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刘江都叫自己撒谎,千秋何乐而不为呢?正好解了这一时之忧。
千秋点点头,表示会意。随后清了清嗓子,装出一脸忧国忧民的样子,唉声叹气的说道:“皇上的病啊,若是不及时调理,是不会好的。”
刘阳立刻在一边问道:“秋大人,皇兄到底是什么病?”
千秋快速的冲刘阳眨了眨眼,刘阳白了千秋一眼,不再多问。
“皇上啊,是肾病。”千秋信口胡诌,总之就是不能让云翊对刘江有想法,刘江也不能对云翊有想法。
“咳咳。”刘江的脸‘色’很是尴尬,在亭子下面偷偷的踢了千秋一脚,示意她适可而止。
千秋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完全不顾刘江的眼神,依旧自顾自的说道:“皇上国事劳累,偶有疲乏多汗,做事不能经久专心。此为肾虚之照。若要恢复好本身,那皇上一定要少接触‘女’人,克制**,最好不要和娘娘们行房事。”
千秋说的这样‘露’骨,那云翊早就受不住了,害羞的转过身去,回避着二人的谈话。
就连刘阳都有些挂不住脸,这样信口开河,也只有千秋这厚脸皮能说的出来吧。
刘江面如死灰的盯着千秋。千秋见云翊转过了身去,冲着刘江指了指云翊的背影,‘露’出一个胜利的笑脸。
刘江不但没有感谢千秋,而是在石桌下面,狠狠的踢了千秋一脚,疼的千秋呲牙咧嘴。
“多谢秋大人的好意。朕都记下了,也就是说,这个期间,不能和‘女’人接触对不对?”不知为什么,刘江倒是觉得好笑。虽说千秋这个理由太过离谱,不过也不失为一个逃避太后‘逼’婚的好法子啊!
千秋偷偷的瞪了刘江一眼,爱理不理的说道:“没错,皇上要少和‘女’人接触,特别是像这位美人,臣怕皇上一时克制不住自己,伤了身子!等臣回太医苑,给皇上开两个补肾的方子,皇上记得按时吃‘药’。”
那云翊果真是薄面子,一听千秋开始说男人的事,直接匆匆的行了一个礼:“小‘女’不耽误皇上诊脉,太后那里还等着小‘女’回去伺候,小‘女’先告退了。”说完就匆匆离去。
刘阳终于忍不住笑意,扶着一边的廊柱子开始大笑:“哈哈哈,秋大人果真是医术高超,哈哈哈。”
“切!”千秋不屑的白了刘阳一眼。
刘江的脸‘色’更难看,紧紧的皱着眉,看着千秋说道:“秋大人就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
千秋就知道刘江要抱怨,早就准备好了一百句话等着他:“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臣说的是实话啊。皇上确实有肾虚的表现了,臣只不过……是按照皇上的意思,小小的夸张了一下。要是臣说成别的重病,那太后娘娘定然信不过臣,还不是要找别的太医来给皇上诊脉,可不是每个太医都像我这么聪明的!”
刘江果然被说的哑口无言,算了,认命吧,肾虚就肾虚吧。只要能躲过‘逼’婚就好了。
不过刘江想起刚刚千秋对自己的眼神视而不见,就冷哼一声说道:“是啊,不是太医苑里的每个太医,都能看见朕的眼神暗示,还要傻兮兮的问朕,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我……咳咳,下次不会了,嘿嘿。”千秋辩解道。
刘阳笑的更欢了。
不知道是不是千秋看错了,刘江这个冰块子的眉眼之间,居然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等到千秋再仔细看的时候,那笑意又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张千年不笑的死人脸。
“时辰不早了,朕先回温室殿了。今日倒是多亏了秋爱卿解围,这件事日后就包在你身上了,只要朕传旨说请脉,你就接旨前来。”刘江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宣布决定。
不等千秋答应,刘江就已经带着肖公公等人离去。
天‘色’确实不早了,云彩在宫墙的那边,像是着了火一样的红。千秋怔怔的站在原地,对着刘阳指着刘江的背影,哑口无言的气恼着。
刘阳拍了拍千秋的肩膀,表示让她想开一点。
这边,千秋刚要责问为什么刘阳要给云翊和刘江制造机会,可是不等话说出口,却有宫‘女’上前来叫刘阳:“奴婢参见王爷,我家小姐就在御‘花’园内,请王爷过去一见。”
刘阳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家小姐?这宫中除了公主就是妃嫔,哪里来的小姐?”
婢‘女’有些尴尬,随后指着不远处的方向说道:“我家小姐就在那里,说是让奴婢请王爷过去一同赏‘花’。”
千秋顺着那宫‘女’指的方向看去,黄昏之下,那‘女’子的身影隐隐约约可见,若不是脸上那块重新遮起的面纱,千秋还认不出这‘女’子就是云翊。
“你家小姐是云翊姑娘?”千秋望着前方,问着宫‘女’。
宫‘女’点头称是。
刘阳和千秋对视一眼,这么晚了,好端端的赏什么‘花’啊。刘阳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千秋却坏笑着用肩膀撞了一下刘阳说道:“人家姑娘盛情那却,你就过去看看,兴许是要打听皇上的事,不过你可得给我兜住了,不能说走了嘴,总之就是不要给他俩任何机会!”
刘阳不耐烦的摆手道:“知道了,啰啰嗦嗦。”
刘阳随着那宫‘女’走去,千秋在原地转着圈子,却总是不放心刘阳,生怕他说走了嘴,于是又故技重施,悄悄的跟在刘阳身后。
千秋躲在最近的亭子廊柱后面,小心的探出脑袋,正好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