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王钊的手臂推开来,那人又要贴上,可力气远不如王钊,硬生生被推开,可又过来,再推开,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是停下。/
房间拉着窗帘,外面的夜色只透过缝隙进来一点,模糊看得见人影,两个人对立着,王钊先去伸手,“啪”的一声打开了灯。
白色的日光灯打下来,一切都看得分明。
谢芸芸站在他面前一步远的地方,显然已经精心打扮过,穿着黑色性、感的蕾、丝睡衣,黑、丝长筒袜将修长的腿显得更加纤细,雪白皮肤若隐若现,紧紧盯着王钊。
这里是王家,普通人谁也不可能半夜跑到他房间做这种事,除了已经被王家众望所归的儿媳谢芸芸。
“你够了,出去!”王钊声音平定,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
谢芸芸盯着他,将他的每个表情都看在眼底,末了,森森的冷笑:“跟我想的一样,可我就还是想试试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也挺有趣,等我们结婚,你还能拖多久?你爸听说我要留宿,可是开心的很,他一心想有个孙子,还是你婚后打算人工授、精?我不介意的,只要是你的孩子!骜”
“你疯了。”王钊下一个结论。
谢芸芸笑起来,笑的疯狂而可怖:“王钊,就算我疯了,也是你逼的!我是谢芸芸!你跟我订婚,又告诉我,我输给一个戏子!你想让我像一个外面那些平庸普通的女人一样随随便便就被甩,你是在做梦!”
王钊转身就走,伸手要开门,谢芸芸扑身而上,横在他和门中间,按住他开门的手:“王钊!我忍了够多够久了!我谢芸芸!我谢芸芸穿着性、感睡衣喷着你最爱的人的香水来色、诱你!今天你给我一个孩子!我还能当做没事发生!不然我不客气!”
王钊的面目却陡然的冷峻下来,盯着谢芸芸,强势如谢芸芸也感觉得到那目光里的森森的寒意:“你什么意思?”
这香水的味道太熟悉,是米莉最常用的那一款,他进房间的一瞬间有些迷乱也是因为这样。
谢芸芸盯着王钊的脸孔,将王钊脸上的变化都收入眼底,脸上最后一点笑也都没了:“怕了对吧?你防来防去,安雅还是死了,你连谁投的毒都找不到,她还是个乖孩子,天天按照你安排的路线来回,米莉可不一样,连她的电影事业都放不下,更危险更麻烦,一想到米莉你就心痛了吧?就不走有空理我跟我说话了?我是谢芸芸!你不能这样对我!”
话音刚落,谢芸芸的脖颈就被卡住,王钊的手臂好像铜墙铁壁一般,卡着她抵在门上,谢芸芸一时喘不上气,脚尖几乎要离地,挣扎着拍打王钊的手臂,可丝毫用处都没有,他森冷的如同雕塑,看她的目光那样冰凉。
“你掐死我,咳咳……咳,她才真是会死了。”谢芸芸眼底都是破碎:“最不想她出事的人是我,我知道你,如果她出事,你这辈子也不会原谅我,不,不对,你本来就没原谅过我,可如果她出事,我这辈子都别想跟你在一起,你只会杀了我,对不对?”
谢芸芸盯着面前的王钊的眼睛,眼泪掉落下来,一字一句:“我是谢芸芸,是我谢芸芸,我一直喜欢你,喜欢了那么多年,我是你的未婚妻!王钊,我也会心痛,我会难过,我也是一个女人,可你只心疼她!我会算计,可我算计的目的都是为了你!我爱你,爱的比我自己想象的都要深,世界上那么多人,我只想要你一个,哪怕你不爱我,我也想把心掏出来给你践踏!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够了,就够了!”
王钊的手却一分分收紧,好像一头野兽,可却是冷漠疏离的野兽,谢芸芸的呼吸愈发困难,他的大拇指按在她的咽喉上,强烈的不适让她咳嗽,再说不出话,空气都稀薄了,谢芸芸不可置信的看着王钊,他是真要杀了她?
“离她远一点!”王钊贴近了,在她耳边缓慢吐字:“不然我真会杀了你,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感觉,这些我根本不在乎。/”
谢芸芸点头,连连的点头,脖颈上的手已经勒的太紧,她几乎就喘不上气,无法说话只能频频的点头。
王钊骤然松开手,将谢芸芸甩在一边地上,开门大步出去。
门“砰”的关上,谢芸芸跌坐在地上疯狂的咳嗽,新鲜的空气涌进肺里,她丝毫不怀疑刚才王钊是想要杀了她,直接就这样扼杀,他的眸子已经冷淡到了极致,仿佛一遍遍的提醒她,绝对不要碰触他的底线。
谢芸芸跪坐在地上,王钊的房间,她7岁就因为是世交而到过王家,进过这个房间里,那时候还小,只
一心喜欢这个大哥哥,而现在,她一步步走到今天,什么都做了,却发觉满盘皆输。
一个她不能动的米莉,一个不爱她的王钊,只要困住王钊在她身边也是好的,可米莉怀孕了呢?她不敢去赌,这是威胁,未来的任何一天,她没有孩子,米莉的孩子会是巨大的威胁,她有孩子,米莉也不容小觑。
她从小学到的知识告诉她,不能把隐患留到未来,那时候你已经不知道你的对手是如何强大。
***
“少喝点。”章东远声音一贯是四平八稳的,在沙发里坐着看面前一杯又一杯灌酒的王钊,又开口:“如果喝酒能解决问题,那我不拦着你,随意喝,可如果解决不了,不如留着一个冷静的大脑。”
这几乎不像是章东远会说出来的话,王钊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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