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乌云密布几乎遮盖住整个天空,很快就会有一场大暴雨,空气湿度逐渐增加,给人沉重压抑感。
还是那间破旧的二代户,此时只有三个男人,凌云霄父子和季大总裁。
室外温度偏低,此时门窗紧闭。
他们脸上布满愁云,每人手里都拿着香烟,不时吸几口。
屋中的烟雾不断增加,季大总裁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他心中嘀咕,怪不得知识分子不能成事,瞻前顾后实在太墨迹了。
可有些话,不想由他提出来,必须对方决定。他在等!等对方主动开口。
感觉憋闷得难受,他来到窗前,推开了破旧的窗子,顿时屋里的烟气拼命似地逃开,室外新鲜的空气夹杂着潮湿冷意的气流蜂拥而入,他长长地吸了口,头脑清醒许多。
“凌老,你看这件事走正常渠道还有希望吗?”他想三管齐下,其它两方已经在运作,却没有十足把握,只剩这里还没有任何进展。
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要做出百分百的努力。
所以,他把别的事情安排好,带着凌厉过来了。他希望凌老这里也能同时进行。
“爸……”凌厉喊了声父亲,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总裁带他来的目的他清楚,经过刚才公司会议室发生的一幕,他很震撼。总裁的性格他触摸到了,对方想要做的事不管有多少困难都要去完成。如果父亲的答复不能令总裁满意,自己的命运傻子都能想到。
这声父亲是他的希望,也是督促父亲尽快做出决定。
凌云霄何尝不明白儿子的意思,相对于季大总裁的威压,还是儿子焦灼的眼神和恳求的称呼给力。
本来他承诺过,也联合几个老朋友打算凭良心再去争取。奈何形势变化很快,昨天半夜他接到两个电话,电话的内容对他很不利。他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趋吉避凶的本能他有,本想就此偃旗息鼓,没想到季大总裁带着儿子找上来了。他在心中反复衡量,天平终于倾斜过来。
这方面有亲情,良知还有无数的诱惑。天平的另一端只是上级某位领导的恫吓,何况对方未必敢明目张胆地报复,那就奋起一搏,堂堂正正当回男人。
他把半截烟头重重地甩在地上,狠狠地踏上一只脚踩灭,挺起略微佝偻的身体,浑浊的目光清澈起来。
“季军,我决定舍出这张老脸,联合十几位本行业高手重新申报,如果让这股歪风占上风,那些人蹬鼻子上脸,将来我们这些老家伙彻底靠边站了!”
“凌老,太感谢了!需要什么打点请直说。”季大总裁心中暖流涌过,看到对方执着的面容,知识分子也有坚守的一面,他深感情义无价。
“等事情办成以后,请我那些朋友吃一顿足已……”凌云霄爽快地说。
心雨是自己徒弟,如果她获得作曲家,凌云霄脸上也有光彩。如果这样无声无息,他就成为软柿子任人欺负。
“好,事成之后季某一定做到,并且奉送礼物,一定让大家满意!”季大总裁双手抱拳感激地说。
“凌厉,你现在陪我去找那些叔叔伯伯。”凌云霄对儿子说。
“凌老,大恩不言谢,我还是那句话,将来重礼相送!”季大总裁告辞离去,他还有重要事情去办。
回到公司,他的手机不断响起来,是早晨打发走走后门的手下陆续得到的消息。
各种消息都有,大多数都不太乐观。
看样子这件事走后门很难,既然这样就试试究竟谁的手段厉害。
季大总裁在等,等那几位保安部亲信手下的消息。
……
张宏志可谓春风得意,最近官运亨通,当上计划局的副局长,儿子张强大学毕业事业有成。
令他不满意的是妻子已经变成黄脸婆,满脸的皱纹水桶粗的腰,看见那张苍老熟悉的脸,他身体中男性荷尔蒙似乎被禁锢起来。
好在这些年自己有点手腕,弄了几套房子,其中有套房没告诉黄脸婆,他打算金屋藏娇。
今年,遥想中的目标有了,那是一位清纯却带着几分稚气的面孔,细嫩的肌肤引起他目光,这位女大学生家中有病人急需用钱,经人介绍与他认识,五万元出卖身体一年。
他毫不客气地据为己有,五万元钱对于他来说就是打一场麻将。
令他烦恼的是,这几年儿子喜欢玩乐器,玩几年似乎玩够了,又闹着找他想当什么作曲家。
好在自己门路广,不就是音乐协会推荐,上级有关领导批准。
音乐协会会长和是他熟人,最近正托他办事,打个招呼这根本不算事。他不明白的是儿子要那张作曲家证书做什么。
“爸,你懂什么,我最近找个女朋友,她喜欢听音乐。如果有作曲家证书,她一定开心,也许马上点头嫁给我……”
“臭小子,原来有对象了。既然关系到你的终身大事,我帮你办了。”他答应下来,立即给朋友打电话说明此事。
“张局长,你说的这事有点难办,今年作曲家已经基本定下来了,就是近期内最火的玉女作曲家,而你儿子张强根本没有出名的乐曲……”会长委婉地拒绝。
他立时生气了,狗屁玉女作曲家,难道我堂堂局长家的公子会不如一个小女人。
打脸的事绝不能认,他语气坚定地说。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年作曲家名额我要定了。没有出名歌曲,不会张冠李戴,你们脑袋怎么长的?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