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柃易宽袖下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清冷的眸子紧紧盯着夏馥儿,眼底透着一丝自恼的感觉。
夏馥儿奇怪地斜眼睨向他,搞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神。
他有些尴尬地转开脸,避开她的探索,转移话题道。
“你今天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说到这个夏馥儿立马来了精神。
蹭蹭蹭跑过去,趴在他桌边。
眼珠滴溜一转,决定旁敲侧击一下。
“九千岁。”
见他脸上立马透着一丝不悦,夏馥儿连忙改口。
“蓝柃易,替身的话,就应该和你身形举止很是相同的人,是不是很难找。”
她忘了他的名字,但身形却是记得,他的背影与举止,与蓝柃易太像了。
害她看到他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蓝柃易又没有兄弟,除了他的替身,她想到其他。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好奇嘛。”
软糯的声音,让他心底一悦,倒也有了聊天的心情。
“这也不难,一个替身有的是从小便一起,举止方面自然了熟与心,有的便是经过训练,世上各种能人辈出,而这会模仿之人便不在少数,只是要想找一个与你身形神态相似的会有些难。”
“那。。。。。。你的替身呢?”
沉吟一声,夏馥儿还是问了出来。
“你对他很好奇?今日你与他在花园不是见了吗?”
果然。。。。。。。
他是他的替身。
果然。。。。。。。
九千岁府的暗卫有一拨是专门看着她的。
心底立马升出一股不悦。
脸部笑容也瞬间收了起来。
“蓝柃易,我在这九千岁府,难道还需旁人看着吗?”
“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尼妹的,到哪都有人跟着谁会爽,安全?哪个想死的敢来惹你这个变态。
“以后不用他们跟着,我不是弱女子会保护自己。”
哪知他并未回答,丢给她一句。
“原夏府马上要装修好了,改为九千岁府,选个最近的吉日,我们便成婚。”
夏馥儿:“。。。。。。”
“不用那么急吧。”
蓝柃易抬眸看了看她道。
“若不是你被抓,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
意思是,这已经不急了。
夏馥儿:“。。。。。。”
“婚服已经做好,明日奶娘会送到你房中,你试穿一下,不合适的地方,好再做改动。”
说到奶娘,夏馥儿连忙道。
“我能不能不去请安啊。”
清冷的眸子里滑出一抹笑意,蓝柃易向她招了招手,让她坐在他旁边。
夏馥儿也不客气,跑了一圈,又站了这么老一会,早累了。
只是,她失算了。
还没坐好,那边长臂一伸,她就坐在了他腿上了。
连忙挣扎,谁知她挣扎一分,他就紧一分,害她连动不改动。
“你放开。”
“你我是夫妻,有什么好害羞的。”
夏馥儿:“。。。。。。”
好吧,她有罪,她不该招惹变态。
“奶娘对母亲向来尊重,府里上下,每日第一件事便是对母亲请安,谁也不例外,奶娘好不容易对你有所改观,我从小便是奶娘照顾,所以,馥儿,为了我,辛苦一下好不好。”
意思是让她以此讨好那个奶娘吗?
天晓得那变态老太婆压根是以把她赶出九千岁府为已任,还改观咧。
看来,想不请安,难了。
“那你赶紧放开我,我得早点去睡,明天还得请安。”
见她嘴唇微嘟。
蓝柃易好笑地轻刮了下她俏鼻,轻吻了吻她眉心。
“好,快去睡吧。”
一经放开,夏馥儿连忙向外走。
懊恼地揉了揉额际,刚一出来立马反应过来。
她该问的还没问出来呢。
气恼地踢了下旁边的花坛。
死蓝柃易,臭蓝柃易。
害她想问的都没问到。
***
小小房间内,以梅为主调,各样器具,均以梅为主调。
精巧细致的琉璃瓶,甚至连书桌也都刻着梅花,惟妙惟肖,可见花了不少心思。
房内最美的,当属那最显眼的当属那布置舒服且不失华美的红木大床。
辅着厚厚软垫的红木大床上,梅红色的绸缎锦被,上面绣着点点梅花,或飞扬的花瓣,辅散在整张大床上,由房顶倾泻而下的梅色纱帐与床周围垂下的流苏自然衔接,典型的女儿家闺房。
此时夏馥儿正舒服窝在里面睡着美美的觉,房内燃着熏香,她睡得极沉,时不时地咕哝一声,像是做了干什么美梦。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她有些不舒服地侧了侧身子,又要接着与周公下棋。
突然心里一紧,眼猛地睁开。
看了看窗户,连忙坐起。
“春桃,夏雨。。。。。。。”
喊了几声竟无人应答,轻尖轻嗅,夏馥儿连忙捂住口鼻。
素手一挥,身子已经闪到香炉前,眉尖一皱,连忙端起床边的茶碗泼了过去。
“春桃,夏雨。。。。。。。”
这一次,夏馥儿已经是暴喝了。
这次倒没让她失望,倒是哒哒哒地快速跑进来两个人。
只是。。。。。。
“你们是谁,春桃,夏雨呢。”
眉尖一蹙,夏馥儿道。
“你不是小微吗?你不应该在老夫人那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