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的痛快的陈修平,突然想起这位大小姐就是现在时时出现在他脑子里的定时炸弹罗雪沫,顿时除了一头冷汗,亡羊补牢道:“人家洛桑榆只是年少无知啊,这虞非晚也真不地道,就为了这种事,就骗了人家无辜少女那么久。”
脑海里的罗雪沫没有反应,陈修平不免觉得这是在酝酿着暴风雨前的宁静,继续道:“说实话洛桑榆没有坏心眼啊,我看了那么久,这种事我最知道了。”
罗雪沫终于笑出声来:“哎呀你真是个活宝,这种违心的话说出来,也不怕道心不稳——还有谁能比我更知道洛桑榆是个什么样的人么,其实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啊,这个世界上,自私自利的人,难道还少么。”
这话说出来像是自黑,又好像是在给洛桑榆洗地,但是这会儿陈修平才不管自己的三观呢,只一股脑地赞同:“你说的对,前辈你说的对!”
罗雪沫又愉悦地笑了,她说:“你可知你继续看下去能看到什么?”
陈修平“啊?”了一声。
罗雪沫道:“你继续看下去,便能看到有情人互诉衷肠了。我知道你觉得洛观渔不坏,她当然不坏,但是她还是自私自利,自私是构成人类的基本,特别是在自己并不觉得伤害别人的时候。”
陈修平义愤填膺:“这对狗男女!”
罗雪沫说:“我知道这些事,是因为我后来杀了他之前,看了他的记忆,我只希望能看到一些我希望看到的事,得知他曾经是真的喜欢我,这样我或许能够带着更愉悦的心情……杀了他,但是我失望了。”
陈修平:“……”少女你病娇啊!
“但是至少我知道了些好事。”罗雪沫听起来是在喃喃自语,“至少我知道了洛观渔也并非是个纯白无暇的好人,她也曾做过违背道义的事情,这多多少少,让我好受了些。”
“……?”陈修平觉得罗雪沫话里有话,但是他不敢问,于是便带着疑惑的表情,再次回到了洛桑榆的视角。
无知无觉的洛桑榆妹子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兴冲冲地去找她的亲亲非玩哥哥,参加拍卖会去了。
她心情好,一高兴便拍了不少东西,甚至有的还是哄抬物价地抢,虞非晚在一边想要阻止,想当然以失败告终,他的面容上自然而然地笼罩上一层不瑜和阴沉,他的不快和忧虑是对的,因为洛桑榆,真的惹上事了。
她抢的某样拍品,是一个元婴期的老怪要的,那老怪叫小辈来拍,本觉得万无一失,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没眼色的程咬金,自然不快,打上门来。
洛桑榆三人都不过心动,虞非晚一见这老怪便知大事不好,连忙道:“不知晚辈哪里叨扰了前辈,万请前辈谅解,晚辈这儿刚拍了几样小玩意儿,就当是孝敬前辈了。”
虞非晚的话语和行为都很得体,没想到洛桑榆大小姐脾气却上来了,执拗道:“这是我拍下来的,凭什么给他,要给你给自己的东西好了,反正我不给。”
不仅说这种话,洛桑榆还继续作死:“你算什么东西,等我二爷爷来了,一只手指就能把你收拾了,识相的,我看你还是快跑吧。”
陈修平在一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能清晰地理解虞非晚此时那见了鬼的表情。
这脑残少女是谁?这种标准女炮灰剧情她是怎么自然而然地做出来的?现在连种|马文里的炮灰女配都不这样说话了好么?
一时之间,万籁俱静,只有陈修平大脑里罗雪沫的话语清晰如常——
“那个时候我还挺可爱的,对吧?”
陈修平:“……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