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倒觉得丰臣秀吉的目的不在于此,或许……丰臣秀吉是有了“集团连锁”的概念?!
好笑的摇了摇头,刘煜问道:“除了这间绸缎屋意外,另外两个打击的对象都是什么?”
“第二个是转过大街到另一条横路上的‘丰臣三河酒居’,第三个,则是三河町唯一一家艺馆‘藤野屋’,我想,如果五奉行中人在三河町的话,一定就住在那里……”
叹了口气,刘煜道:“老实说,在剿灭了丰臣秀吉之后,这些都是我的,拿自己的买卖下手,心中也真不是滋味……”
呵呵一笑,石川五右卫门安慰的道:“主公,也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个,属下才只选定了三处买卖。而且,虽然这三处买卖很赚钱,但毁后重建起来也很快,不像铁匠铺和医馆那样,需要熟练的铁匠和医师……”
刘煜点了点头,将头巾的下摆围绕过口鼻,把半张面孔完全遮住,同时,石川五右卫门也会意的照样做了。为了避免引人注意,他们两个把头低了下来,他们就这么低着头,匆匆行向丰臣绸缎屋!
一个身着纺绸长衫的店伙计满面堆笑的迎了上来,呵腰肃手,道:“二位客人里头请,什么样的绫罗绸缎,南织北纺,本店全有得卖,花色多,布料新……”
对于这个迎上来的店伙,刘煜连正眼也不向他瞧上一下,转身便向柜台行去。
就在那店伙一怔之下,刘煜已到了柜台之前,站在柜台后面的那位白面圆脸、蓄着方寸胡的掌柜,却没有这个店伙计那般的和蔼平易了,他完全不似个生意人的嘴脸,一见有人贴近柜台,立刻双眉一皱,叱道:“你要干什么?买东西到那边去,这里乃柜台重地,事关银钱,闲人勿近!”
刘煜冷森森的瞪着他,沉声道,“我不是来买布匹的。”
猛然发现刘煜是蒙着半边脸庞的,那方寸胡掌柜立时警觉,他微退半步,全神戒备,并厉声道:“你是求财的浪人?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所在?丰臣秀吉殿下出头撑腰的买卖,岂也容得宵小前来撒野?”
这时,店中已经有人察觉了这边的争执,一些顾客已在纷纷回避,另外,有三四名店伙亦迅速从后面围了上来!
刘煜眼神一凝,目光闪亮如刃,方寸胡掌柜与他的视线相触,禁不住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震得又退一步,惊惶的叫道:“你……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是谁?”
刘煜阴阴沉沉的笑,道:“不要拿丰臣秀吉的名头压我,在我来说,丰臣秀吉根本就不算是个玩意儿……”
方寸胡气的哆嗦了,他双目倏瞪,大吼道:“来人哪,把这个胡言乱语的浪人给我拿下!”
吆喝一声,早已围持在刘煜身后的三名伙计立时一涌而上,猛然向他扑将过来!
刘煜连头也不回,右腿猝翻,那三个扑上来的店伙已齐齐杀猪似的哀嚎起来,在同一声骨骼的暴折声里,三个人完全倒仰出去,六条腿俱是骨碎胫断!
没有人看清刘煜右手的一个动作,那方寸胡掌柜已狂叫一声,满脸鲜血四溅的翻撞出去,一头栽进了后面的货架之下!
立刻,整个店里陷入一片混乱,惊呼惨叫与怒叱厉吼之声合成一团,人们争相奔逃,推挤踩踏,场面顿时不可收拾!
方才还是一脸谄笑,形态奉承恭谦的店伙们,现在已全然露出了另一副狰狞面目,个个手抄凶器,自四面八方朝刘煜冲了过来!
连眼皮子也不撩一下,刘煜的身形倏东倏西,忽上忽下,那么轻描淡写、不可捉摸的纵横飞掠,而就在他身形的移动中,一条条的人影已打着旋转弹震向空,一个个的躯体象滚地葫芦似的团团翻摔,惨号连连,血喷如泉!
货架子“哗啦啦”倾倒,五颜六色的绸布展扯飘飞,竹尺与算盘也抛空落地,再加上人体的掷掷撞击,整个现场倍显凄厉!
石川五右卫门也适时而动,他身手如风,闪挪娇健,掌劈脚踢有如一头狡豹,一只隼鹰,凌猛悍野无比,瞬息间,已有六七名敌人在他的攻杀下尸横就地!
一拍手,刘煜左脚修弹,将一名仓惶躲避的店伙计直踢飞半空,“蓬”的一声响撞到屋板之上,脑袋稀烂,红白立溅!
刘煜拍拍手,意态悠闲的掠出门外,沉声道:“该走了!”
石川五右卫门恭声应是,临到转身之际,脚尖将地下一柄武士刀滴溜溜的挑起,蓦然凌空踢送,寒光暴闪下,一个正往楼梯上奔逃的店伙计已被飞射而去的这柄武士刀穿了个透心凉,颤抖的哀嚎着骨碌碌自横梯板上滚落!
两人冲出门外,大街上远远围绕着观看热闹的一些闲人们,顿时如见凶神一般惊喊着纷纷逃散,刘煜冷冷的道:“你带路,我们去第二家!”
石川五右卫门欣然领命,长掠如流星横空。二人并肩而行,几个起落间,就来到了他们的第二个目地的――丰臣三河酒居!
这也是一家屋宇深沉,外貌雄伟的巨大建筑,在它门外高挑着的斗大红色灯笼照耀下,可以看见正有几个店小二打扮的人物在石阶上闲聊打趣,显然,他们还不知道前街上发生的血战!
刘煜一声不吭,倏闪上前,那几个店小二甚至尚未看清他的身影,一共四个人已经分成四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