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易寒,你连一丝画意都没有,还想动手不成?信不信我把你打成烂冬瓜!”易霸皮笑肉不笑地出声,两只白净的手上有着黄色波动涌现。
“就是,你也蹦跶不几天了,等你到了牧马场,想让我们兄弟取笑,可也够不上话咯!”易霜那对小眼睛笑得都快看不见缝隙了,摩拳擦掌地做足了动手的架势。
“好了,你们有完没完?”突然一个厉喝之音响起,“谁想打架,找我,欺负易寒弟弟算什么本事?”
听到这声呵斥,众皆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一袭白色衬衫的青年男子怒目地注视过来。
“是易乾大哥!”易霜小声地咕哝了一句。
“我们走!”易霸眼珠子转了转,带着易霜匆忙离开了,不过临走时还不忘对柳青伸了伸舌头故意恶心下他。
“易寒,别在意这两个家伙的荤话,他们就是嘴欠。”易乾走到易寒跟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易乾是易氏家族的长子长孙,今年十六岁,人品画意都很好,很受族长的疼爱,所以他的话这些小辈们也是不敢不听。
“是呀,易寒哥哥,彩蝶相信你一定能行,加油哦!”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是易寒四叔的女儿易彩蝶,穿着一身绿色的连体裙,两手伸展开来,真的就像是一只美丽的蝴蝶。…
彩蝶和易寒同岁,只是生月小了点儿,平时和他玩儿的最好。
易乾和易彩蝶的安慰虽然是出自真心,但易寒明白,他们也只能适时地照顾一下他的尊严而已,不过心中感觉还是好了一点儿。
……
“该回家了,父亲还等着我给他打酒喝呢!”易寒最后看了一眼逐渐消失在山后的夕阳,向山下走去。
十几里路,易寒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回了邙山城。
每天到城外的山顶上发泄一通,不只能让他暂时忘却了许多烦恼,来来回回的,倒也锻炼出了强健的体格,所以一口气跑回来,他现在是气不喘,腿不酸。
进城之后,易寒要顺便去一趟东四胡同,那里有一家酒坊,酒怎么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父亲每天都要喝上一壶,从未间断,也一直是易寒前来给他打酒。
作为易氏家族族长的三儿子,易寒的父亲易天世,每日三餐自然有府上的下人伺候,但是要喝酒,族长易成龙也放下了狠话,要他自己去打,如果哪个下人胆敢违背,将受到画箭穿心的惩罚。
易天世每天昏昏沉沉的,走路都成问题,易寒看不下去,所以就自告奋勇接了这差事,这酒一打就是六年。
从易寒记事时起,易天世就一直是这个样子,除了睡觉就是喝酒,大门都很少出。
易寒没见过母亲,他问过父亲,父亲只会傻笑;他问过几位叔伯,他们都三缄其口;他甚至去问过爷爷,爷爷只是叹气摇头。
他知道母亲还活着,但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儿。
一想起父母,易寒就直摇头,一个是把他扔下不管,一个是还需要他来照顾,就连他修炼这么大的事,父亲也都是不闻不问,好像对易寒一直修炼不入门的事,他不但不急,反而还幸灾乐祸。
“唉,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一对奇葩的父母!”易寒心中叹着气,他已经来到了酒坊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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