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别墅区,除中海南之外北京最高端的权贵聚居地,传说这里的住户都是各地厅级干部常常拜会的人物。
在刘煜盘算着该如何开展他的计划时,香山别墅区一幢雅居内也在进行着一场关于“计划”的对话。
“七号,你的意思是,我们先前制定的那些针对刘系的计划全部都要放弃?”说话的是高居会议室主席位置的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人。“他“的面容韵味清秀,五官线条柔和,鼻唇间虽有一抹淡淡的绒毛,但声音中却透着几分“阴柔”,予人以雌雄莫辩的感觉。
坐在青年人左手边的一位极具儒雅之风的中年男子微微苦笑,摇摇头道:“七少,属下并不是说要放弃所有的计划,只是那些针对刘氏族人的计划必须搁置下来……”
“那和放弃全部计划有什么区别?!”阴柔的“七少”摇摇头,皱眉道:“七号,你又不是不知道,刘氏族人所掌握的都是刘系中最重要的位置,放弃了他们,只对付那些依附于他们的小虾米又有什么用?”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儒雅的“七号”满面无奈的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七少,最近刘氏家族的动作您也看到了。
原来二十八号领导的辽宁帮已经将东北第一黑帮的罪证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在恰当的时候上达天听,让刘老二吃个哑巴亏。
可是没想到,刘老二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发现了他副手的暗动作,不但在第一时间雷厉风行的端掉了东北第一黑帮,还毫不留情的双规了他的副手。虽然二十八号可以借此机会率领辽宁帮称霸东北,但是他辛苦了五年才收集到的东西却全然无用了……
接下来,刘老大也出手了,直接就冻结了二十三号的账户,并派出工作小组调查二十三号的公司。这一查,就暴露了二十三号在三年前建造江堤时的问题。好在二十三号为人谨慎,没有留下不利于他自己的证据,很容易的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底下的项目经理!
可既便如此,二十三号的公司也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至少要赔出去十个亿。因为怕刘氏家族会顺藤摸瓜的发现组织的迹象,属下严禁所属的各个经济实体援助二十三号,目前二十三号正在南方苦苦的筹措资金,以中兴公司……”
看着自己倚重的“军师”,阴柔的七少温言宽慰道:“七号,你做的没有错,无需自责!现在我们还不能摆明车马和刘氏家族对着干,万事都应该小心为上!你转告二十三号一句,让他不要担心公司。等这一次的风头过后,我调拨三十亿让他东山再起!”
“多谢七少!”
阴柔的七少点了点头,眼睛中微微露出寒芒:“七号,你难道不觉最近刘氏家族的行动都很有针对性吗?似乎很有先见之明啊……”
儒雅的七号眯了眯眼,道:“七少,您的意思是……”
阴柔的七少曲指在会议桌上轻轻地敲着,在这种奇异的节奏中缓缓的说道:“如果没有内奸泄密的话,刘氏家族怎么可能会在我们决定出手前展开这么猛烈而又精确的打击?”
“应该不会吧……”微微皱了皱眉头,儒雅的七号沉吟道:“我们三十一个兄弟姐妹都对组织、对七少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叛徒的!”
“我不是说你们是内奸!”阴柔的七少摇摇头,笑道:“你们我是绝对信得过的!只是……你们各自的下属呢?你们能保证他们毫无二心吗?”
“这个……这点属下倒是不敢保证!”儒雅的七号迟疑了一下,说道:“不过,属下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我们这次制定的计划都是机密,别说是那些下属了,就连兄弟姐妹中知道详情的也只有七个,应该不会有泄密的可能……”
“是吗?!”阴柔的七少垂下眼帘,视线落在已经没有了丝毫热气的茶杯上,淡淡的问道:“那么七号,你觉得刘氏家族最近的一系列动作是因何而来的呢?”
因为看不到七少的眼神,七号微微有些犹疑,愣了两秒钟后,才谨慎的说道:“属下想来,这一切可能真的只是巧合而已!七少,您也知道的,除了刘大刘二之外,刘老爷子也是有动作的,他可是雷霆震怒的拿下了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一位据说准备投敌叛国的少将参谋!如果真是我们组织内部泄密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的,我们跟那位少将可没有一丁点儿的接触!所以说,这一切应该都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阴柔的七少清清冷冷的叹息道:“这个世界的巧合真的好多啊,但愿不会出现更多的巧合……”
会议室内顿时沉寂下来,那种凝重的静默让儒雅的七号不再淡定,高高的额头上渐渐的冒出了一层微微的汗渍。
过了不知道多久,在儒雅的七号坐立难安时,阴柔的七少再度开了口:“七号,刘家小子还没有下落吗?”
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七号摇摇头道:“没有。根据十三号的报告,刘家小子在击杀二十九号的两个亲信属下后,就带着被一号绑来的小姑娘一起失踪了!虽然十三号手下都是专业的侦察员,但对方的手段更高一筹。几乎所有的痕迹都被抹去了,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虽然有人提供了那位小姑娘说乘坐的车牌号,但十三号依然找不到人……”
阴柔的七少抬起头,紧紧地皱着眉,沉声道:“告诉十三号,别再把精力浪费到那个小姑娘身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