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莫急,请暂歇怒火。[求书。]--”
“你算…”
“弃智,不得对家主无礼。”方同一开口,方弃智才心有不甘的闭上了嘴。
方惟道恭恭敬敬地朝三人各施一礼,方才言道:“三长老方才所言不假,青衣只破了半阵,不能凭此继承家主之位,但我愿意主动‘交’出风霜令,将家主之位让贤。”
说完,方惟道一掀衣摆跪倒在地,朝着方家列祖列宗的灵牌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爹!”
‘花’海心一把拉住想要上前的方青衣,低声嘱咐道:“臭小子,别添‘乱’。”
不仅如此,就连唐华银也使劲朝他使着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方青衣此时若是还不明白这之前的一切都是这三人为了将家主之位传给他的一个局,他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
可越是如此,他心中越是难受。
为了赵煜修,他不是没有过这个念头,可银月的出现却迫使方家不得不正视祖上的承诺。这样的方家实在让他有些两难。
方同一微斜一眼跪在地上的方惟道,视线略动,落在方青衣身上,打量一番,慈爱地对他招了招手,和蔼道:“青衣,过来。”
“去吧,小心些。”‘花’海心轻声嘱咐道,顺势推了他一把。
方青衣朝三人行完礼后,在方惟道左侧后半步的位置跪下,方同一走到他的面前,方青衣跪在地上只能看见他洗的发白的‘裤’‘腿’,方同一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青衣,你的天分和能力我们三个老头子都信得过。我只问你一句,你可会担起方家对和光一族的承诺?”
“不会。”斩钉截铁,毫不迟疑,不卑不亢。
“‘混’小子,你…”方惟道被方青衣这话噎得一口气都塞在了喉咙里。
方同一微扬眉头,摇着头道:“那这家主之位便不能传给你了。”
说完,迈开步子朝外行去。
“老二、老三,回去吧。”
方惟道三人顿时急了,唐华银横跨一步拦在方同一身前,跪下求道:“大长老,‘破甲屋者族长也’,这是开谷之祖留下的遗训。千百年来,我方家也唯有青衣一人破了半阵,虽说不能直接继承家主之位,好歹给他一个机会。”
“他不愿扛起家主之责,又怎能继承家主之位?”方同一摇着头点着方青衣道。
唐华银还‘欲’再言,却被方青衣抢先道:“太爷爷,孙儿不能承担方家对和光一族的承诺,是有原因的,这个中缘由还容我稍后再秉。孙儿只问,以我破了一半甲屋之资,若斗胆向三位挑战,是否够格?”
他这一说,在场之人齐齐一怔,方惟道和唐华银心中都大喊一声,对啊,只有击败这三位,再加上那半破之功,谁还能质疑他继承家主的资格?
可这念头一冒,立刻又被焦虑所替代,在场之人都清楚,那三位老者是什么实力。
果然,听到他这样说,二长老方弃智哈哈大笑起来,一拍肚皮,道:“青衣小子,莫要卖狂。挑战我三人?来来,二爷爷先陪你耍耍。“
耍字刚落,方青衣只觉头上一暗,一只蒲扇大小的手掌已经扇了过来。这一巴掌方弃智只用了三分的力,可却是朝着方青衣的面上而去。
‘花’海心不由一声惊呼,方惟道和唐华银离得虽近,可方弃智这一扇来的太突然,他俩有心想救也是无能为力。
“啪“的一声,众人都朝方青衣看去,只见他‘玉’面无伤,神‘色’淡定。抬头在看,只见方弃智正喘着粗气,在他右臂上有一块鲜红的印记。
众人恍然大悟,方弃智这一巴掌是打在自己臂上了。
可方青衣是怎样躲过的?他们甚至没有看见方青衣动一动。
“出来!“方弃智几乎是用吼的,一把‘抽’出腰后的铁锤,双脚在地上重重一跺,地面顿时龟裂,而他本人却像一个皮球弹了出去。
方青衣站起身来,望了望气急败坏冲出去的方弃智,微微一笑,随即追了上去。远远地送来一句话:“多谢太爷爷。“
赵煜修带着惊刃一路疾驰,不久后,司丁也赶了上来,她带来的消息只有司卯和司寅两人跟着‘阴’阳二仙进了风霜谷,至于谷中的消息则还未传出。
此时三人已经策马狂奔了一天一夜,就算是赵煜修胯下的汗血宝马也有些不支,于是三人路过一座已经废弃的村庄,便下马在此稍作修整。
此处已到宁国边境,这样的小庄子在宁国多不胜数,不过大多已经荒凉了下来,三人三马在此间行走,显得格外的突兀。
惊刃牵着马去寻水,赵煜修跟司丁坐在一户‘门’前,稍事休息。
对于赵煜修的情况,司丁有些担心,她的脸‘色’看起来更白了,“主上,跟银月‘交’手可是受伤了。“
“没有。“
银月连伤她的兴趣都没有了,对他而言对手也是要挑的,现在的她充其量也不过是枚好玩的棋子,他会放她走,只不过是为了让这复仇的游戏持续的更久一点罢了。
赵煜修说了这两个字,便不愿再多开口。她的目光静静的从左至右将眼前的房屋都看了一遍,这些房子看起来曾经都修葺的很好,有些房前甚至还能依稀看出主人‘精’神伺‘弄’过的‘花’草地。
一根干枯发黄的草杆翻着滚到了她脚边,赵煜修垂着眼,看着这在微风中不断翻滚着的枯黄干瘪的草杆,眼神中有说不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