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绯用尽力气也没办法挣脱高大的陆家杰铁钳一般的手掌,她的嘴里满是血腥味,颧骨处辣辣地痛,全身更是多处挂彩。
“喝啊!”老k阴冷一笑,咬紧牙畜力的表情很狰狞,手臂上的青筋盘布,用力抡向沐绯的腹部——
沐绯屏气凝神,将气运到腹部,一咬牙闭上眼。
可是预期的剧痛却没有打在身上。听见咻的一声,一根钢鱼叉箭直直叉在老k的脚边,威力之大连铁皮铺成的甲板都被射穿了。
贺诗钦站在一条中型快艇的护栏边,手里举着弩,对沐绯喊:“沐绯快跑!”
沐绯反应很快,用力跺陆家杰的脚背,然后一脚踢在老k的鼠蹊部。
“啊!”
“唉哟!”
一挣脱钳制,沐绯忍住全身的疼痛拔腿往船侧面跑,在老k和陆家杰追上来的前一秒奋力跳上游艇的舷梯。贺诗钦再射出一支鱼叉箭,然后把快艇拴在游艇上一下就爬上去了。
陆家杰避过鱼叉拉住老k:“算了,钱留下了,追她们也没用。”
游艇停下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贺诗钦开启自动导航让游艇自动航行,自己则下到船舱,她皱起眉眼睛里燃起怒火:“你招惹了这些人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自己单枪匹马的来出了那么大的事!”
“看你说的,活像我怎么了似的。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唔,嘶嘶~”沐绯脱掉身上的吊带小背心,拿消毒药水倒在腰背上,疼得她皱眉。
“这样不叫怎么了,难道真的等你死了才叫怎么了!”贺诗钦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难得露出严厉的一面开口骂人。沐绯的背部有大片的瘀青,夹杂着皮肤被划破的血痕,手臂上也有被锐利的东西划伤的血口子。那两个人是亡命之徒,如果不是她多疑,沐绯今天就是死在公海上了也查不到是谁下的毒手。
“你开口借我的游艇我就觉得奇怪了,码头的管理人打电话给我说你半夜开游艇出海,我越想越不对劲,好在我多个心眼一路追出来了!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惹到这些黑道上的人,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你深夜出来会他们又是为什么!”贺诗钦不逼问清楚是不会罢休的了。
“嘶……”沐绯给消毒药水刺激得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沾了血的棉签给她仍得一地都是,消毒药水混合着血水一滴滴从手臂上流下来,可惜了这船舱里铺的高级驼绒地毯,贺诗钦看着不心疼,她还心疼咧,就知道骂她也不帮忙上个药。
沐绯没好气:“他们本来不是黑道上的人,充其量就是两个流氓,我原以为他们想要钱,没想到现在不单狮子大开口,还竟敢这样下狠手,我也不用顾忌他的身份了,欺负我沐绯无人能治他们,以后我叫他们好看!”
“顾忌他的身份?那个‘他’是谁?”不愧是精明强干的大家族掌权人,贺诗钦一下子就从沐绯的话里捕捉到重点。
“唔讲来话长我待会再和你详谈……啧,你这人,就会看,就不会过来帮我上个药么!”沐绯含含糊糊地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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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叫贺诗钦这种一辈子生活在无数管家、帮佣、下属的簇拥下,只有被人团团围住来殷勤伺候的份的人去伺候别人上药?
沐绯直接被贺诗钦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给载回沐家在西望洋山的宅邸,随手丢给管家琴姐,然后笑着掏出手机打电话:“喂,绝伦,我在主教山上。”
“贺诗钦?你打来干么,本小姐我没空陪你玩儿。”可以想象柳绝伦一张俏脸拉得老长。
“就在沐绯家,离你家很近啊。你在干什么?”琴姐见沐绯伤得厉害心疼得一边哭一边问这是怎么回事,她贺小姐摊在沙发打电话上调戏美人,好不惬意。
“我刚睡醒在敷海泥……不,我为什么告诉你。你爱在谁家里在谁家里,找我干什么?”每天睡到中午,柳小姐过着蛀米大虫一般的滋润生活。此刻正躺在凉椅上居高临下地看远处的山下海湾的风景,穿着宽大的丝睡袍,芊芊玉指握住电话,语气风凉。
“嘿~找你干什么?我这么近你也不来看看我吗?”贺诗钦虽然话说得理所当然,但是心里也不是那么有把握。分手了以后,这个女人就像是完全无动于衷似的,一点都不记得她过去的几年是怎么样对她曲意承欢,一点都不记得她以前是多么爱她在意她的了,这真让人感到恼怒。
“你有什么好看的,拜拜!”柳绝伦的回应是直接挂电话。
贺诗钦再拨。
“你烦死了,拜托我们现在分手了……好吧,充其量算个n夜情床伴,想见我,请预约,谢谢!”
贺诗钦勾起嘴角笑笑,痞痞地说:“你可以不想见我,不过我想你那个好姐妹茉忧应该很想回主教山来,沐绯受重伤了。”
电话又被挂掉了。不过这次贺诗钦没有再拨,好整以暇地笑着,自己走到客厅的酒柜旁倒了杯ell,顺手从冰箱的冰桶里夹了两块冰块。啧,这沐绯家的管家对贵客太不殷勤了。
不到半小时,柳绝伦的车和茉忧乘的的士几乎是同时赶到门口。
“嗳,茉忧你慢点,你等等我呀。”柳绝伦穿了一双十几公分高的“恨天高”,一身短裙小背心的清凉打扮摇曳生姿地追在茉忧身后。
茉忧心急如焚,顾不得柳绝伦叫她也顾不得主人的礼仪与贺诗钦问好。如果一听到沐绯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