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冒出的古怪胎动之声让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对那寻穴挖洞之事更加不敢轻易下手。
突然,银月耳风一动,心道果然还是跟来了。
此念刚起,他人已转身,翩然后翻,长袖一卷,正好迎上了惊慌失措而来的离轩。
“主……呜呜…”
匆匆赶来的离轩眼前一黑,已被银月裹挟着,耳旁风声呼呼而过,待回过神来时,已经回到了方才离开地地方。待落下,银月才将长袖一收,离轩立刻跌了出来,呼呼的喘着气,咳了两声,咽了咽口水,还没说话,便被银月抢了先,戏谑道:“轩儿可是害怕了?”
离轩猛点头,道:“主上,这地方太古怪了,好似有凶兽埋伏在四周,一声一声的就像有莫大冤屈,吓死人了。”
“哈哈哈,轩儿果真机灵。”
“啊?!”
“轩儿,我来问你,蓬莱山下的奎茂兽,你觉得如何?”
“凶猛异常,当得上神兽之名。”
“那奎茂本已年老,又被囚于蓬莱山下近千年,早已朽木。可和光一族的皇陵,却是用跟奎茂齐名的‘长鸣’、‘蚺莽’生祭来护陵。漠离以为有了云家相助便可掘我皇陵,却不知就算是方家也不曾得知这陵中之谜。
“长鸣???蚺莽???”离轩的眼睛瞬间瞪大。
“小声点,小声点,奎茂都见过了,怎还如此胆小?”
“明白,明白。”说着明白,声音却因为由于太过震撼而沙哑着,傻愣愣的盯着银月。
银月明媚一笑,拍了拍他的脸,道:“走吧,我们去前面,我知道一处地方挺高的,刚好可以看这场好戏。”
说着话,带着离轩一步三晃悠的离去,奇怪的是,两人周围渐渐的安静了许多,慢慢地竟然归于平静,就好似之前的怪声都是幻觉一般。
另外一侧,这越来越密集的怪响让众人的神经紧绷,所有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身上早已汗湿透。
“怎么样?还没找到地方吗?”
“三少,这石壁好似活的,上一刻分明还是生门,小的们刚要下铲却变了,这来来回回好几次,小的们实在无处着手啊!”
“这?!”云飞扬想了想,目光落在一旁手舞足蹈目光呆滞的何叔身上,暗道一声抱歉,对何叔说道:“何叔,你看这前方,可有生门?”
何叔神智未清,依然沉浸在方才的巨大喜悦中,闻言昂首道:“云三少,你这是什么意思?拿这种哄小娃儿的问题来问我,可是瞧不起我?”
“是是是,是我冒犯了。”
何叔从嗓子眼里哼了一声,眼角一瞟,脖子一扬,随意指向一处,道:“就是这儿了。”
这话还没说完,同时响起的一声激越的龙吟和一声嘹亮的凤鸣,这两声纠缠在一起,合二为一,听来格外惊心。
更为奇怪的是,这声明明是从墙内传来,众人却都感觉像是从心底直指灵台,顿时脑袋一空,人人面上露出一片迷茫之色。
司未最先恢复过来,云飞扬紧接着也清醒了,再看其他人却都还一副痴呆状。
云飞扬一咬牙,压低声音道:“魏先生,恐怕没时间再打盗洞了。”
司未与他相处的时间不算短,见他如此模样,便知他心中定是已有主意,果然,只见云飞扬继续道,“何叔神智被邪祟所侵,已无法随我等出去。方才先生让我留他一命,可是想用何叔为引,将暗处那不知名的东西带开?”
司未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眼下唯有此计方可一试。”
两人说话间,其余的人也慢慢的醒来,各自面面相觑,渐渐地恐惧的情绪在人群中传开,只听一串碰撞声,众人手上的工具纷纷不自觉地从手上滑落,掉了一地。
眼见如此,司未再也不敢迟疑,手腕一翻,剑花绽开,黑暗中只闻几声惨叫,一丝血的味道在空气中若隐若现,云飞扬不失时机的将一颗药丸塞进何叔嘴里,这颗药丸可让他短时间内血流放缓,不至于立刻失去性命。
被司未刺了几剑的何叔,在剧痛的刺激下,发狂的撒腿狂奔,众人听着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一动也不敢动。
半晌,司未只觉周遭压力一轻,长松一口气,急声吩咐道:“快,按何叔方才所指之处下铲。”
众人被他提醒才反应过来,摸索着拾起地上的工具,马上开工。
可这工具刚一到手,众人只觉手上一麻,工具又掉了下去,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铲个屁,再将这石壁拆了,我们就得全交代在这里。”
“江前辈?!”云飞扬惊喜道。
“你小子乐个屁,别咋呼了,快,跟老子走,跟着银月走。”江草荠说着话,大剌剌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银月?”司未惊道。
江草荠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哼道:“那鬼小子方才一直跟在你们身后,刚离开。这皇陵乃是我方家所建,每一草每一块石头都是有讲究的,你们若是乱动一下,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跟着和光家的人最保险。”
这话一说,立刻引来云飞扬的怀疑,若真是碰也不能碰,那么自己这些人在外面挖了那么久怎么会没事?
江草荠看出了他的疑惑,鄙夷道:“你以为你们挖的是银月的祖坟?那不过是些摆来障眼的东西罢了。”
说着,大袖一挥,当先而去。
司未招呼一声,带着众人急急跟上,江草荠在前方嘀咕着,声音却不小,“被人像畜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