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头一阵眩晕,差一点儿站不住坐倒在椅子上,她不相信:“不可能!老太爷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老太爷甩开了老太太的手,懒得再同她多话。可是老太太却又赶上前去一步,想再拉住老太爷好好问问他。
赵一鸣看父亲的脸色,知道他已经怒极,急忙上前拉住了老太太:“母亲。父亲说得对。凤舞的伤口是她自己刺伤的。如若是他人所刺的话,那伤口不应该是那个样子;”赵一鸣说着指着凤韵脸上的一条伤痕道:“伤口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而且刺下去的那个伤口应该是较直的才对,而凤舞的刺口是自上而下。”
说到后来赵一鸣闭了闭眼睛:为什么女儿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实在是不想说这些,可是又非说不可。
凤舞听到这里,抚着脸后呆呆坐在地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全完了,全完了!当她看到红裳时心里立时浮现一个念头:不,不可以,不可以输给她!还有法子的,一定还有法的。
老太太看着凤舞,满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不,不可能!”
凤舞却又跳了起来:“是那个恶妇抱着我。在我后面刺伤我的,就是这样!所以,所以伤口才是这个样子的。”
老太太呆呆的看着凤舞,她惊呆了:这便是她一向乖顺懂事儿的孙女儿吗?她怎么会有如此深的心机?如此恶毒的心肠?!
老太爷气得咬牙,又要上前打凤舞。凤舞知机退到老太太身边,牵着老太太的衣服道:“老太太,真得是那个恶妇在背后捉着我刺下来的。您要为我做主啊!”
老太太看着凤舞那张满布泪水的小脸,她再看看一旁榻上满身上下无一处完好的凤韵,她心中的怒火腾腾的冒了上来,扬手便狠狠的对着凤舞扇了下去:“你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狠的心肠!那是你的妹妹你可知道!”
红裳只是一个深闺女子,身子又不能如何强壮,她如何能在背后抱住凤舞的同时,再刺伤她呢?老太太就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才会对凤舞失望通顶:都被祖父和父亲识破了,居然还不知道悔改,还想利用自己的祖母继续陷害继母,陷祖母于不义!
老太爷看着凤舞,忽然长叹了口气坐倒在椅子上,喃喃的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如此心性如何能嫁作人妇,后日岂不是要被人笑我们赵家枉为书香门第,连自己家的女儿都教不好嘛。”
老太太听了以后也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起来。
凤舞抚着脸坐在地上也不哭也不闹了,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现在她是真得无法再想了。
赵一鸣过去扶红裳起来:“裳儿,不是你的错儿,老太太也知道了,你起来吧。”
赵一鸣这样一说话,老太爷和老太太都看了过来:“媳妇,快快起来。”
红裳不起身,只是叩头:“儿媳不孝,请老太太责罚。”
老太太看向红裳,她一时间老脸涨红,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便转头看向老太爷,向他求救。
老太爷长叹一声儿:“媳妇,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委屈了你。是老太太的不是,让一鸣代他母亲向你赔罪吧。”
红裳低头轻声道:“媳妇不敢,老太太只要莫生媳妇的气就好。”
老太爷瞪向老太太,老太太只得道:“媳妇,是我被凤舞的话哄骗了,再看到她一身的血和伤,我也就慌了心神。委屈你了媳妇,让、让一鸣代我给你赔个不是,你也不要再伤心,快起来吧,地上凉,冰坏了你,让我心里不是更难受嘛。”
老太太说着话,看看红裳身上的伤:“媳妇,你的伤也是宋氏和凤舞所为吗?”
红裳低头着沉吟了一小会儿才道:“回老太太的话。不是。是媳妇、是媳妇不小心自己跌的。”
老太爷和老太太听了对视了一眼,都不相信:不过媳妇这样说,就是为了保全赵府的脸面,为了保全他们老俩口的脸面啊。老太太的愧色更是重了一分,她看了看红裳喃喃的也说不出什么了。
赵一鸣却想开口说话。却被红裳悄悄一扯衣服阻止了他:自己同赵一鸣如何只是自己夫妻二人的事情,此事不必牵扯进老太太和老太爷——不定会让两个老的怎么想呢,儿子终归是自己的亲啊。
老太爷看看红裳的伤,心下更是不忍,便喝赵一鸣:“还不给你媳妇赔礼,等什么呢?”
赵一鸣强拉起红裳,扶她坐在椅子上。一躬到底说道:“请裳儿原谅。”
红裳急忙站起避开:“妾身不敢当。”赵一鸣是红裳的丈夫。原本就不该他同红裳见礼的,更何况他现在是代表老太太呢?
礼只要行了就可以——老太太的错儿老太爷和赵一鸣都知道了,而且老太太自己也意识到位,自己赚够了里子面子就应该见好就收,得理不饶人只会讨人嫌。
老太爷又道:“媳妇,你身上的绳子就解了吧?”
红裳躬了躬身子,却没有说话。
老太爷轻轻一叹。看向了赵一鸣。赵一鸣却什么表情没有,只是静静的回望自己的父亲。
老太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