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宁国皇宫,她还是最受宠的小公主,赵德佳。.. 。她还有一个孪生哥哥,赵煜修。一个除了掌纹不同,什么跟她一模一样,甚至连父皇母妃也分不清楚谁是谁的孪生哥哥。
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宁国最受宠的公主,她没有理由不幸福。
还有一人,一个一直黑着脸,却老是被皇兄赵煜修拉来跟他们一起听师傅上课的人,后来她知道他叫慕容青霄,是燕国的皇子,在宁国却被称为质子。
年幼的她,不知道什么叫质子,却觉得这个慕容质子老是绷着脸,一脸不善的看着周围的人,不跟人说话更不理人。
当然,除了皇兄也没人愿意跟他说话,她甚至还看到宫里的小太监欺负他,这时他都会忍着,一声不吭的捡起书,继续绷着脸,继续往回走。
一日,皇兄说带她去玩,却带着她来到了一个草棚,她从来不知道以华丽著称的宁国皇宫,还有一个这样的地方,甚至比她给小兔兔搭的窝还要差。
“青霄青霄,快出来,我给你带好东西了。”
年幼的赵煜修还没到‘门’口,一手拉着一样年幼的赵德佳,一手提着个食盒,跑的飞快,这刚下过雨的泥泞溅了两人一身,也没注意。
‘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的却是一个她没见过的人,那人见到他们连忙跪下,头触及地,战战兢兢道:“老奴叩见七皇子,叩见五公主。”
赵煜修慢下脚步,端正姿态,老气横秋的道:“免礼。”
那人千恩万谢的站起身来,还未开口,赵煜修早拉着妹妹一溜烟的窜了进去,那人来不及思考为何只有这两个小祖宗,吓得连忙跟了进去,只见这尊贵无比的两人将食盒一放,已经自来熟的坐在慕容青霄的‘床’边。
“青霄,你今天怎么没来上课?我和妹妹等了你好久。”
说着,赵煜修看见放在慕容青霄枕边的一碗东西,好奇的端了起来,问道:“这是什么?”
慕容青霄因为生病,一直半靠在‘床’上,此时见他对这东西有了兴趣,目中闪过一丝报复,说道:“吃的,你尝尝。”
那老奴听见自己小主子这么说,吓得魂的飞了三分,连忙想上前阻止,却被他喝道:“端午!七皇子和五公主驾到,你还不去倒茶!”
“不用不用,”赵煜修连连摆头,伸手捻了几颗扔进嘴里。
刚说完,一只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转头一看,赵德佳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指了指自己,说道:“皇兄,我渴。”
慕容青霄听得这话,又厉声对端午吩咐了一遍,端午只得转身出去烧水。
“五公主,你也尝尝。”
说着,亲自抓了一把,可赵德佳却不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手,问道:“慕容哥哥,你的手好多红道道。”
“红道道?”赵煜修也凑过来看,脸上一跨,无比内疚道:“青霄,他们又欺负你了。”
欺负这连太监都敢欺负的邻国质子,对于宁国其他的皇子皇‘女’来说,是最大的消遣。毕竟,大家同为皇族后裔,却能将同称为皇子的人,踩在脚下,这是何等的快意。
这一问,‘激’起了慕容青霄心中无比的仇恨,病弱的人使出全身力气,猛地将这对兄妹推下‘床’,恨声道:“你们是来替他们看我死了没有,是吧?现在看到了,我能吃能睡能动!好的不得了!你们可以滚了!”
赵煜修拉起因为摔疼了哭闹起来的赵德佳,憋着眼泪分辨道:“我们不是他们指使来的……”
“滚!滚!滚!”
屈辱和愤怒在这一刻爆发,慕容青霄将手边一切都扔的东西都扔向了这对兄妹,他再也不要管什么两国和平,他再也不要做什么质子,更不要受这群‘混’蛋的欺负了!!
端午听到吵闹声,赶紧进来,连忙将兄妹两抱了出去,双‘腿’颤抖的跪着赔了罪,随后将两人送到御‘花’园里,见到有‘侍’卫经过,才转回来安慰自己的主子。
等他回来,看见的是仰面长天,面无表情的慕容青霄,一见到他,冷笑一声,道:“端午,我们要死了吧,我打了宁皇最宠爱的皇子公主,要不了多久就要死了吧。”
端午哀叹一声,坐在桌前,也无心收拾这满屋的狼藉,满眼含泪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
等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个下午过去了,两人也没有等到赐死他们的皇令。
直到入夜,将近三更天的时候,昏昏‘欲’睡中的两人听见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端午打开‘门’,看见一个小人儿抱着跟她人差不多大的一包东西,怯怯的站在‘门’口,冻的瑟瑟发抖。
端午左右看了看,见只有她一人,心疼的赶紧将赵德佳抱进来,捂着她的手,只觉得这手跟冰坨子都差不多了。好半天恢复过来的小人,说道:“皇兄,皇兄被母妃罚跪,来不了。让我,让我将这些给你带来,有好多‘药’,让你抹,让你吃。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这些都很好吃,慕容哥哥也尝尝。”
说着,从端午身上跳下来,打开包袱,拿出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递过去,甜甜笑道:“吃糖,吃了糖就不生气了。”
慕容青霄不接,端午连忙将赵德佳手上的东西拿过,“多谢五公主赏赐。”
“不谢不谢。”
“你怎么来的?”慕容青霄突然问道,他注意道赵德佳的鞋袜已经全湿了,而且这半夜里,一个五岁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