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妞都是王发启付了钱的，说到底别人也是在酒吧钓凯子的。吴凡国又掏出几千块，丢给跟他的那个女孩，总算是把她们打发掉了。
难怪她开始一句不提钱呢，原来是有人付过钱了。那时候她说自己的穿着打扮都像有钱人，应该意思就是让他多给她一些小费。
两个女人走后，吴凡国看着王发启：“昨天多少钱，我给你。”
“吴总，这就没意思了。我都付过钱了，哪儿还有让你还给我的道理。”王发启推辞道。
“你这次来魔都，不只是游玩吧？”
“嘿嘿，还是吴总懂我。我不是在五方集团也混不下去了么，寻思着吴总在大昌行做的不错，不如提携一下我？”王发启嬉皮笑脸的说道。
“我？提携你？你舅舅是方阳，五方集团副总，他都罩不住你，你来找我？我在大昌行，现在别看待遇还不错，但真没什么权利，更不要说是人事权了。”吴凡国说到这儿，情绪有些落寞。
“吴总，我怎么听说这次大昌行一个非常重要的单子谈判，你是主力呢？”王发启不高兴了，这是吃干抹净不认账了？
“你说的那是昨天以前，可是从昨天开始，我就变成资料收集了，团队中存在感最差的一员。”吴凡国自嘲的笑了笑。
“资料收集？难道吴董就没说什么？”
“就是他让我做资料收集的。”
王发启这回看不明白了，难道吴凡国已经不被吴天林喜欢了？可是舅舅分明告诉他，吴天林重视吴凡国的程度，要甚于吴天风这个亲生父亲啊。
这次王发启来投奔吴凡国，也是方阳指点的。如果王发启能混到大昌行的中层以上，那么过渡两年，方阳有办法让王发启回到五方集团，甚至还能升职加薪。
大昌行跟五方集团的管理模式有很大区别，王发启要是能好好学习，方阳就可以说，王发启是他派去的，就是学习大昌行的管理模式，现在学成归来了，五方集团难道就不能给一个实验的大区？
方阳在五方集团也算兢兢业业，到时候他有把握说动方岩宏。就是石磊这一关，可能不太好过，石磊对王发启，有天然的厌恶感。不过王发启目标也是某个大区，又不是总公司，石磊也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王发启回来。
王发启这才过来，否则靠着方阳的关系，就算不能进五方集团，在其他公司，谋求一个不错的位置也不难。不过以王发启的能力和心性，这个位置估计也到头了。
他本以为会很简单，他给吴凡国可没少送礼，不说完全腐蚀了吴凡国，但吴凡国也多少受到他一些影响，总要给他一个面子吧？
但是吴凡国竟然失势了，这可怎么办？如果不能进入大昌行，他还怎么回到五方集团，怎么升职加薪？怎么过上悠闲的日子？
吴凡国把自己的遭遇，跟王发启说了一下，他也想不明白，怎么就被拉哈尔讨厌了呢，是他在谈判中国语咄咄逼人了吗？
“吴总，是不是你没打点这个拉哈尔？”王发启小心翼翼的问道。
“什么？打点？他是印度人，你以为跟很多国人一样呢，还要好处？”吴凡国不屑的说道。
“印度人怎么了？你忘了咱们还接待过一个欧洲的客户，那人不还是收了我们的礼物？或者就是招待没做好，吃、住、行、乐，这其中肯定有哪些地方有问题。”王发启肯定的说。
王发启这一说，算是提醒了吴凡国，他把招待拉哈尔他们那些人的事都说了一遍，让王发启看看，哪些地方有问题。
“吴总，这印度人的习惯，你不太重视吧？印度人喜欢咖喱，我们都以为咖喱只是一种混合香料，但其中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辣椒。你带着他们是魔都菜，潮州菜什么的，没有一样是辣的，这一点恐怕就不对。还有茶水，印度人喜欢奶茶，然后是红茶，因为他们口味比较重，喝绿茶根本品不到味道，必须要更浓一些才行。他们右手代表洁净，左手代表肮脏，跟他们工作的时候，左手尽量不要用，尤其是吃东西的时候，左手一定不能拿到桌子以上……”
王发启一连说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方阳告诉他的，五方集团为了拉哈尔，特意收集了很多印度的习俗资料，现在王发启正好现学现卖。
吴凡国越听越心惊，怎么回事，大昌行也派人收集了这方面的资料，可并没有人给他，而他也没太重视，总以为印度也是亚洲，跟中~国习俗应该差别不大，没想到竟然闹出这么多笑话。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提醒他呢，那些负责收集资料的人，肯定会知道这些情况的，这么说他们是故意的！
吴凡国眼睛眯了一下，咬紧牙关，拳头狠狠的捶在桌子上。
“吴总，别着急，现在不是安排你收集资料吗，谈判中情况瞬息万变，你也可以坑他们一次。”吴凡国怂恿道。
“不行，这次负责人是我叔叔，我如果因为斗气，让谈判失败，或者出现不可控的变化，叔叔会替我背这个黑锅。”吴凡国对吴天林的感情比父亲还要深，绝对不想影响吴天林的前程。
吴天林现在虽然是第一副总，但是位置并不稳，其他副总可都盯着他犯错呢。一旦吴天林犯错，他这个第一副总的位置必然要让出来，这点老总也会支持。
“又没让你在谈判中坑他们，谈判外，一样可以坑他们啊。”王发启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