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轩放进司未皮肤里面的是离虫,只见不大一会儿,这离虫便将司未的脸拨了下来,他顺手一抛,将它扔向了云飞扬。
云飞扬伸手稳稳接住,这还温热的人皮在他手里好似寻常物一般。
离轩见状,冷笑一声,不作评价,转头看向打得正酣的两人,道:“原本以为来的是方青衣,没想到却是江草荠,主上仁厚,暂不追究你的无能。”
“多谢银月宫主。”
“你也不必客气,好好为主上办事,许你的自不会少。江草荠和司未,有这两人在,漠离只会对你更加信任,一会儿你便带着玉玺离开。”
“是。”
说着,离轩伸手从身上摸出半个玉玺,递到他手上,云飞扬看的一脸莫名,离轩倒是有些尴尬,勉强道:“主上说了,这东西都过了这么久,若还是完整如新像什么样子,唯有这样才更像回事。”
云飞扬恍然,连声道:“银月宫主才智过人,在下实在佩服。”
“嗯,你明白就好。”离轩避过脸去说道。
云飞扬还待客气两句,突然眼前一花,强大的气流从他身体两侧挤过,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头上一疼,胸口一滞,还未落下已喷出一大口血。
在他身后的人赶紧去扶被江草荠打飞的云飞扬,方才若不是银月即使出招打偏了他这一掌,只怕此时的云飞扬早已跟司未作伴去了。
“啧啧,江前辈真是好大的火气,对一个晚辈下如此狠手,当得起您的侠名吗?”银月轻笑着,眼神如最狡诈的狐狸。
江草荠没有接他的话,此时的他好似变了一个人般,若说平时的他像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剑,那此刻的他便是一把收敛了光华的宝刀。
见他不答话,银月有些无聊的玩着自己的袖口,好像这袖口的暗纹也比他跟江草荠的决斗来的有意思。
江草荠冷哼了一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冷笑道:“星云宫果然是个养怪物的地方。”
“呵呵,过奖过奖。”
奖字刚落,江草荠人已拔地而起,手上的烟杆化为漫天剑影,一招“临感而发”破空而出,直取银月命门。
同样的一套“清幽剑法”,江草荠使来比之方青衣多了一份睥睨众生的豪气,横扫千军的气势就算是银月也感到隐隐的压力。
“好!”银月大笑一声,只听“叮”的一声,他的袖中剑刚好压在了对方的烟锅上。
这一下,江草荠也拼出了血性,又是一招“行复幽幽”横切向银月的腹部,银月剑尖下压,抵住他的烟杆,双腿同时连环踢出,攻向江草荠的心口处。
江草荠回身一挡,清风身法运起,这身法在他使来又有微微不同,清风成了劲风,挟着无可匹敌之势,剑指银月的咽喉处。
银月轻笑一声,不见他怎么移动,眨眼间他竟然出现在了江草荠身后。
饶是身经百战,江草荠也吃了一惊,凭着身体的本能回身迎击,银月玩笑般一闪而没,再出现时人已在三丈之外。
江草荠死瞪着一派轻松的银月,银月笑道:“这一招叫灿若星子,漠离的独门轻功,怎么样?”
江草荠还想说什么,只听两声餍足的叫声响起,瞬间淹没了此处的嘈杂。
听到这声,他的脸色立刻变了,银月却乐不可支,指着他道:“江草荠,这天有天道,人有命数,你是杀不了我的。”
说这话,只见他将剑尖倒转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划,顿时剑上沾上了他的血。这殷红之色刚刚染上剑身,银月便动了,这一动便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或者说不再像人,更像是鬼魅一般。
江草荠心底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恐惧,可这一情绪又瞬间消失。只见他持剑而来,脚开八字,面朝银月,竖剑相迎。
他江草荠也是凡夫俗子,也有怕的事,却从没怕过跟人打架!
银月的剑招好像疯了一般,招不成招,剑不像剑,每每一剑都简单的让人一眼看透,可每一剑都似乎避无可避。
这才是真正的杀戮之剑,这才是真正的杀戮之人。
这样的银月让江草荠打得十分欢畅,他的心中甚至有着久违的兴奋。他大喝一声,烟杆在他手上好似变成了绝世神兵,两人来来往往,剑气飞荡纵横,不过几个来回,周围已被两人移位了平地。
两人的破坏力如此惊人,离轩跟云飞扬早就退到了外围。
“离轩公子,江草荠名重江湖有第一高手之称,我们要不要?”云飞扬话还没说完,便见离轩脸色不善,后面的话也只能吞下去。
“你懂什么?主上虽然以蛊成名,论武艺也是宫内一等一的高手。这次江草荠敢瞒着漠离前来救你们,主上当然要好好利用。”
“瞒着漠离?怎么可能?”
“哼,这你就不懂了,漠离对…”两声无比清晰的嘶叫打断了离轩未出口的话,众人吓得齐齐一缩,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蜷成一团,难道那两个怪物已经过来了?
好半晌,没有了其他的声音,离轩才慢慢的探出头去,啊了一声,连忙跑了出去。
待他来到银月的身边,才确信眼前这个满面厉色,青筋外露,尖牙红眼的人真是江草荠!
“主上,这这…”
“咳咳,”银月想要说话,可被一口血堵住喉头,压下了血却没忍住咳了起来,“呵呵,他身上有无涯剑留下的杀戮暴虐之气,方才我用我的血做祭,将‘长鸣’和‘蚺莽’的生灵引来,借它们之力,将其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