送她到这里。

的确是从icu出来,可是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只一眼,米莉眼睛立刻就红了,眼泪落下来,止也止不住。

说好的没事了,可是怎么这么重?

王钊头上包着纱布,整个人躺在病*上好像会陷入进去,身侧是各式各样的仪器,每个显示器上都是各种数值,他整个人都有些肿,唇干涸的开裂,她看了许久才勉强能看出王钊的影子,

米莉的手捏在门把手上,捏的食指生疼。

“水。”

米莉看病*上的王钊唇轻轻的动了动,急忙抹掉了眼泪进去,才听到他是要水,病房里就有饮水机,她急忙过去倒了小半杯,过去给他倒了一点点在他的唇瓣上,小心翼翼。

王钊喝了水,模糊睁开一点眼睛,看见面前的米莉似乎是愣了一下,一贯平静如水的眸子里仿佛也有了波动,只是那样克制,身上微微的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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