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爵松开她,“锦瑟,现在这样不好吗,”
现在这样,他们可以从头來过,锦瑟只会记得他对她的好,所有不快她都会忘记,这样不好吗?
锦瑟泪眼婆娑,“不好,”
阎爵牢牢箍住锦瑟的手臂,眼神深邃压抑,“若是告诉了,你便会恨我,这样你也要,”
空气里只剩下锦瑟压抑的哭泣声,
她哭着道,“你为什么不骗我,”
为什么不在继续骗下去,锦瑟相信只要眼睛刚才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她都会相信,
“因为我爱你锦瑟,”眼睛看着她,眸光温柔如水,
苏锦瑟愣了愣,这是阎爵第一次说这种话,他是那种从來不会把爱挂上嘴边的男人,即使在对她最好的时候,也从來沒有说过煽情的话,可是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她们只会从恋人嘴里一遍遍听到我爱你,才会确信对方是一直爱着自己,
宋墨在一旁愣了愣,他也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你信我吗锦瑟,”
锦瑟下意识点头,
后知后觉中,才是最痛苦,
明明知道自己是要恨他的,却还是在他问这个问題时候,不由自主地去回应,
锦瑟有时想,像这样活下去也是好的,
她长长在做梦,梦中突然惊醒,锦瑟看不清梦中人,她对着那人绝望地望着那人,恨不得那人立刻死掉,
她说,“我恨你,”
这些梦,她从未告诉过别人,那时候她在想,如果是阎爵,她是万万不会对阎爵说“我恨你”这三个字,
更加不会希望他去死掉,
那种绝望和悲痛,令她时常醒來发现,泪水已湿了脸庞,
有时候她会去想,这样的梦境片段,会不会是她记忆的一部分,有或许,这样的梦月现实无关,只是一个梦,
锦瑟讨厌现在的自己,怎么办,
心不受自己控制,
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
锦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被阎爵禁锢在怀里,她的容颜低垂,苍白静好,“爵,现在我才明白,有时候失去记忆也是一种幸福,”
阎爵紧紧拥抱着她,神色复杂,心中早已经是跌宕起伏,
“啪啪啪……”
欧阳烨鼓掌起來,他的眼中带有不甘和愤怒,“好一个郎情妾意,阎爵你要将苏敏置于何地,”
锦瑟在听到姐姐的名字后,身体不由紧绷起來,
通过眼前这个男人的话中,她已经猜测出阎爵和姐姐苏敏之间一定有事发生,
锦瑟很在意,阎爵现在对她的好,都是因为这张跟姐姐相似的脸,她在担心自己在阎爵心中地位,会比不上姐姐,而她永远都争不过一个死人,更何况那个是她最亲最爱的姐姐,
阎爵的摸了摸她的发,眸光温柔,好似一汪湖水,削薄的唇轻吐,“至始至终,我爱的人只有一个,是你,锦瑟,”
欧阳烨手指青筋暴起,手指痉挛的握在一起,“那你当初为何要将阿敏从我身边抢走,”
欧阳烨精神恍惚,彷佛回到了那会和阿敏热恋那会,就因为他比阎爵晚出生几分钟,处处受他压制,只能眼睁睁看着阎爵抢走他最爱的阿敏,现在却口口声声说不爱他,
他还记得,阿敏在他怀里哭成了泪人,“烨,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哥继续欺负你下去,所以对不起,”
就这样,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阿敏跟阎爵成双入对,而他只能躲在角落里,当阎爵的影子,
欧阳烨的声音有些干涩,“你从我身边抢走了她,为什么又不珍惜她,”
阿敏是他的命,
欧阳烨恨的根源就在这里,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阎爵幸福,
阎爵整个人一顿,他冰冷的视线望着欧阳烨,黑眸深处一片漆黑,
欧阳烨脸色沉了下來,他静静地,温柔地看着她,开口道,“你确定,还要嫁给这么一个男人,要知道你姐姐可是死在他手上,这样你还要跟她在一起吗,锦瑟,”
“不,我不信,”
欧阳烨低低地笑了,“蠢,”
阎爵的伸手扶住着锦瑟,她的手一颤,悄悄地躲开了,“锦瑟,”
锦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怕那双好看的眼睛中,此刻流露出更多的受伤,她的心会被打乱,影响她正常的想法,
几秒后的对视,看着阎爵,勉强笑了笑,“爵,我想静静,”
至今她还是不能明白,阎爵看上了她哪一点,
欧阳烨看了一眼阎爵,自顾自地开口,“锦瑟,你如今怀着我孩子,走跟我回家吧,”
苏锦瑟面色惨败如纸,两手颤抖,这一刻她真连死的心的都有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连她的声音也在颤抖着,谁能來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她才刚认识,为什么他会说自己肚子里孩子是他的,
阎爵这一刻真的有了杀人的心,却极力忍耐着,
他再次伸手抓住锦瑟的手,然后紧了紧,
他嘴角紧绷,但话语尽量落得轻松,“锦瑟,别相信,你肚子里孩子是我的,”
“你还真敢做王八,”
欧阳烨毫不留情地讽刺着,
宋墨在一旁看着,阎爵脸上所有隐忍,对一个女人的细心程度,即使遭受这样的侮辱,他依然能面不改色,不由地敬佩其苏锦瑟來,是这个女人改变了阎爵,
见阎爵不为所动,欧阳烨再次将阴凉的目光锁定锦瑟,这就是他的弱点,他优雅地浅笑,声音像浸了毒药,“你既然连别人孩子都肯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