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说着,人却一直浮在空中,不仅司卯司丁大惊不已,身旁的宁、燕两国的士兵更是将他们当成了山林邪祟。-
方才他们的这一掌,赵煜修心中已略有分寸,而‘阴’阳二仙嘴上说的欢,心中却也有些吃惊,面前这病怏怏的人,竟然能够轻易的化解他们的攻击,看来武功当在南家一等弟子之上。
两人忽然一动,踏空而来,一步一步走的甚是稳健。这与荠的“纵云梯”又有所不同,就好似空中真有一条路般。
若是以前,赵煜修根本不惧跟他们‘交’手,可现在她却不能再冒这个风险。只见她回首朝司丁一使眼‘色’,司丁会意,立刻举起手中右手,一掌挥下。
只见当先所站的一排士兵,右臂一展,拳头一紧一松,顿时漫天飞针,一变二、二变四,密不见缝地罩向‘阴’阳二仙。
“狂风飞絮!”
这两人识得这暗器,立刻改变了方向,猛一吸气,落入燕军中,双掌互击,嘭嘭连着十几掌挥出,几十名燕兵被他二人打在空中,当作了人墙,挡住了大半飞针。可就算如此,仍有不少自空隙中‘射’入。
两人不敢怠慢,‘阴’仙双掌‘插’入地面,猛地一声大喝,竟将一尺深的地皮掀了起来,阳仙运足功力,双掌哄出,顿时漫天尘土横飞,颗颗带着阳仙和‘阴’仙的功力,凭着这一招才堪堪挡住了飞针。
慕容青霄离得较远,没有受到‘波’及,待尘土散去,只见己方足了百人倒在了地上,面‘色’青紫,形容恐怖,这些人都是被‘阴’阳二仙当作了挡箭牌的人。/
而赵煜修已经不知所踪了,甚至宁军也只剩下了一点寥寥的影子,可见这两万人的素质并不在他的御林军之下。
“方家的暗器?”
“方家的暗器。”
“果然有关。”
“的确有关。”
“追?”
“追。”
两人一唱一和,众人都以为他们就要就此离开的时候,这两人却慢慢走向了慕容青霄,魏叶明当先踏出,躬身施礼,那两人却视他为无物,从他身边径直而过。魏叶明又连忙转身,紧走两步追了上去,命人牵来两匹好马,‘阴’阳二仙对视一眼,对下马端立的慕容青霄道:“还有些事要请教燕帝。”
“好说,两人请随我回大营。”
赵煜修这两万军队,已是宁国都城最后能用兵力,在昭国和燕国两面夹击的时候,赵煜修一次将他们全部带出,实乃冒险之举。
众人一到城‘门’,只见言西楼跟司辰早已在城‘门’下等候,赵煜修将军队‘交’给司辰跟司卯,带着司丁跟言西楼回宫去。
虽然宁皇已经将军国大事统统‘交’给她处理,可此次倾巢而出,她还是必须要向宁皇汇报。
到了皇宫,司丁将言西楼带回赵煜修的玄德宫。两人在御‘花’园中匆匆而行,司丁突然对着言西楼嫣然一笑,这一笑着实将言西楼唬了一大跳,背上好似有一串冰冷子从背脊升到头顶,舌头打着结道:“你你你,你干嘛?”
他话还未完,只见司丁手上寒光一闪,一把匕首朝他掷来,言西楼妈呀一声,呀字刚落那把匕首已经‘插’进了他身后的芙蓉树上。
言西楼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司丁走到树旁,只见这雨后还未干透的地上有一对新鲜的脚印。
这对脚印甚是小巧,看来应是一位‘女’子,司丁抬目四看,这御‘花’园中来来往往,宫‘女’穿‘插’不断,方才那人若是‘混’在其中,根本分辨不出。
此时言西楼也蹲下身来,看了看,突然想起一事,抬头问道:“吴意儿跟白云裳两人呢?”
一听他问,司丁立刻黑了脸,冷哼一声,瞪着眼珠,恶声恶气道:“还能怎样,一个跟着她娘,另一个天天跟着方青衣呗。”
言西楼一听这还了得,连忙将自己跟司卯遭了暗算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可司丁却毫无反应,或者说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言西楼以为她没听见,正要再说一次,只听身后司卯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早知道了。”
言西楼一转身,脑‘门’上又挨了一个爆栗,他哀叫一声捂着额头。此时距离芙蓉‘花’开尚早,司卯随意的折了一片叶子,放在手里把玩,声音似嘲似讽,“挖了那么久的地道,能不知道吗?”
言西楼‘揉’着额头,有些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何他不早早阻止那两人。这个问题,司丁也同样想问。
司卯看了两人一眼,苦涩一笑道:“没用的。银月想做的事,不折手段都会办到。单我跟言西楼被捉去,‘药’谷毕竟还有惊刃在,料她也翻不出多大的‘浪’。可我没想到的是白云裳竟然会……”
司卯说到这里,声音已经越来越小,明明说的是白云裳,可话中的自责之意却仍谁都能听出。
“白云裳又干什么呢?”言西楼追问道。
司丁一甩衣袖,冷着脸道:“不关你的事,以后你见了她也别再提了。”
言西楼哪里忍得住,司卯将手中的叶子一扔道,“主上都不计较了,我们还计较什么,呵呵,喝酒去。”
“回来,你去哪儿?”
司丁急问道,司卯甩着八字步渐行渐远,背对着朝她挥了挥手,有气无力道:“喝酒,找姑娘,做男人该做的事。”
司丁气的一跺脚,也不再问,气冲冲的朝着玄德宫去。
后来,言西楼才从风阮亭嘴里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