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父亲同样瞪大了眼睛,看着莎罗。
莎罗的手掌上泛起一道红色的光晕,并灌输进孩子的额头。
一股勃勃生机,在孩子的体内弥散。
孩子一阵抽搐,竟突然坐了起来,“呜哇!”,他吐出一大口黑水,用力地调整呼吸。
“好了,好了!”,孩子的父亲激动得涕泪交加,将孩子一把抱进怀里。
挤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的其他村民,顿时沸腾。
“请您救救我的老婆……”
“请您救救我的父亲!”
莎罗被各种请求所包围。
我悄悄地退到一边,默默观察莎罗的反应。
村民们普遍衣着褴褛,而莎罗的衣衫来自神界的特殊织物,一尘不染。
在这种强烈的对比下,莎罗恬静无波的神情,更是显得美仑美央。
我忍不住想,莎罗,你才是美罗的美神啊!
说起来,那个该死的苦神,乘着我和高丘力大打出手的时候悄悄地溜走。
我本想用它甩在高丘力脸上,可是它不知何时起,就不见了。
它并非我的僵尸傀儡,我同它订立的契约相当薄弱,让它逃走恐怕还有后患。
就像我不会放过它,它想必也不会放过我吧!
莎罗显然不太擅长处理这种情况,被大群她视之为蝼蚁的人类所包围,让她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
我微微一笑,心想你也有这种时候啊!
然而莎罗的目光突然我看来:“你还不来帮我解围,要看热闹到什么时候!”
唔,这些百姓已经陷入狂热之中,谁也不肯想让。
但是他们的亲人都是些垂死的重病号,莎罗究竟应该先救哪一个?
我不是莎罗,没有能力判断哪个的病情最重,但是我知道一点,这帮家伙在这样缠着莎罗,只会更加延误兵病人的病情。
要怎样才能第一时间控制局势呢?
很简单,我笑嘻嘻地走过去:“你们还不赶紧给女神大人下跪,谁最虔诚,女神大人就先救谁的家人!”
“是我是我!”,这帮村民们赶紧放开抓住莎罗衣衫的手,齐刷刷跪下,虔诚地磕起头来。
我冲着莎罗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你还真是,张口跑马车,”莎罗杵着一张脸,竟然引用了美罗的一句谚语来嘲讽我。
莎罗将一个个病人治愈的时候,我也没有闲着。
看到村里积水众多,我索性将魔蚯蚓涂音放了出来。
魔蚯蚓在地下展开挖掘,水洼以可见的速度迅速下沉,并露出本来的面貌。
对于人类来说相当艰巨的工程,魔蚯蚓只需要用天生的怪力,就可以完成。
看着那些水洼水位渐渐地下沉,围观的村民们发出欣慰地呼喊。
村里那些病怏怏的人们,一个个都好转,围着莎罗千恩万谢。
“帮助蚂蚁的感觉,怎么样?”,我问道。
“不怎么样,我不过是闲得无聊而已,”莎罗说道,“没有自保能力的蝼蚁,就应该自生自灭。今天算他们运气好!”
虽然她仍然这么说,可是我知道,她心里应该是高兴的。
其实神邸,也就是某种强横的生命罢了,和我这种凡人一样,拥有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
我说,“既然无聊,就到处转转,说不定还有需要你帮助的可怜人。”
莎罗看看我。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说,她的任务是保护我。
因此我说道:“这是在我的国家,我不会有危险的,想去就去吧!”
莎罗这才将身体一转,化作彩虹飞上天空。
--
当我回到王宫的时候,叶沫沫早已将我在海上做的一切,告诉薇薇安。
身为小腹黑女的薇薇安,听说我用计谋和强横的实力直接碾压了一千二百多艘海盗船的时候,高兴得直夸我。
当她听到戴德豪斯已经在海岛上初步建立起总督府,更是眼泛星芒。
擅长做生意的她,根本不需要叶沫沫提醒,就想到了各种商机。
垄断就是金钱。
她甚至已经开始盘算,如何运作一个“海产品大市场”,吸引整个丰腴大陆的商人前来。
更使我高兴的是,海莲娜的返回。
刘安可的人头,摆在案头。
除了双目紧闭,其他的一切都仿佛与昔日活着的时候别无二致。
想到与他认识的点点滴滴,我曾经立志做像他这样的男子汉,但却最终落得和他兵戈相见,不免喟叹。
若他不是被权势yù_wàng冲昏头脑,也许根本就不会有所谓的“三十六岁必定会死”的诅咒。
真正诅咒他的,并不是江湖术士的占卦,而是可怕的yù_wàng。
无论如何,刘安可的死,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海莲娜沉默地站在我的身后。
为了干掉刘安可,她吃了不少苦,但并没有邀功的意思。
我拍拍她的肩:“你辛苦了。”
“哎!”,海莲娜轻轻叹道,“这就是你所能给与我的报酬吗?”
“你想要什么?金钱、美少年、官职?你一个僵尸,稀罕这些东西吗?”
虽然我说的是实话,可海莲娜仍然嘟起小嘴:“摊上你这么小气的黑心主人,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别把我形容的这么差劲好不好?我答应你,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足够安全与和平,不再需要僵尸军团,我愿意竭尽所能让你,还有谢尔琪恢复成真正人类女孩。”
海莲娜看着我,直到确认我说的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