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悟虚禅师的以势压人、强人所难,即便以桂冰娥的清冷淡漠,也不由得气红了脸,眼中升腾起一丝怒火!
不论是因为美色还是宝物,刘煜都很是乐意为桂冰娥出头,他冷冷一笑,接口道:“有一有二还有三,这第三则么,是正可借此一展少林派睥睨修行界的威势,叫天下同道们看看,少林派的雄风依旧,仍然是天下第一大派,即便面对在西域称雄的天山派,面对久享盛名的冰魄寒光剑,也可以不分曲直、不问情由、不论皂白的将其带回山受审……”
悟虚禅师闻言之下,十分不悦地道:“刘施主,你言谈之间,最好稍加斟酌……”
重重一哼,刘煜怒道:“说得好,我言谈之间要稍加斟酌,难道你们少林派就可以为所欲为,大言不惭了?”
挑眉切齿,刘煜又恶狠狠地道:“时到如今,大家都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和尚,你少林一派在修行界中有威有势是不错,但也只能表示你们本身力量的强大与雄厚而巳。你们却并不是天下修行界的盟主,更非‘冰魄寒光剑’桂冰娥的尊长上司,你们凭什么开口就要带人家回山受询?!你们以为你们是些什么角色?你们的掌门方丈又是什么人物?!今天,你们大举侵犯天山,声势汹汹,诬良为盗,这业已给予桂前辈莫大的羞辱与困扰,但是,桂前辈却委曲求全,忍气吞声,不愿使事态扩大,她不仅放弃讨还公道,更忍受着尊严受辱的伤害来向你们讲理说明,细细解释。可笑你们一个个尚在这里作成作福,自以为不可一世,竟嚣张到要强迫桂前辈回山受询的地步。少林的诸位大和尚们,你们以为‘冰魄寒光剑’是省油灯么,以为我刘煜是窝囊废么?可以任由你们割宰。随便你们摆布的么?”
狂笑着,刘煜武士少林诸僧纷变的脸色,接着又道:“象这种鸡鸣狗盗之徒所犯的罪行,你们也敢诬赖到‘冰魄寒光剑’桂前辈的头上,足证少林一派的昏庸无能。也更表露出少林一派的张狂无知。现在我只在说一句话。盗走大还丹一事绝非桂前辈所为,你们若是信了,那么我们就不送了;若是你们不信,有什么我们也都接着!”
暴吼如雷。那厢的本相和尚大吼道:“大胆孽障,你是不想活了?”
“呸”了一声,刘煜大笑着反唇相讥:“不想活的是你!”
本相和尚气涌如山,双手握拳,他转身面对悟虚禅师。愤怒地道:“师叔,弟子请求您准我教训这厮!”
悟虚禅师摇摇头,阻止道:“不可!”
气得一跺脚,本相和尚激动地道:“他业已侮辱了本派的圣威,岂能放过他!”
悟虚禅师沉吟地道:“这件事不会就此了结的,本相,稍停再说。”
哧哧笑了,刘煜道:“本相和尚,没有关系。你也不用着急,再等一会儿你就会如愿了,我会给你一个机会的!”
本相和尚咆哮道:“洒家等着!”
悟虚禅师突然高宣一声佛号,肃穆地道:“刘施主……”
刘煜冷然道:“怎样?”
深深地看着刘煜,悟虚禅师缓缓地道:“老衲有两点要向你做出郑重说明!第一。本派遭盗之事,因为证据不足,老衲承认本派的鲁莽与错失,非但撤消方才老钠所作要求。更代表少林派僧俗弟子向桂冰娥施主深致歉意!”
“师叔……”一侧的本相和尚相当惊讶。
没有理会他,悟虚禅师继续冷肃地道:“第二。刘施主你一再强词夺理,更辱及本派千年声誉,侮及老衲及在场弟子,佛家虽曰慈悲忍恕,但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了本派的声名和威望,老衲要向刘施主讨个公道!”
淡淡一笑,刘煜满不在乎地道:“如何讨法?”
悟虚禅师沉重地道:“以武定论!”
爽脆地一拍掌,刘煜点头道:“好!”
桂冰娥微微上前一步,淡淡的说道:“刘煜,这不是你的事,怎能由你承担?还是让我来陪悟虚禅师走上几招吧!”
微笑着摆手,刘煜道:“不用了,桂前辈。你没听方才悟虚禅师所言?他们业已承认此来的冒失与错误,更向桂前辈道过歉意了,这种行为,对素来声势凌人的少林派来说,可谓不多见。换句话说,他们与桂前辈之间的瓜葛已经澄清化解,圆满了断,现在,剩下的就全是我的事了!”
顿了顿,刘煜又道:“刚才我在言语间冒犯了少林派上上下下,既然冒犯了,自须给予少林派一个争回面子、挽回声誉的机会,因此,这可是我个人与少林一派的事,反而与你并不相关!”
沉默了好久的唐经天此刻也焦急地道:“小煜,话不是这么说,你与他们之间的争执,也是为了这件事而起,又怎能说无关呢?”
刘煜正色道:“天哥,你忘了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件事了?”
怔了怔,唐经天迷悯地道:“哪件事?”
面孔上的神情是一片冷漠肃然,刘煜语声冰冷:“就是多年前我与少林之间的一段公案!”
一些有关于个人私密的往事,是能极大的加强“朋友”之间的友谊的,作为刻意要交好的对象,刘煜对唐经天算是交托了部分“真心”的,他和少林武当之间的纠葛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在刘煜的提示下,唐经天恍然醒悟,他忙道:“但是,小煜,一定要在这时候么?”
点点头,刘煜坚决地道:“不错,这个时候正好。”说着,他又向桂冰娥道:“桂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