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可能忘记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了?”段之臣的声音依旧冷淡,却掩饰不住一丝怒意,“既然你是流无?又何必用歌悠谦这个假名字来戏弄于我?又何必一次两次的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其实你这样做也只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对于你的报复我起不了一丝作用,更影响不到任何人。”
她不可否认现在她特别的生气,这种生气让她觉得像失恋一般。
她以为这一世可以找个对她好的人?真心爱她的人?原来到最后只不过是场梦而已。
歌悠谦微怔一下,原来她在气自己骗她的事。
于时脸色黯了黯,蹙着眉尖,望向段之臣道:“歌悠谦这个名字是师傅给我取的,一直以来用的也是这个名字,至于流无这个名字是我创建魔邪门时给自己取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手再次伸出,温柔轻唤:“臣儿,相信我,我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这次也是我计划许久的计划,今日几乎已经成功了一半。”
段之臣楞楞的看着他伸过来的手,缓缓的走到自己的面前,心里突然有种被抽离的痛处,抬眸着他的眼,凤眸闪动着,像一颗流星那么闪亮。
嘴角轻轻扯动,一丝自嘲扬起:“你所谓的成功就是陷我不义?至我于死地是么?你知道吗?我三天后就会被斩示众。”
手腕被大手握紧,听得紧握之人抿唇笑道:“我就是让你死?这样你才能回到我身边来,你懂吗?”背过身目光绕到寒祈睿的身上:“我已经和四哥商量好了,三天后让一个死囚换上的衣服和假人皮面具,砍头之时你已经逃离了。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恢复女儿身了,不再做什么驸马了,也可以真正的到我身边来与我长相厮守。”
段之臣越听越是连糊:“你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在你预算之中是么?”忽想起了周贞霆在马车上和她说的话,挑眉的脱口而出:“你真的是传闻中十九年前德妃娘娘所产下的无头婴儿?我说的可是真的?”
如果不是的话,他何必这样大费周章的布局,计谋着一切。
“臣儿,这事……”
寒祈睿瞥他一眼,玲淡打断:“关于你身世之事还是把她救出去后才慢慢细说,现在时间紧迫,得让她先画押才行,否则一切都只是徒劳。”说罢就从袖口之中取出一张白纸递给段之臣,命令道:“画吧!不要再犹豫了。”
段之臣怔然的垂眸看着他手中的白纸,见纸上写满了黑字,这就是所谓的招供证词是吗?
她特别的犹豫,如果真的画押了?她以后如何立足,而且还毁了段家一世英名。最重要的是,寒匀枫和卫子扬都受伤了,生死未卜,她要这是这么承认,他们会怎么看她呢?
歌悠谦见她面上有些犹豫,知道她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想那么多,要不了多久我会娶你做皇后,寒南国所有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只要把你和娘救出去后我便没有后顾之忧。”
“皇后?”段之臣闻愕然的瞪着眼看着他,似没有从这个强大的名号中回过神来。
没有开玩笑吧!她还能做皇后,有这样的运气也没有这样命。
她只感觉脑子一片混乱,生的所有事都是那么诡异。
“恩,你是我的皇后,这是无法改变的事。臣儿,赶快画押,乘寒匀枫还没有清醒之前这件事必须尽快处理,如果他醒了就不好办了。”歌悠谦迫不及待的催促道:“你不用顾虑什么?你爹当年就是知道他们要害我,所以才用李代桃僵这个方法救出我。”
听到这,段之臣吃惊道:“你说我爹也帮过你?而那个无头婴儿就是他换的?”
歌悠谦点头笑道:“所以,你根本不用去顾虑你爹的名声,如果不是他为了救我,也不会被他们害死在战场上。”
关于她爹的事,她一无所知,不过她相信他是不会骗自己的,于是她信了,没有顾虑之忧心一横就上前两步拿起寒祈睿手中的画押证词一看,除了是字还是字,字认得她,她不认得字。
白纸上面全是繁体字,只有个别她认得,其余一概扫过,反正她相信歌悠谦是不会害她的。
把画押的纸放在桌子上平放着正要咬手指头盖手印时外面一声喧哗的声音响起,手指靠近贝齿旁又缓缓放下,张望着门外正走进来的两人。
歌悠谦听闻有人蓦然闯进不由的躲在寒祈睿的身后迅速的把人皮面具给带上,黯然的低着头恭敬在站着,像极了一个严肃的侍卫。
寒祈睿眸光闪动,一身寒气瞬间凝固,站在身边之人也不由的一颤,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转移到正闯进来的两人。
走廊处随着灰暗灯光照耀在一身蓝色棉袄的鱼阳公主身上,身后跟着周贞霆,面上显得有丝心急,追在他们两人身后是一位看大牢的卒兵,无奈的嚷道:“公主、、、丞相大人、、、、”就凭他一人之力也无法制止他们,便只能大声的嚷出声提醒里面的四王爷寒祈睿。
卒兵胆怯的低着头小声向寒祈睿禀报:“王爷,公主和丞相大人太、、、、,小人无法阻拦他们、、、、”
鱼阳公主一进来就走到段之臣的面前担心的询问:“之臣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动刑?”
段之臣有些愕然的摇头:“没。公主怎么来了?这种地方阴暗潮湿不适合你来,对胎儿影响很大,你赶快回府中歇息。”
寒祈睿见卒兵也是无能为力便摆了摆手,示意他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