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露拿着刚才刘连给写的药方:当归二两、人参二两、川芎一两,分成十份的量,用水煎服。
刘连特意注明了用砂锅煎药。
“这人还挺细心的!”徐露暗想,她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红了脸,“真是的,我想他干嘛?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看我”。
徐露本来是不大待见刘连的,但是他竟然对治疗母亲的心脏病这么有效果,看到母亲发自内心的舒坦表情,她心里又有些对刘连的感激。
此时老徐和黄秀琴刚刚回了屋,徐露似乎也发觉自己脸上有些发烫。
“爸,妈,我放在茶几上的小镜子哪里去了,你们谁看到了?”
屋里,老徐刚跟老伴刚就老伴现在身体的感觉沟通完,他们也确信刘连的穴位治疗真的有效。
“露露,大晚上的照什么镜子?也不怕把鬼招来。”老徐批评了女儿两句,就回了屋,跟老伴一起研究刘连所说的关着心脏的至阳、鸠尾、内关三个穴位的按摩。
没有女人不爱美的,徐露也一样,虽然没有太前卫的衣服,但是她总是把自己打扮的清清爽爽。她找不到的这面小镜子是她最崇拜的哲学老师送给她的。
第二天,刘连逛街的时候,又接到徐峰年的电话,说之前那个许文昌打电话给他,得知徐峰年在省城,就说介绍了一个朋友给他,那个朋友最近一直倒霉。
可徐峰年哪里会看风水,只好找上刘连。
随后,徐峰年就接上刘连,跟许文昌那个朋友在饭店里见了面。
这人叫吴坤,一上来就给两人递烟,呵呵笑道:“两位大师好,我叫吴坤,老许知道我的事情后,就让我来找您两位,说两位是活神仙。”
刘连两人并没有接烟。不是不给吴坤面子,而是他们都不抽烟。
跟许文昌一样,吴坤也选择了创业,只不过他没有许文昌那样的能力。所以自己开了一家花店,不过吴坤这人头脑灵活,他经营着花店的同时,还做起了婚庆的生意。
婚庆跟鲜花自古以来就不分家。婚车装饰需要鲜花,新娘新郎需要鲜花。撒的花瓣都是,而且婚车也不需要自己有,有的婚庆车队自己就主动联系你了,司仪,摄像,主持什么的这些都是人家现成的,花店就是起个牵线搭桥的作用,把这些资源整合在一起,然后就成了婚庆。很多婚庆公司的前身都是花店。
虽然吴坤自己说自己经营的是花店,但是老徐听的出来吴坤的生意做的不错。而且做的不错的就是婚庆生意,这才是吴坤经营的主要方向。
随着这几年婚庆事业的发展,吴坤做的确实不错,他的小花店已经成了员工十五六人的中型规模的婚庆公司了,平时有活的时候,十五六人可以分成两拨,去布置安排,这几年做的的确很是红火。
但是不红火就从吴坤的花店对面街角的一个房地产公司成立开始起,吴坤的生意是每况愈下,几乎是门可罗雀。好像从那时候起。花店就烂事不断。
要说刚开始生意也的确是有,但是总是遇到这样那样的事,要不就是婚车在路上出了事,要不就是定好的主持突然有事。来不了,再不就是帮助定的酒店临时加价,总之,从那天开始就没一件顺心的事,这也让吴坤伤透了脑筋。
其实按理来说,婚车跟吴坤只是个合作关系。互不统属,客人定的奥迪,吴坤帮助联系奥迪车队,人家定马自达,吴坤帮助联系马自达,人家都是人手一车,而且车都是自己的车,你说这样的车出事,按理说跟吴坤没什么关系,要找也是找车队或者是出事的司机,但是人家来定婚庆的可不是这么想:我在你这里定的婚庆,你就得给我负责。
其实这事人家也的确应该找吴坤,但是吴坤是心里冤的要命,人家去找他,他就要去找司机,一级找一级,而且上诉到法院也是这么个程序。
谁让人家跟你的花店直接签订的合同,出了事,人家当然要找,你感觉不服,或者是自己承担不起,可以再去找车。理是这么个理,但是真正要找到车的时候,人家车出了事故,车人都没了,人家谁还有心思来顾忌你个婚庆的小纠纷?
吴坤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了。
其实的诸如酒店加价,主持有事来不了,喜主肯定也不算完,这些事都要找上吴坤,吴坤于是烦不胜烦,赔了钱不说,惹了一肚子火,最重要的是砸了名声。
这么多出了问题的过来闹,能不影响生意吗?于是吴坤的鲜花婚庆的生意就每况愈下。现在连工人的工资都成了问题,好在他前几年挣了不少,底子厚实,才不至于破产,不过这却让吴坤苦不堪言。
说到最后,吴坤这个四十岁的男人,竟然眼泪巴碴,连干三大杯白酒。
二两半的高脚杯,三杯就是七八两,七八两白酒下肚,吴坤越加难过。最后他越说越悲伤,老徐和刘连两人也没喝过吴坤,吴坤酩酊大醉。
最后老徐还是打车给吴坤送到了他所说的婚庆礼仪店,把吴坤交代给他店铺的店员,末了,在走的时候,老徐写了个电话号码给吴坤的店员,让他们在吴坤醒了之后代为转交。
“老徐,我越来越佩服你了,你对人的心理的揣摩,简直是妙到毫巅。”
要知道刚才老徐在吴坤喝多了之后,老徐不动声色的把吴坤店铺还有家庭的情况全部摸的一清二楚。
可别小看这些信息,在算的准的情况下,能锦上添花。就算在算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