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出去后,顾子卿方才站起身,慢慢走向夏馥儿面前。
桃花眼突然一挑,表情一松,笑道。
“小馥儿,我刚才是不是特像你们东宇那牛掰掰的九千岁啊。”
夏馥儿嘴角一抽,道。
“你不会费尽心思抓我来就是为了看你的模仿秀吧。”
一把纠住他的衣领,恶狠狠道。
“你丫一段时间不见,怎么学起变态了你,叫什么劳什子如风的,扛起我就跑,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扛着?”
顾子卿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道。
“你看起来似乎对我的劫持很满意啊。”
冷哼了哼,夏馥儿不答,给入自己家般,不客气地坐到他那张贵妃椅上。
“在西秦时我便听说了你要嫁给堂堂九千岁,所以本殿便来了,而且,本殿想没有女人喜欢嫁个太监,所以本殿来了,救你出水火,怎么样,本殿够义气吧。”
夏馥儿:“。。。。。。”
“大家也都别藏着掖着了,说吧,你真正的目的。”
顾子卿勾了勾唇,桃花眼一挑。
“我看他不爽,毁他婚礼,这个答案,馥儿满意吗?”
夏馥儿:“。。。。。。”
好吧,她遇到的都是思想变态了人,得适应。
顾子卿这人绝对不简单,具体的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不过帮她免了婚礼,她还是乐于接受。
而且她有一种直觉,那顾子卿不会伤害她。
所以她才会在感觉黑衣有似他时,便毫不犹豫地跟着走了。
这处院子,外面设有奇门八卦,因此若不是精通此道之人是找不到的。
此处豪宅,小桥流水,假山水榭,风景秀丽,景色怡人。
外界明明已到寒冬,而这里却是温暖如春。
让她不由好奇这个世界的人,到底是怎么个变态,竟能摆出这般神幻剧里设出的类似结界的东西。
顾子卿把她安排在后院的一处房间内,整个布置也是她喜欢的类型,温馨舒适。
她房间的旁边便是顾子卿的房间。
房内的中间燃着熏香,味道清雅,淡淡地不刺鼻。
夏馥儿嘴角一勾,侧身躺在床上,不动声色地拿出银针,刺向手腕处的脉门,心下一冷。
果然,约一刻钟的时间,她便感觉房内进来一人,此人步伐轻盈,鼻息清浅,感官上便知道是一高手。
来人轻轻地走到床前,凑近她,确定她沉睡后,身子一闪又不见了。
后半夜时,顾子卿的房内,出现一阵轻微的响动,蒙胧地传来一些谈话声,便听见他起身出去的动静。
手指奇怪一比,熏香内便被她加了奇怪的东西,只听暗处砰地一声暗响。
夏馥儿满意地勾唇一笑。
把枕头放入被子中,伪装成自己躺里面的样子。
身子一旋快速滚到地上,对暗处的人竖了个中指,身子一闪,便如鬼魅般隐入这夜色中。
夏馥儿一路小心地跟在顾子卿身后。
可让她郁闷的是,如此一路跟着,明明一样的路线,该死的竟一下跟丢了。
而且明明是看着他走的一条直路,却在她赶到时,眼前场景一下便转变了。
也仅是眼前一晃的功夫。
再寻顾子卿的身影,已经没了。
回去的路却是一丝也没变,看来,顾子卿发现她了。
心底一阵懊恼,不甘的她从横冲直撞,到费尽心思,直到精疲力尽方才郁闷地按原路返回。
“怎么样啊?累了吧。”
刚进房间,便听见顾子卿玩味的声音。
夏馥儿一瞟他,气恼地往床上狠劲一坐。
“顾子卿,你玩什么花招。”
顾子卿咧嘴一笑,慵懒地斜靠在床的另一头,方才道。
“小馥儿你是不是特郁闷。”
“小馥儿你是不是特想知道。”
“小馥儿,我就不告诉你。”
夏馥儿:“。。。。。”
这厮果然具有罗嗦的天性。
“有话正常说。”
“你能避过我的暗卫,倒是有些能耐。”
夏馥儿撇了眼熏香,她放的药,别人绝对闻不出来异样。
一见她瞟向熏香,顾子卿立马会意。
“那个,我没别的意思,也算是为了保护你,熏香让你沉睡一些,对你有好处。”
挑了挑眉,夏馥儿冷眼道。
“好处?什么好处。”
轻叹一声,顾子卿的桃花眼,斜睨了她一眼,邪魅一笑。
“你以为九千岁那么好对付啊,若不是我的人刚才在外拖着,这会他已经把你扭回千岁府了。”
“我弟弟和小虎呢。”
“放心,有蓝柃易在,府里不会有人再为难他们。”
那就好,她也是赌定了蓝柃易知道她以这种方式离开,定会帮她照顾好小宇。
所以她走的才会如此安心。
只是,她算对了一切,却从未算对蓝柃易对她的在乎。
而此时的千岁府,一片灯火通明。
蓝柃易一脸清冷地坐在大厅的贵妃椅上,手持玉杯,满眼透着肃杀。
看着院子中的一片喜庆之色,似在嘲讽一般,心底一怒。
仰头喝下杯中美酒,入口的辛辣刺激着他的感官。
这晚所有的事情在脑中快速转了一遍。
除了那个人,没人能在九千岁府里如此轻松地带走一个人。
那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恨他。
但有一点他不否认,以馥儿的本事,要是弄出动静,逃开挟持她的人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