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脚狠狠的踢中那张让他看着刺眼的脸颊,宫昭玉未想到他突然就这么一脚飞来,只能硬生生的接了这一脚,满口血腥,头一偏,身子已经在地上滚了几圈。
身上的穴道被封住,根本没有还击的能力。
他可是堂堂一国的太子,何时受过如此的屈辱。流无情太不把西凉国放在眼里了,他不是一次这样羞辱自己,这是第二次了。
“把衰死症的解药拿出来,太子爷少受点罪不行?非要让本主把太子爷整得生不如死才肯交?”流无情走过去,拽起宫昭玉眼露狠绝,咬牙切齿道:“本主最后一次问你,解药你给还是不给?别以为你们西凉国本主会放在眼里,别祈祷着他们会来救你,是明白人就把解药给交出来,本主既往不咎。”
他已经耗去太多的耐性了,她的命比自己还要重要,绝不会让她受一点点伤害。
宫昭玉抬手抹下嘴角,抬起头来,半边脸颊已经红肿,却不影响他傲慢的气质。昂起头怒视着流无情,唇角扬起冷笑:“本太子做事光明磊落,从不做下毒这咱卑鄙之事,什么衰死症本太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很好,很好。既然这样,本主就陪太子爷玩人肉搏击的游戏。”流无情冷冷出声,拽起宫昭玉衣襟的手劲更加用力,愤怒的杀气瞬间爆发。
空出的另一只手握紧成拳化成风一样,鬼魅的向宫昭玉红肿的脸颊重重的挥去,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的落下,根本没有给宫昭玉一丝反驳和解释的机会。
空荡荡而老旧的房子里只听见宫昭玉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声哀嚎:“我从未下毒…..打死我也还是一样没有解药。”
就连自称也痛得改了口,可想而知他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一棵房梁柱子上的宫昭玉被反绑着,昂贵的白袍上鲜血已经印染,脸上全是汗水,表情痛苦怒视着流无情,嘴角全是血,不断就在重复那几句,“……我、我没碰过你女人……也未下过毒、….打死我也还是那一句,我没有下毒—”
有些浑浊的血从他嘴角慢慢淌下……
那声音撕心裂肺的声明和愤恨。
从打知道段之臣中了那个毒,他心里时时都像被刀绞一般,恨不得杀了自己,一分一秒都让他很窒息,很痛苦。
流无情已经打红了眼,左右手交互地往宫昭玉身上一拳一拳揍过去,一张冷峻的脸上全是令人打寒颤的杀气。
“本主告诉你!把解药拿出来本主让你死个痛快!”流无情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里逼出来,揪住他的墨黑的发冠一拳揍到他的脸上。
他一身阴霾。
声音犹如地狱的魔鬼。
阿飞第一次见到主子为了一个人妖竟然恐怖到这个地步,只要想起他一拳拳像发疯一样的打在宫昭玉脸上时,就觉得毛骨悚然。
主子越来越可怕了。
阿飞走过去,望着流无情两只拳头都沾上了染鲜红的血,不知道是那宫昭玉的,还是自己手背上因为打人打到破皮了……
“主子,这种小事交给属下就可以了。”阿飞站在离流无情一米之远的地方说道。
“啪——”
流无情朝着宫昭玉淤青红肿的脸又揍了一拳,才拍了拍手停下来。
宫昭玉接下他这一拳已经昏死过去,一张俊秀的娃娃脸全是血,看不清模样。
见状,阿飞立刻往旁边招了个门人过来,“继续审问。”
“是。”
……
流无情从祖屋里走了出来,在门口的小河边用清澈透明的水冲刷自己沾满血污的双手……
“主子,宫昭玉已经被打成这样子,他还是一口否认。”阿飞站在一旁,观察着流无情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这样动静是不是大了点?他始终还是西凉国的太子……”
“为了她,毁了所有也无所谓”流无情冷冷地道,目光凌厉地盯着自己的一双手被水冲洗着……
好像怎么冲洗都洗不干净。
怎么冲洗都是满目红色的鲜血……
他们主子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还是一个有妇之夫把自己逼到这种境界。
被绑在屋里的可是西凉国的太子呀?他怎么可以无动于衷,要是事态严重有多么沉重的后果?他到底有没有考虑到呀?
看来,应该找一个机会把那人妖给杀了,这样干净利落。
“主子,或许宫昭玉根本不是下毒之人?他才刚踏入寒南国,对主子的私事一无所知,他明知主子的实力,没有必要招惹主子的。”阿飞听见屋里还传来一声声惨叫,小声的提醒。
流无情闻言从水里抽回自己的手,眼底黯然,狭眸一闪,眉头皱起,深思起来。
除了宫昭玉还有谁呢?
东方邪一吗?她是他的妹妹?他不可能下这样的毒?
一时脑子凌乱,胸口像**了把利刃,呼吸困难。
“没有时间再去查是谁,她等不了。”流无情语气冷得吓人,“乔,有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一有消息属下会第一时间通知主子。”
“把怀疑的人的名单给本主统统列出来,本主要一个个抓来审问。”流无情不耐烦地道,看着手背上红肿的皮肉。
她醒了吗?背上的伤口痛吗?毒有没有发作?卫子扬有没有好好照顾她。
“主子,属下查过,伤驸马爷的暗器是北海星国暗藏的一个门派,叫人间地狱,这事是不是和公主有关系?”阿飞大胆的猜测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