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叫李四摧的蒙族骑士刚刚接住自己大哥赵一伤的尸体,这里又死了一个,他的目光方才触及,刘煜已仿佛本来就站在这里似的到了他的眼前,惊得李四摧“哗”地大叫一声,就地一个翻滚滚出。
一个蒙族骑士策马救援而来,手中的马刀霍地砍向刘煜后脑。刘煜哼了一声,血夜刀一抖倏翻。“当”地震响中,已将那柄锋利的马刀震飞出去,血夜刀斜里挑“噗嗤”插入马腹直透而上,刘煜一咬牙,右臂猛伸。那马上骑士已鬼号了一声。挺了挺腰,面上五官全扭曲得变了形地摔跃下来,下-体-肛-门之处,被开了一个大血口子!
这时。那李四摧右臂一缩,带着热呼呼的鲜血狂扑而上,血夜刀洒溅着殷红的血滴,猝然翻斩,李四摧只觉得满眼的红光幻映。而他对这世界上的感觉也就到此为止了――血夜刀正好齐腰将他分成了两截!
从刘煜与马队交手到现在,顶多也只有喘十口气的时间,但从这十口气的时间里,汾-阳王府有名的“亲卫队骑兵组”却已完全瓦解崩溃!
刘煜大吼一声,再度闪掠,往回三十余米,在这三十余米距离内的骑士一共有四十六名,然而,却在他这闪电般的去还之间。四十六名骑士加上他们的马匹,没有任何一个还能幸存!
马队的残存者象疯狂了一般尖叫哀号着滚滚奔逃,他们策骑冲驰,有的因坐骑失蹄翻倒,有的互相撞跌。有的连人带马冲上了沙丘。于是,马儿践踏着马儿,人们推挤着人们,惨叫与悲嘶响成了一片。血淋淋的,不忍目睹!
此际。两边沙丘上的蒙族武士们已差不多奔下了一半多,但是,他们却全被眼前这短促时间里所起的惊人变化而震慑住了,无数双眼睛直愣愣地瞧着这边,每个人的面色都在泛着青灰,充满了恐惧,充满了畏怯!
疤面头陀也呆了一呆,他蓦地醒悟了什么,急怒地大吼道:“快布阵势排好弓箭手,都在发他妈-的什么楞?”
刘煜冷冷一哼,却忽然发觉那温卧儿正拼命朝前面路上的车队奔去,他手中已另拿了一把锋利的马刀!
眼珠子一转,刘煜用脚尖急挑起地下遗留的一柄马刀,马刀被挑起的一霎,他已猝而踢射向疤面头陀身上。
一个声音惊恐地大喊:“苦头陀大师快躲……”正在慌乱移动中的汾-阳王府人马包括疤面头陀在内,听到这惊恐的喊声,俱不由心头一震,纷纷四散逃避。
刘煜豁然大笑,身形仿佛是那柄马刀流芒的一部分,紧跟着猝然射出,在半空中他双臂用力向后一挥,象是一颗流星、一抹逸电,那么快捷地眨眼之间已飞越了马刀,宛如生着光辉的曳尾一样长掠而回!
刘煜修长的身形一闪而落,准确无比地落在温卧儿与思汉飞的中间!温卧儿又是打了个寒栗,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五步,一张红脸已吓成了紫色,手上的马刀也在不停地哆嗦……
刘煜残酷地笑了笑,还来不及说话,后面就传来思汉飞的“抱怨”声:“我的汗王嘞,您就不能放一个敌人过来给属下过过瘾吗?属下在这儿看着好无聊的……”
没有理会思汉飞的吐槽,刘煜看着温卧儿道:“如何,我早说过你们是来送死的……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没有说大话了吧?”
温卧儿颤抖了一下,目梢子急速往两侧一斜。那边,在疤面头陀率领之下,汾-阳王府剩下的人马正缓缓往这边移近,他们的强弩全对准了这边,刀锋映着i光泛着寒芒,只是,一个个的面色都是青中发白,不大正常……
刘煜目光凝注着右手上的血夜刀,淡淡一笑,低沉地道:“温卧儿,不要再犹豫了,他们救不了你。”
眼前这位汾-阳王府四大高手之一的人物已慌得完全失去了主意,他再犹豫了一下,蓦然身形暴纵,刀光一闪,狂风骤雨般朝刘煜砍来十九刀!
刘煜长笑道:“好!”血夜刀又稳又准又沉又狠地旋斩而去,在一片连串的金铁震响中,对方的十九刀已经全然吃他硬生生架出,刀尖一闪突掠,温卧儿狂吼一声,左臂已裂开了一条长有尺许的翻卷血口子,热血顿时进溅,流了他一臂一襟!
悄声无息,沙丘之上三条人影猝然扑下,两把青锋剑,一条九节鞭,分成三个不同的方向却在同一时间猛袭而来!
刘煜轻轻地一笑。身躯不闪不动,那么准确地将手中血夜刀在适当的部位与角度利落地击出,人影瞬间晃掠之下,那三名猝击者已踉跄不稳地退了出去!
温卧儿窥准时机,大吼一声抢身而进。马刀上插敌人下领。半途一偏斩向对方右胯,左掌一挽突出,再猛劈敌人的胸腔,一招三式。又急又狠!
“呸”了一声,刘煜仍然不移不进,血夜刀一闪,“当”的一声震开了马刀,左掌一招“鹰翅功”恰好撞上了对方劈来的掌势。于是,这一下子就成了硬碰硬了!
在一声突起的“咔嚓”声中,温卧儿尖号着暴退跃出,连马刀也摔在地下,刘煜冷冷一笑,如鬼魅般随形而进!
大吼一声,那三名被震退的蒙族武士又拼命合拢围上,三件兵刃带着破空锐风凶狠地招呼了上来了。
刘煜身形微侧,俯向地面。三件兵刃呼啸着自他背上掠过,当他们来不及再做应变,血夜刀已在一式旋斩中硬生生削断了三双人腿!
三个人悲惨地号嗥着向后跌倒,温卧儿已亡命般向后奔逃。
刘煜口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