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福鼎就候在一旁,很快弓箭就递到了刘煜手中。他拈起三支羽箭搭在弦上,双臂一使力拉成满弓。“嗖”地一声,三支羽箭同时射出,却分头奔了三个方向。“啊……”三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却来自三个不同的人,一伤在腰,一伤在大腿。还有一个正中屁股中间……
“你竟然偷袭?!”刺客受伤倒下,立刻就被捆了,按着跪到刘煜面前。他们中的一个,不服不忿地挣扎,口中愤怒地吼道。永琪还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往常谙达、伴读切磋,谁敢如此对他啊?这一下。连痛带气地都要昏过去了。
这个是永琪。刘煜都不用摘掉他的面罩,听声音就能分得清清楚楚。许是侍卫们也有所现,所以也没人去摘他们的面罩,就这么原封不动地带过来。身为宫中侍卫,有好奇心地真不多,能干得长久的。好奇心更是少得可怜。
永琪的伤在腰上,羽箭的位置正中后腰,估计他的肾伤得不轻;福尔泰是最幸运的一个,羽箭只射穿了大腿根。但事实上这一箭本是向着正中去的;最不幸的,就是菊花中箭的福尔康了,幸好那一箭不是奔着前面去的,不然“福大爷”就该变成“福公公”了。
光看这三个中箭的部位,就可以知道,端亲王对今晚的事有多恼火。奶-奶-的,敢让端亲王一晚上不幸福的人,端亲王就会让他们一辈子都远离幸福感。
“都把嘴堵上,都扔到水牢去泡着,有什么都明儿再说。大半夜的,吵醒了旁的主子们就不好了。”刘煜摆摆手,示意赶紧把人带下去,省得在这儿碍眼。临转身之前,又吩咐道:“给他们上点药,可别让他们死了,说不准明儿皇上会亲自审问呢。”
见事情不对,永琪三人想要表明身份,却已经晚了。身边的侍卫们,已经飞快地用手刀劈在后颈上,将他们劈晕了拖走。现在这个情况下,除了他们自己,所有人都不希望听见他们的声音。有些事情,不当众揭开,大家就能当成不知道嘛!
而且,爷们儿是进宫当差的,一点也不想知道五阿哥为嘛穿成这德行,三更半夜地在皇宫里溜达,还跑到端王爷的地界上胡闹。都说,在宫里当差只能带着眼睛、耳朵,就是不能带嘴。其实在必要时,眼睛和耳朵他们也是可以忘在家里的。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早朝后的乾隆皇帝就来到了南三所,不等刘煜见礼,他就急切的问道:“克善,听说昨晚这边闹刺客了?你没收到惊吓吧?这宫中的侍卫也该整顿了,竟然会让刺客摸到南三所去……”
“皇上……”
“怎么?是刺客有什么不妥?”乾隆一挑眉,诧异地问道。
“是有些不妥,你等会儿自己去看了便知道。”刘煜笑了,眯着眼睛道:“我昨晚命人将他们扔到水牢,三个‘刺客’又受了伤,想必是要吃不少苦头。皇上,等你见到他们了,可不准心疼,更不准回来责怪我。”
“心疼?三个?难道是永琪跟福家那两个?”乾隆又不是笨蛋,立刻反应过来,皱眉道:“朕心疼你都来不及,哪还管那三个混账东西。不过,他们大晚上的,跑你这儿做什么?”乾隆虽然知道永琪不中用了,可也没想到这个儿子能这么不靠谱儿。一个皇子带着两个伴读,在皇宫大内深更半夜地搞什么夜探,他们是想探什么,
今天,他们夜探克善这里,被捉住了,那是克善这边守卫森严。可谁又知道,之前他们有没有探过别的地方,有没有探过后妃们的宫殿,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他们这是想干什么,觉得朕戴明黄的帽子不合适,想给朕换顶绿色儿的?
想到这个,乾隆皇帝的脸都绿了。进而他又联想到,永琪跟亲额娘愉妃不亲近,却总爱往令妃那里跑;福家兄弟都是气血方刚的年纪,却总在延禧宫、淑芳斋地乱窜。乾隆不光脸绿了,而是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深深地怀疑起自家帽子的颜色来。它……没绿吧?!
永琪三人浑身狼狈地被带到乾隆面前的时候,乾隆皇帝的脸色还黑沉沉地,眯着眼睛看他们。如果。这里面不是有一个他的种,他一定要活剐了这三个混账。可惜,当年一时没管住裤腰带,造成了他今日的后悔莫及。爱新觉罗家没有明着杀儿子的,他也没打算开这个先河。
不过,不能明着杀,不代表他不能把人弄死!当然,虎毒不食子,他也不一定非要弄死永琪。但是,他一定要让永琪再也不能在他面前蹦跶才行。比如不良于行、瘫痪在床什么的。都是能够让他满意的不错结局。
“皇阿玛,儿臣不是刺客啊,都是端亲王他陷害儿臣,您要为儿臣做主啊……”在水牢里泡了一晚上,身上的箭伤只不过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永琪将近二十年的人生里,再没有像昨晚那么悲惨的时候了。一看见他的皇阿玛。满心满腹的委屈、怨恨就再也忍不住了。
乾隆刚刚将脸色缓了缓。就被这一嗓子弄得又黑了脸,随手就将茶杯砸了过去,指着永琪的鼻子咆哮,“陷害,克善陷害你?那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不是你自己亲手穿上的,是克善让人给你换上的?一身夜行打扮出现在皇宫里的。不是刺客是什么?”
“还有,三更半夜的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