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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第一次觉得对萧君兰的了解还远远不够,当晚,她竟然没给沈慕清安排卧室。这也就算了,回卧室前,她甚至趁机在陆离耳边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好吧,陆离当然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他倒是想试试,最终却被沈慕清赶出来自己的卧室。
翌日清晨,陆离坐在前院门房处,边和沈慕清聊天,边观察着梁军四人习武。吃早饭的时候,他已经和萧君兰商量过,过几天会带着沈慕清出门旅行。
萧君兰自然是满口答应,免不了又是一番叮嘱。其实从发现沈慕清胸口挂的那雷击枣木坠子,她就明白了儿子的心意。
太阳东斜,陆离站起身,朝沈慕清说道:“你先在家陪我妈,我要去趟医院。”
如果不是今早上聊天的时候说起严利群,他一直以为这位老爷子还在各地游历,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为了自己急怒攻心,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你去吧。”
沈慕清点头答应,陆离招呼一声,带着萧强走向门口。接着却看见门外进来两人,正是段鹏的李惠芬。
段鹏拄着拐杖,脸上的青肿尚未消退,看见陆离,他的眼神中充满复杂。而那李惠芬却是满脸感激,显然,他们都明白了陆离的用意。
“你们还敢来?”萧强怒喝道。
陆离挥手止住萧强,淡淡的道:“什么事?”
段鹏与李惠芬对视一眼,咬了咬牙,忽的扔掉拐杖,跪在了地上。骨折处传来剧痛,他的眼皮哆嗦了一下,却没有站起。
李慧茹看见丈夫如此,顿时大吃一惊。连忙也想跪下,陆离却是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
“陆先生,谢谢你。我以前鬼迷心窍。最好的在身边却没有发现,简直猪狗不如。”
段鹏深情的看了眼李惠芬,接着看向陆离,又道:“我昨晚和惠芬商量过,我们将脱离段家。一起离开燕京,前往西部地区。她一直喜欢孩子,我们会在那边捐款建校,参与支教。”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这是那些钱,我们手上还有一些,将用来建立希望小学。”
陆离瞥了眼支票,目中多了些温和:“萧强,把他扶起来。”
萧强显然也被段鹏弄的有些发蒙,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扶起段鹏。段鹏吃力的站起身。垂着头,好似无颜面对他。
“既然已经有了决定,希望你们能坚持下去。至于钱,我先留下,有时间我会去西部看望你们,倘若你们能说到做到,这些钱,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陆离淡淡的说道,说完之后,他上前拍了拍段鹏的肩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虽然段鹏的态度让他很满意,但是他暂时还不想收回那缕真气。毕竟段鹏曾经做的那些事,必须接受惩罚。
看见陆离已经走出院门,萧强古怪的瞥了眼段鹏。急匆匆追了出去。
身为段家子弟,非但和家族脱离关系,还要去西部那犄角旮旯吃苦,不得不说,段鹏一旦钻了牛角尖,确实非一般人能比。说不定还真能做出一番事业。
后院,萧君兰站在门后,静静注视着这一切,目中充满欣慰。
这种结果无疑最好,儿子没有成为杀人魔,段鹏幡然悔悟,惠芬得偿所愿,而她则不用继续担心,皆大欢喜。
燕京医院,陆离不是第一次来,不过上次毫无知觉,这次同样行色匆匆。
问清楚严利群的病房,陆离乘电梯而上,推门打量着病床上的严利群,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严利群鼻孔中插着氧气管,身上缠着各种管线,床边,众多医疗设备信号闪烁,发出滴滴的声音。
他不懂那些医疗设备,但是却能看到更深层次的东西。
如今的严利群全身黑气弥漫,已经是油尽灯枯,怕是挺不了几天。
“陆先生,您来了。”
严利群所住的病房自然很豪华,两个单间,其中一间属于陪护者,此时守护着严利群的正是严志山。
想到前几天那些事,面对陆离的时候,他的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父亲被陆离所救,对他很尊敬,他们本不该坐视不理,可是父亲却又因为他急怒攻心,即将身死,严家早已乱了套,哪还有心思管别人。
陆离点头道:“你先出去,我想和老严说几句话。”
“陆先生,父亲已经昏迷多日,至于什么时候醒来,连医生都不确定。”严志山大概以为陆离想和严利群聊天,只是父亲昏迷,根本不可能开口说话。
“我知道。你先出去吧,别让人进来。”
陆离不在意的摆摆手,拖了把椅子坐在严利群的病床前,伸手搭在他的手腕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看见这一幕,严志山叹了口气,随即走出病房。
半响之后,陆离收回胳膊,自语道:“三天时间,应该足够了。”
他双手搭在严利群的胸口,先天之气运转,度入严利群体内,接着他又取出银针,刺入严利群的太阳穴,度入先天真气。
过了半响,他再次按住严利群的眉心,度入真气。
做完这些,陆离收回双手,静静等待严利群醒来。
过了半响,严利群的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那眼神起初有些茫然,很快恢复正常,瞥见陆离,他的脸色顿时涨红起来,显得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