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听见有人叫嫂子,抬头望了过去,见一个粗狂高大的男子双眼迫切地望着自己,伸出纤细的食指,下意识指了自己,叫我吗?
她认识几个人,爵有介绍过他们,都是他的好朋友。
陈建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一米八几的大汉,一脸的我委屈求安慰样,这画面太美不敢看。
……
宋墨憋着内伤,笑眯眯地看向阎爵,俨然一副狐狸的样子,容七酷酷地直视前方,完全忽略拉他衣角向他求救的陈嘉,阎爵也不悦地皱了眉头。
只有单纯的锦瑟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才会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玲姐说过,要乐于助人别人才会喜欢自己,况且他们还是爵的朋友。
陈嘉激动地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才是,嫂子简直就是自己的知己呀,恨不得一口气将自己冤情讲出来,好让善解人意的锦瑟帮她向老大求情,这样自己就不用发配边疆去了。
刚要张口说,却瞄到老大越来越黑的脸,改口为,嫂子,嘿嘿……
嗯。苏锦瑟瞪着一双无辜大大眼睛道,正好怀里的猫慵懒地叫了一声,她安抚地拍了拍它的身子。
嫂子,喜欢着猫吗?
喜欢。她抬头羞涩地看了一眼阎爵,迅速低下头看向怀里的猫咪。
嘿嘿。陈嘉摸了摸头,傻笑道,我也喜欢呢。
噗嗤!
苏锦瑟被逗的笑了起来,这人脸上的表情也太丰富了吧。
红扑扑的脸颊,徒然想起深山老林里生长的野花,娇艳无比,却又天真浪漫,无忧无虑。
宋墨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不由多看了一眼,对于美的事物处于一种欣赏状态,俨然在接受到一抹杀气之后,很自觉转移目光,向当事者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失忆前后截然不同,却依然美若倾城。
嘶!
宋墨吸了一口冷气。
脚上突然传来的痛,下意识看下,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脚,刚从宋墨那双白色崭新的鞋面上离开,留下了一块黑色印记,这对于有严重洁癖的宋少来说,是多么痛的领悟。
一抬头就对上容七一脸淡定的样子,仿佛刚才踩的只是一滩泥巴,并不是宋少爷尊贵的脚。
宋墨望天,嘴角抽了抽。
淡定的七哥抬起他那张酷酷的脸望天,他刚刚只是觉得宋少跟陈嘉那个二货有救,才想好心提醒一下,这样盯着老大女人,会死、人、的。
咦,你的脸怎么了?
锦瑟注意到宋墨变化,不由地问到。
小嫂子,我没事。
真的吗?
真……的……
宋墨发现,面对这样一双无暇的眼睛,善意的谎言都是有气无力。
幸好,苏锦瑟的目光很快被转移开来。
她伸出小手,轻轻握住身侧男人的右手,阎爵低头:怎么了?
他真逗!
阎爵顺着目光看了过去,对上陈嘉那张堆满笑容的脸,眸光暗了下来。
锦瑟刚刚的笑容,全部落入阎爵眼里,宋墨告诉过他,失去记忆的她诚然对他很依赖,这是他最愿看到结果,前提是不伤害她的健康。
苏锦瑟的失忆,是她本身遭受了不能承受的打击,自己不愿想起,选择忘记自己失忆,这样的长期下来会影响她的神经,身体体能一直下降,走向枯竭。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让她想起来,却不能强行让她接受过去记忆,只有慢慢的让她想起,直到有一天她自己想起。
她总有一天,还是会想起,锦瑟,你会怪我吗?
陈嘉见嫂子笑了之后,老大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更加卖力地在锦瑟面前耍乖卖萌起来。
阎爵神色复杂地看着苏锦瑟红彤彤的小脸,用手心捂着嘴角,偷偷笑着,她明明可以大声笑的,这样子让人看了心底不由柔软了一分。
容七和陈嘉来这里,并不是单纯找他那么简单,他呆在这里消失了几个月,外面恐怕又是另一番景象。
恐怕又要忙一阵,接下来一段时间陪在她身边的时间少了,上次见她看电视时候,流露出对动物的喜欢,便让人找来一只,能在他不在这段时间,陪她解解闷。
阎爵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柔声道,“你高兴就好。”
苏锦瑟心砰砰地跳了起来,他长的真好看,尽管每天她都会看见,还是觉得不够。
玲姐这时出现在竹林里,“锦瑟,饭做好了醋排骨。”
一听到吃的,苏锦瑟眼睛闪起亮晶晶的光芒来,嘴角只差流出口水来,阎爵看到她这样子,将她脸庞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轻声道,“你先去,我跟他们有话要讲,一会就来。”
“恩。”
苏锦瑟抱着猫咪,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往房子里跑去。
目送那道身影在竹林尽头消失不见,男人脸上的柔情似水消失不见,清冷的眸光中带着锐利锋芒,厉声道,“欧阳烨现在哪?”
容七道,“那天出事之后,二少便被白子轩和警方的人带走,我们这边的人一直打探不到消息。”
男人的拳头紧紧握住,那双漆黑暗沉的眸子结上了一层寒霜,明明是四月份天气,容七却感受他们身边的空气如同寒冬腊月。
“欧阳烨!”
阎爵的声音变的阴森起来。
他们跟随在阎爵身边多年,不用他言明,容七就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了。
“爵少,不在这几个月,外面形势对于我们很不利。”
阎爵凝眉。
容七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