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思,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龙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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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拧着眉,似乎是在回忆莫相思嘴里的那个殷墨是谁,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对莫相思道:“他……不是跟着外出运丝绸的那个。”
莫相思嘲弄地一笑:“王爷好记性。”
龙渊却看着莫相思,严肃道:“他不是应该在负责你那个将方家绸缎庄开满天下的计划吗?”
莫相思一愣,才道:“没有啊,现在方家的银子都用在出海云翎的事情上了,我怎么会挪出钱来干那样的事。”
龙渊拧眉,继而冷嘲:“莫相思,你确定你以后不会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吗?现在方家都是我的人,这个时候,你不好好地安抚自家的人,趁着这个机会与赭怀黔松等人讨教,反而由着他们将你自己的人逼得无路可退,再这样下去,你会在方家尽失人心,到时候,方家可真的就是我的了。”
莫相思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殷墨还是个材料,挪出点钱来,让他做吧,不懂的地方让赭怀抽时间指点他一下。莫相思,你要记住,人往往比事更重要,一个死心塌地的殷墨,远比现在那七八万两银子能带给你的效益大得多。”
莫相思听着他的话,看着他这个人,久久的,竟然沉默了,沉默地不像她那样的人。
“龙渊……”莫相思忽然唤了他一声。
这一声却让龙渊有些怔忪,仿佛没有意识到她竟然在叫自己,毕竟从小到大,他背着一个王爷身份,众人在他面前都是战战兢兢,要么称呼王爷,要么称呼主上,却从来没有几个人敢直呼其名的。
莫相思却没有注意龙渊的神情,她恍恍惚惚地问:“你是真心的,在教我吗?”
龙渊愣住。因为他从来都不曾想过莫相思会问这种问题,况且她的这个问题也太幼稚,可是,看着她仰头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么迷茫,却又那么清澈,灼灼得有些逼人:“你是真心的,想教我吗?”
她的声音那么轻,轻轻柔柔的。让他无力招架。
该说什么呢?
是?
呵,龙渊自己都觉得可笑,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骗不了。
可是,他竟然无力说出那个残忍事实。
“你说呢?”龙渊淡笑着看着她,这样的言辞,原本应该配上他嘲弄的冷笑,可是他的眸光却不知为什么的很柔和。龙渊忽然间想知道莫相思的想法。
你说呢?你觉得呢?我是真心,还是假意?你想让我真心,还是假意呢?
莫相思看着龙渊温柔的眸子,一瞬间竟然失了神。许久她才喃喃道:“我知道了。”
看着莫相思离去的背影,龙渊的眉头却缓缓皱了起来。
她知道了。知道了什么?
为什么,在她说她知道了的那一刻,龙渊竟然迷茫了。
这是第一次,这么多年第一次,龙渊拿捏不准莫相思的想法,他看不透莫相思那瞬间的想法,她到底是信他呢?还是不信呢?
龙渊穆然的,很想知道答案:“莫相思……”
莫相思似乎也没想到龙渊竟然会叫住她。
龙渊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竟然开口叫住了她,他只是看见莫相思的脚步停了。可是然后呢?然后,龙渊该说什么?
莫相思不知道龙渊叫住她干什么,他在她身后半天也不说话,莫相思等得不耐烦了。转过头去:“你叫我干嘛,你……”
莫相思的声音刹那间止住了,她看见龙渊的眉头一皱,仿佛不可遏止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莫相思看着龙渊仿佛因为疼痛,整个身子不禁向前倒了下去。
莫相思大惊,下意识地冲了过去扶住了他:“喂,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龙渊淡淡地扯了扯嘴角,眼眸却渐渐深冷:“无碍,毒发了。”
莫相思的心中一冷,她这些天日日看见龙渊安然无恙的忙着,她几乎都要忘了龙渊还中了方悔的毒这一回事。
“那解药呢?解药在哪里?”
龙渊拧眉:“没有解药了,一月之期,到了。”
一月之期到了,方悔每次给龙渊都是一个月的药量,现在一个月的时间到了,可是方悔却并没有出现,并没有召唤莫相思,也并没有提给龙渊解药的事情,他是什么意思?不想给龙渊解药了吗?
莫相思急得头上出了一层薄汗,现在出海云翎国的事情办到这样一个程度,要是龙渊忽然顶不住了,那方家还不毁了!?
龙渊却看着莫相思紧张的神色,淡淡一笑道:“可否有劳莫姑娘,带我去一趟西湖畔,求见一下方家三老太爷?”
莫相思看不出他痛苦的眸低闪过的那一丝精光,她只是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急忙点头应着:“你再撑一会儿,我马上让陈恩准备马车,我们这就去。”
莫相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紧张,陈恩跟着莫相思赶来的时候,却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只是已经命人备好了马车。
莫相思上前扶着龙渊,对他说:“我只能带你过去,因为三老太爷的住处不让外人知道。”
龙渊说:“好。”
可是莫相思却能听出他言辞中的虚弱无力。
莫相思点头,扶着龙渊上了马车,并且对陈恩道:“你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陈恩看着莫相思的眸光却是晦暗不明,十分的犹豫和担忧。
龙渊斜卧在华贵的马车的软塌上,看着一脸担忧的莫相思。
“内个,你很疼吗?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