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回房间洗完澡后,就早早睡下,这一路走來,阎爵的步步紧逼,她节节败退,他的霸道从來不会给她自由的空间,听见他说真的要放手,就像做梦一般,很害怕醒來他还是原來的他,从來不会为谁改变。
这晚,苏锦瑟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她终于要嫁给白子轩了,她穿着洁白的婚纱,长长的裙摆拉地地面上,在她的身边是新郎,一身银灰色西装,优雅从容,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让她彷佛看到了冬日的阳光,温暖舒心,她想这就是她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人,在他身边总是那么的让她安心,他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她的十指相扣,暖暖的,她们互相对望了一眼,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原來她穿上婚纱可以这么美,她满足地转过身望着站在她们面前的牧师,听到牧师问他的那些话毫不犹豫地回答,她是多么的感动,她何其有幸能在有生之年遇见这样的他,等到牧师对她的询问,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全身跟着幸福颤抖着:“我……”“她不愿意!”霸道的声音从场外传來,苏锦瑟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身穿黑色西装的阎爵,目光带有戾气,朝自己一步步走來,脚上皮鞋一尘不染,踩在地面上发出哒哒声响,好像一串催命符咒,她不由地往后退,忘记身后是阶梯差点摔倒:“小心!”白子轩扶住她,他依旧握着她的手,温柔安慰她:“锦瑟,别怕!”可还是抵挡不住她内心的恐惧,她望着朝自己走來的阎爵,宛如恶魔:“苏锦瑟做了我的女人,还想嫁给别人,休想!”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鼓足了勇气大声对阎爵道:“你滚开,我嫁给谁与你无关!”“是吗?”阎爵突然诡异地笑了,她的笑让苏锦瑟毛骨悚然,莫名的害怕,惊恐,等她反应过來时,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枪,冰冷的枪口对准白子轩邪佞地笑着:“他死了我看你还能嫁谁!”呯的一声枪响,苏锦瑟绝望地大叫一声:“不……”却为时已晚,她的眼前一片血红,脸上还带着温热,那是白子轩的血,他身体倒在血泊中,体温逐渐变冷,鲜血染红了他的西装,喜庆的婚礼音乐还在响起,对于她來说那是死亡的歌曲……
“不……”
苏锦瑟一觉惊醒,从床上坐起,浑身湿透了,彷佛经历了一场人生的生死,整个人有些虚脱。
那个梦,是那样的真实,她到现在脑中还在响着那支婚礼的歌曲,到头來是梦。
还好,还好。
虽然知道那是假的,只是她做的一个梦,苏锦瑟还是心有余悸,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就像预兆一般,会不会真的……
苏锦瑟瞳孔紧缩,目光焦距在一起,如果那个梦会成为真的……那她……不,这只是一个梦。
苏锦瑟不断告诉自己,是梦,不用怕,只是梦而已,阎爵已经答应自己只要跟他却一趟爱琴海,就放她自由,可她还是心中不安。
在梦中已经经历了一次那样的痛苦,她在也不要痛苦一次。
“怎么了?”
床头台灯突然亮起,苏锦瑟下意识地遮挡光亮,同时吓了一跳,现在还是半夜,她房间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坐在床头,待看清楚來人是阎爵后,苏锦瑟抱紧被子,保持警惕地:“你要做什么?”
沒等到回答,男人已经探手扶住她的肩膀,发觉她浑身湿透后,皱了眉头:“怎么回事!”
苏锦瑟尖酸地瞥了他一眼,往后一退避开了他的触碰:“怪不得会做噩梦,原來是你在捣鬼!”
就是有他在身边,自己才会做那样的噩梦。
男人的身形一顿,神色讳莫,原來在她眼里,自己的靠近就是一场噩梦,很快阎爵的脸色恢复平常,他看了看她:“我來看看你,这就走!”说着站了起來,转身要离开。
神经,大半夜里房间冒出个人,任谁都会害怕。
“如果你在出现在我的房间,我立刻买机票回去!”苏锦瑟气呼呼地道。
“好!”
苏锦瑟望着阎爵离开的背影,在灯光下拉的长长的,他脊背笔直,伟岸的肩膀很是宽阔,却是那么的孤寂,这是他么,她能感觉到他变了许多,跟以前不一样了,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以前的阎爵从來不会管她喜不喜欢,愿不愿意,能不能接受,他只会顾着自己,只要他自己高兴就不行,她的感受与他无关,刚才的情形,这会儿他应该采取极端的措施,逼迫她主动向他低头才是,这样就有理由去讨厌他了。
改变了又能怎样。
沒用了。
被伤过的心,怎么可能完全愈合,就算修复完整,还会留下疤痕,发生过的事情怎么会当他沒发生过。
爱琴海的夜晚有风吹过,苏锦瑟去冲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再次躺下却是无法入睡。
关于她做的梦是那样的真实,阎爵虽然答应要放手,可他这个人一向出尔反尔,一时心里犹豫不定起來,她不能赌,哪怕有九成的把握也不能去赌,她真的输不起。
早晨,苏锦瑟掐着点起床,其实自从夜里醒來她就沒怎么睡着,她也不想早起,更不想跟隔壁那个人多相处一分钟,只想这几天能很快过完。
也许是察觉了苏锦瑟的心思,白天一天阎爵都不在房间,不知道去了哪里,苏锦瑟早上起來喝了牛奶吃了早餐,就在附近转了一圈后,又回來,感觉有点饿,打开冰箱里面很齐全,她自己做了两道菜,心想这里毕竟是阎爵地盘,就给他留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