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汐自顾自的盘腿坐在软椅上,无视南阳王的存在静心打坐。
无趣的抬眸望着双眼紧闭的漆汐,他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这女人怎么还有心思在这打坐?他是她的夫君,难道她不该将自己洗干净,陪他一齐安寝吗?
若是徐莲,她早已将一切收拾妥当,前来服侍他沐浴了。
南阳王拿眼倪向雪枝,无声的示意道:“还不快提醒王妃,此刻她该做些什么?”
雪枝心神领会,她先前之所以不敢动作,不过是摸不清王爷的意思,担心擅作主张后,出了乱子,她怕是没好果子吃。
雪枝快步来到漆汐身侧,柔声唤道:“王妃,时候不早了。”
漆汐如老僧入定,眼也不曾睁开,想也不想的答道:“不用在我身边伺候了,我今日晚些睡。”
雪枝脑满挂满黑线,为什么王妃变心变得这么快,曾经王妃整宿不眠不休,只为能等到王爷,如今王爷终于愿意与她亲近,王妃却把王爷撂在一边,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
难道她忘记王爷在房内了,雪枝只得压低声音提醒道:“王妃,王爷还在屋内呢。”
“什么?王爷还没走啊!”漆汐故作惊讶。
南阳王再也坐不住,他今日一定是犯了失心病,才会陪她一起用膳,才会想着在紫曦苑留宿。
他愤愤起身:“这个王府,本王愿意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就连你也是本王的东西而已!”
漆汐盘腿坐在椅上,虽然被南阳王说成是东西,她也不生气,当下最重要的是把这个犯了抽风症的南阳王激回水仙小筑。
“这个道理,清绯自然是知道的,王爷要是觉得清绯的床榻睡得舒适,我也不会和你小气,就勉为其难的送给你吧,自从修炼了武艺,漆汐打坐就好比休息,这方椅也可作为清绯的栖身之地。”
他真是在自找没趣,居然担心她会乘着夜晚离开王府出门会情人,撇下徐莲那朵温柔的水仙花,委屈自己留宿在紫曦苑,更没想到柳清绯这么的不解风情,绝对堪比朽木。
两人僵持的许久,直到门外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南阳王率先发问:“什么事?”
“王爷,不好了,水仙小筑的徐侧妃病了!您要不要去看看?”门外传来女人急急的声音。
“什么?莲儿她白天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南阳王闻言,面上染着几分着急,对于徐莲这个陪伴了他几年的女人,他是确实存着几分真心。
他再也管不上漆汐,大步流星的跨出房门,急切的朝着水仙小筑的方向走去。
“嘻嘻。”一阵嬉笑声,门外走近两人,俨然是莫梨纱和胡月晴。
走得近了,漆汐再次惊讶的发现胡月晴的长相越发的俊俏了,而且是朝妖气十足的方向发展。
“怎么是你们啊?”
胡月晴踩着轻盈的步子,笑颜如花妖娆:“我和梨纱略施小计,就把南阳王给弄走了!姐姐可还满意?”
“徐莲病了是你们搞得鬼?”
“非也非也,徐莲早就想用病体将南阳王弄回她的水仙小筑,偏偏还在那里犹豫了半天,我们只是顺手推舟满足她的愿望罢了。”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若是被她们不知轻重的搞挂了徐莲,少了这么个情敌,她这个正牌王妃的贞操可就岌岌可危了,她可没空天天和南阳王打游击。
莫梨纱凑着漆汐的身边,讨好的说道:“梨纱只是拿着凉水淋了徐莲一身,她身体本就娇弱,于是很轻易的就病倒了,若是没有七七吩咐,梨纱绝不会下重手的。”
“噢,那徐莲的身体能不能调理好?”徐莲也算是南阳王身边的老人了,这么多年来未曾诞下一名子嗣,也难为她了。
莫梨纱奇怪的瞧了漆汐一眼:“徐莲的身体状况确实挺糟糕,应是幼时就落下的病根,也不是调理不好,只是用常规的药材得要些时辰,七七是不是想帮她?”
见梨纱说得头头是道,漆汐不由询问出声:“梨纱?你居然还通晓药理!”
莫梨纱羞赧的低下小脑袋:“也不是啦,是梨纱能用肉眼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漆汐了然的点头,而胡月晴则是阴晴不定的盯着莫梨纱,眼睑微合,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响,她细细分析道:“姐姐,你现在还不能帮徐莲,眼下你的日子还算安稳,徐莲之所以待人和善,不过是她地位不保,没有子嗣傍身,一旦她有了依仗,她就不再是今日的徐莲了!”
漆汐轻轻地摇头,道:“晴儿,你也许并不知道,王爷他又要娶一名王妃进府了!我不想与新王妃相争,只好帮她树立一个与她旗鼓相当的对手,这样她就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
“什么,那个渣男又要娶妻?”莫梨纱一张小脸拧成一团,“七七,我们不要住在渣男家了。”
望着莫梨纱熠熠发光的眼,她也很想离开南阳府,可是柳清绯身后还有柳家,还有她在意的娘亲胡媚儿,她绝不能平白无故地给柳家招来无妄之灾,除非南阳王亲自将她休弃。
“梨纱,这也是我的家,七七不能离开,不过总会有那么一天,我会挣开这个束缚我的枷锁,做一个自由人。”
莫梨纱是懂非懂的作出妥协,胡月晴双眼闪着异彩,仿若在琢磨着什么。
“姐姐你一定能得到自由,晴儿也会尽全力去帮你。”抬眸深深地看了漆汐一眼,沉吟片刻。
又道:“焰国公主欲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