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烨。”
她突然抬头叫道。
时间放佛停止了,空间凝结了,“你在叫我?”
她点头。
欧阳烨笑了。
她终于叫对了名字,不妄他五年的真心相伴。
他朝她伸手,“走,阿烨带你出去。”
那双瘦骨嶙峋的手,伸了过来,在欧阳烨愕然的神情下紧紧抱着他,“这里,黑。”
“我,害怕!”
男人倾长身影拉得很长,心冰冷了很久,已经很少有人能带给他悸动,现在抱着他的女人,能稍微换取他心中一丝平静。
“不怕,有我在。”
欧阳烨深深地抱住怀里女人,心中已是悲喜不已。
……
城堡里下人都不敢相信,看着他们的男主人将房间里太太领了出来,他们手拉手在阳光下行走。
花园里,她摘了一朵菊花送给他,他微笑,把花骨朵别在她漆黑的发丝上,嘴角微微漾起。
单薄的身体,警惕的眼神,但是很美。
……
又一天,他在书房里办公,她找不到他,就在整个房子里寻找,“阿烨,阿烨……”
她赤着脚,连拖鞋都忘记了穿,一身白色纯棉睡衣穿在她身上,自然纯美,她的眼神中失去了焦点,神情焦躁不安,房子里下人怕她再次发病,几个人眼神对视了后,想将她带回那间黑屋子里。
这几年,锦瑟时而清醒,时而发病,最严重的一次,差点持刀杀人,下人早已经被她当时样子吓到,不敢再贸然行动
“太太,先生在工作,先去房间里等她好不好?”
那些人渐渐朝她靠近,她把头摇成拨浪鼓似,往后退,“不,我要找阿烨。”
一个神经病,也不知道先生到底喜欢她那点。
有人轻声诱哄道,“太太,要听话,不然先生会不喜欢你的。”
“谁告诉你我会不喜欢她。”身后传来冷然声音。
佣人脸色一变,一脸汗水,不停地擦着,“先生,我只是哄一下太太,她在这样恐怕会发病。”
欧阳烨脸色不是很好看,“平时你们就这样照顾她?”
玩了,几个佣人相互看一眼,顿时面面相窥。
苏锦色在看见欧阳烨之后,一下子扑进了他怀中,“阿烨,我找到你了。”
欧阳烨的目光顿时缓和,伸手摸向她的头,“嗯,你找到我了。”
书房里,他坐在沙发上办公,她蜷缩着身体,枕在欧阳烨的腿上,宛如孩子般,他把毛毯盖在身上,俯身亲吻她的唇时,她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
厨房里,他拿着菜刀切菜,只因她吃饭时看着一桌的菜歪着头问他,“阿烨,也会做吗?”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会。”
于是他开始看菜谱,给她做菜。
客厅里听见她的叫喊声,他连忙放下菜刀,不小心割破了手指,鲜血渗出,她抬起他的手指含在嘴里,慢慢吮吸,看着他的目光疼痛而又温暖……
夜里,她安静地躺在床上,睡得俨然像个孩子,欧阳烨的手指落在她发稍上,轻轻亲吻,她突然翻身,整个人靠进他坏里,冰凉的小手放在他胸膛,蹭来蹭去。
欧阳烨声音沙哑,“锦瑟……”
这样的她,完全身心依赖他,他也如此的离开不她。
又有谁知道,苏锦瑟成这个样子,是他一手把她逼上了绝路。
没有人知道,那场精心策划的车祸中,他运筹帷帐,到底是在报复,还是别有深意,如果是前者,那么她最好真的死在那场车祸当中不是更好,他却不仅带走她,给她隐姓埋名,苏锦瑟是死了,活着的是他欧阳太太。
苏锦色自己都不知道,早在很久以前,他已经注意到她。
苏敏离开的时候,他们都还年轻,亲眼她被卷入车底,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睛,在那时他看到了站在路边的她,那时候的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呆呆地望着姐姐满身鲜血躺在自己面前,泪水一直挂在眼眶,不让自己哭出来。
欧阳烨抚摸着怀里熟睡的如婴儿般的锦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当年那个大哥哥。
他时常在想,如果在那时他守候在她身边,她是不是不会跟阎爵在一起。
他只是半年没有她的消息,她就跟了阎爵。
没有怨,是骗人的。
深夜里,男人的声音声音在房间里显得空旷,寂寥。
“锦瑟,我常常在想,你会这样一直在我怀中安然入睡,直到有一天我们突然老去,或许你不是爱我,我也不是那么爱你,只是家人就好。”
“有时候我会问自己,这样逼你是否不该,当你像个孩子似的抱着我,我不见了时候,会满房间寻找,叫我阿烨的时候,才觉得人生是圆满的,不要恨我,锦瑟!”
怀里的人肩膀轻颤,欧阳烨的手一顿,看着熟睡的容颜,轻笑出声,这声音在傍晚的深夜中,显得越发清晰。
洛杉矶的四季气候温暖,阳光普照,加州的三月春暖花开,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直射在苏锦瑟身上,带着暖意,她表情木然地伸出手,手心明晃晃的,缓缓紧握光束,然后再颤颤松开,她突然笑了。
在房间里关的时间久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口中的疯子,浑浑噩噩,痴痴傻傻,然后好像真的疯了。
“太太,吃药了。”
佣人端了一杯温水进来,托盘上放着白色药片。
自从那天发现下人欺负锦瑟,欧阳烨换掉了城堡里所有佣人,现在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