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妙道长口中说着一人对付一个,可方青衣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只能在一旁替他掠阵。||更|新|最|快|韦楠歌与宋华冕虽然贵为一派之长,武功也非泛泛,却心机深重,常年惯于算计,早已比不得一心向武的观妙道长。
观妙道长一剑逼退韦楠歌之后,干脆连宋华冕也揽了下来。方青衣退回一旁,看着他以一敌二,却依然游刃有余,不免心生佩服。
韦楠歌早前便与观妙交过手,被他的流氓打法杀得不知所措,这一对上,心中仍有惧意,就算有宋华冕助阵,没过两招他还是挂了彩。
而宋华冕也不好过,观妙道长的两仪剑法大开大合,幻华剑派的剑法却讲究一个精细,这两种剑法皆属上层,按理说幻化剑法的“巧”刚好是两仪剑法的“拙”的克星,但这也要看由谁来使。
不过五招,宋华冕便被观妙道长一脚踹掉了手上的剑,白光一闪,观妙手上的剑剑尖刚好击在了掉下的剑柄上,立时,宋华冕的剑变成朝着他飞速刺去,而他刚被观妙道长踢中手腕,把桩不稳,人还未站直,自己的剑便透胸而入。
韦楠歌见状,不敢再停留,抓起宋华冕长啸一声朝后跃去,听见这啸声,方青衣便知不好,果然,两人刚退,便又有数道人影从后越出。
方青衣摆好架势正要迎敌,观妙道长却抓住他的胳膊,不由分说,拽着他朝自己来的方向掠去。
两人刚进到树丛,后面的人也跟着进了来,观妙拉着他迅速冲进了前方树林里,方青衣被他拉得忽左忽右,忽东忽西,早已分不清方向,刚跟着他转到树后,只觉眼前一暗,身子一轻,竟然掉进了一个树洞。
“快走快走,顺着道走。”
观妙在他身后急急低吼道,这时,外面的人掠草而过的声音恰好从两人头上经过,观妙立马闭上了嘴,待听见没了声音,又催促着他快走。
两人顺着这树洞而下,方青衣只觉前路越来越宽敞,原来这树洞竟然和蓬莱山的溶洞相连,走到能站起身来的地方,两人运起轻功,不多时便到了一个足以容纳百人的洞里。
两人刚一站在,方青衣便听见一声娇呼,抬头一看,原是白云裳。
“方大哥…”白云裳紧跑两步,才叫出这三字,便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白姑娘,黑大哥墨大哥,凤掌门,水掌门,大家都在这儿!”方青衣惊喜道。这洞中除了凤霞一脉,还有落英剑派和为数不少的武林英豪。
黑墨和墨黑也跑了过来,将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几遍,确认他无事才又问道:“跟着你那位小兄弟呢?”
方青衣心中暗忖,他们还不知道离轩是银月假扮的,说了只会白添了众人的担忧,就只讲已让他自行躲着,寻机离开。
听他如此说,再想着银月连奎茂兽都能制的妥妥帖帖的本事,两人也没有怀疑。
“各位既在此处,那金仙殿中的是?”
他这问一出,众人面上皆显出悲痛之色,就连观妙也收起了平日的不羁。
半晌,水书山才缓缓开口道:“是各派早前被带到回吟堂的弟子。”
方青衣大吃一惊,忙问道:“难道是没有投降的各派被抓弟子?”
水书山沉重的点了点头,“我亲眼所见,除了凤掌门的女儿吴姑娘被唐门公子带走外,其余的全被焚于金仙殿。”
“水掌门,她已不是我凤霞楼的人更不是我的女儿,你切勿再提!”
凤韵仙子一甩水袖,倒竖柳眉满面愠色怒道。
观妙道长见状,忙出来打圆场:“得得,谁也别说。方小子,那些弟子是救不了了,玄悲那个牛鼻子不知练了什么邪功,连老道在他手上也不过走了五十招。”
说着,撩起道袍露出腹上一道草草包了包的伤口。凤霞楼的女弟子羞得立时别过脸去,枫桐在一旁拉了拉他,他才不好意思的放下衣襟,挠了挠头。
方青衣注意到他这道剑伤下深上浅,应是由下而上形成,如此出剑,不仅极易被对手压制,而且下盘定要极稳极低,他自问如果想要给观妙这样的高手造成这样的伤,虽说并非全无可能但也是极难办到。
这时,又一阵脚步声传来,众人都屛住呼吸,手握在武器上,只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阵急促的喘气声如巨大的风箱抽送着,“妈的,这洞怎么这么小?挤死老子了。”
“大家收起武器吧,是沈胖子。”
观妙的话音刚落,一个高大肥胖的身影从另外一个溶洞中挤了出来,接着众人手中微弱的火折子,方青衣看见他衣服已经划拉成碎布条了,胳膊上全是红印,看来确实挤得不轻。
他刚出来,自他身后行出一人,众人一见都觉面生,凤韵仙子怕其中有诈,警惕道:“你是谁?”
方青衣正欲开口,却听水书山言道:“是我派贵客,方才跟我走开了,多谢沈兄相助。”
“客气客气。”
那人这时才从沈大身边走过,抱拳环礼一周,道:“在下姓赵,单名卯,有礼了。”
众人纷纷还礼,有水书山作保,也都没了异议,继续议论起方才之事。
司卯沉着脸走到方青衣身前,低声道:“方青衣,你个王八羔子,拿去。”
方青衣被骂得莫名其妙,伸出手,只觉手上一沉,那熟悉的触感让他明白手上的是什么,惊讶万分的转过头来,却被司卯一巴掌扳回去。
“你听好了,这剑是主上跳进火里从玄悲手上给你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