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眼中焦急的目光越来越明显,她的脸上出现冷笑。
慌了就代表她要得手了!
黑衣人手上的动作开始混乱,忽然他停顿了一下,同时眼中闪过恐惧。
因为那个女人居然从他的面前消失了。
白叶灵如闪电一般的绕到刺客的身后,猛的朝着刺客腿弯的伤口踢去。
转眼之间,他跪倒在地,咯噔一声,她同时废掉了他的左手。
黑衣人的喉咙之中因为疼痛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眼中也留露出恨意,他迅速的想闭合牙关,咬破藏于口中的毒药。
她当然知道这个黑衣人想要做什么,转瞬之间又卸了黑衣人的下巴。
黑衣人只觉得自己内心一片绝望,眼睛慢慢的闭合在了一起。
马儿好像有灵性一样,踢踏着来到了白叶灵和黑衣人的身边,马车的车门开了,纪祈安坐在里面,眼中一片杀气,他紧紧的盯着黑衣人,最终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车门关上的时候,街上除了几滴鲜血,已经没有了一丝刚刚的痕迹。
……
地牢。
门被推开,腐霉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扑鼻而来,一丝丝寒意里面阴森森的渗透到人的骨头里。
开门声响起,狱室之中的犯人们都抬起头,但是眼中却只有麻木。
地上的石砖一片潮湿,踏在上面只感觉脚下一阵腻糊糊的感觉,没有阳光照射的地方,连空气中似乎都氤氲着湿气。
黑衣人被推入地牢,他的手脚已经被加上了铁链,每走一步都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挑动着关在这里的犯人内心的恐惧。
白叶灵押着黑衣人走到一间封闭的狱室门前,狱卒开了门,这是一间特制的水牢,底部向下挖出了一人多高的空间,注满了水,重逾千斤的石壁上有两个精钢打造的铁环。
狱卒把黑衣人拴在铁环上,让他胸口以下全泡在水中。
他挣扎,扯动了手臂上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巨响,但是却徒劳无功。
白叶灵见状冷笑一声,“不要白费力气了,给你住的狱室,可是特制的,每块石头都重逾千斤,你不可能拉的开。”
刺客犹不死心的挣扎,但是却只让铁链发出了刺耳的噪音。
“看来不关你几天,你是不会老实的,你就在这挣扎吧。”
说着她走出了狱室。
走出几步,她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颜色暗淡的血随即吐出。
她擦了擦自己的唇边,无事一样的继续前行。
她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复原,但是纪祈衍的暗杀一波接着一波,如果要她养伤,她根本不能安心。
今日这个人,只是她擒住的活口的其中之一。
今日的缠斗看似简单,但却暗藏杀机,可是她不愿让纪祈安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也不愿在杀手面前示弱,于是强忍到了现在。
她此刻要去刑堂,上次带回来的犯人已经不闻不问的关了几天,此刻应该是戒心最低,适合审问了。
刑堂之中杂七杂八的挂着一些刑具,这个大陆的刑具并不比白叶灵知道的少,钉指缝的竹签,带着倒刺的鞭子,火红的烙铁……
每一件刑具上都有红褐色的锈迹,那是斑斑的鲜血形成了。
整个刑讯室内都透着一股子的阴冷和血腥,一般的女子,是绝对不愿意出现在这里的。
可是她坐在这里,面对着各种刑具,面色冷酷,好像她才是这里最凌厉的器具。
纪祈安坐在他的身边。
在这里,她才是绝对的权威,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只是看着,绝不过问。
刺客此刻被绑在一个木桩之上,白叶灵的目光冷冷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从坐杀手那天开始就从无畏惧,随时准备付出自己的生命。
可是在这女人的注视之下,他居然觉得胆寒。
白叶灵注意着杀手的每一个眼神于表情,自然看出了他的动摇。
但他还是努力做出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用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白叶灵和纪祈安。
如果不是他的口被堵上了,他一定会大声咒骂面前的这两个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觉得自己无所畏惧。
白叶灵的脸上带了笑,可是那笑看起来却十分的冰冷。
她缓缓踱步,走到刺客身前,“难道你还要硬撑下去么?我知道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害怕的感觉,那感觉就好像毒蛇一样,你是躲不开的!”
刺客不甘示弱的瞪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畏惧。
白叶灵笑了一声,朝着狱卒命令,“拿烙铁来!”
狱卒十分麻利的将一块红彤彤的烙铁夹在长钳之上,她接过,却不直接动手,而是将烙铁凑近了刺客的脸孔。
火热的烙铁距离刺客的脸只有毫厘的距离,他脸上的汗毛已经被烙铁的热度烤焦。
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块火红的烙铁,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
她嗤笑一声,瞬间把烙铁印在了他的胸口,一阵浓烟翻滚,带着皮肉烧焦的恶臭。
刺客嘴依然被塞着,没法发出声音,但是喉咙中却因为疼痛咕噜了几声。
待烟雾散去,白叶灵上前,盯着刺客胸口的伤口,然后开口,“再拿一块来!”
狱卒听命,很快就拿来了一块更炽热的烙铁。
白叶灵接过,顺着刺客胸口的伤口向下,一直来到他的裤裆。
刺客现在汗流浃背,他唯恐白叶灵和刚刚一样一声不吭的就按下去。
白叶灵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