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东金斯克大道上,一匹壮硕异常的健马飞奔着,马上的骑士身高两米靠上,身上只披着一件简单的毛呢大褂,胸膛露出了浓密的胸毛。
在寒风的吹拂下,胸毛还在微微晃动,上面的汗迹淋淋,在阳光的耀射下,甚至还闪烁过晶莹的光。
骑士的五官粗狂,眼中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凌然凶气,比西伯利亚最庞大的棕熊还要骇人。如果不是他还长着一副人样子,几乎就是一头直立的熊罴。
草丛里一个白衣哨兵潜伏着,听到远处传来的铮铮马蹄声,急忙握紧步枪,唤醒了自己的同伴。
“有情况?”
“你没听到这么大的马蹄声嘛?”不满的低喝了一声,那白衣哨兵已经端起了步枪,小心的望着道路。
现在老是有日本人和哥萨克渗入到色楞格斯克的地盘上,哨兵们所面临的危险程度也较高,每一个都是比较警醒的猎手充当的。
“是一个大个子!”另一个哨兵眼里较好,远处刚出来一个模糊身影,他就立刻判断道。
轻轻的把子弹推进枪膛,白衣哨兵低声道“不要管他是什么,一会儿直接下去抓住不就行了。”
“也是,昨天三组抓了两个哨兵,现在都快被夸疯了,报纸上连载了大半个篇幅,几乎全天下都知道了。”
“我去抓人,你掩护我。”低声叮嘱了一句。白衣哨兵就直接站了起来,弯着身子从枯草丛的雪堆里钻出,悄悄的走了出来。
“不对。这个人有点眼熟!”另一个哨兵刚想叫住白衣哨兵,却又强忍了下来。他只是有些猜测,并不确定就是熟人,不敢太过大意,免得放过了敌人的哨兵,那是要受军法的。
手指扣在扳机上,白衣哨兵嘴角挂起了兴奋的笑容。距离骑士还有十多米的地方,猛地窜了出来。
“嘶啾啾……”受惊的战马猛地直立而起。后肢因为承受不住重量,有些微微的曲起。
“滚”
一声暴喝,只震得白衣哨兵脑子都蒙蒙的,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是他!”直到骑士扬鞭而去。白衣哨兵才哭丧着脸,喊了出来。
另一个哨兵缩了缩脑袋,暗自后怕,刚刚那一声暴喝实在是太大声了,震得他都不敢露头。
白衣哨兵的腿都在哆嗦,刚刚那人的凶势太猛,吓得他不轻。
被人突然吓了一跳,阿布拉姆心头火气更胜,不要命的抽到坐下的大马。依旧觉得速度不够快。
色楞格斯克的城里面积太小,游击队在城外的一个小农庄里建起了营寨,指挥部就在此处。
“他回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正在训练的游击队员们立刻转过了头,好奇的看着来人,有些士兵,甚至不顾长官就在身边,低声议论了起来。
“骑兵队被打散了,他一回来。肯定要闹一顿大的了。”
“我感觉骑兵大队的那些军官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巨熊归来。不揍人都对不住他的名声。”
……
似乎听到了士兵们的议论声,阿布拉姆跳下战马,脸色更是阴沉,那双凌然凶目扫视了一圈,许多人都被他的积威慑服,下意识的避过了头。
“哼”
阿布拉姆在一个低级军官的带领下,连他的部队都没有去看,大步流星直奔指挥部而去。
所谓指挥部,就是占用的一栋二层小楼,还连着一个小院,院子里布置着两挺马克沁机枪,还有一个小型的马棚,拴着十多匹马。
“这里原来是一个富商的农庄,是春天度假的地方,后来被我们征用了,欧列格指挥官就把这里改成了指挥部。”低级军官解释了一句。
阿布拉姆冷着脸,一声未吭。
低级军官有些尴尬,在凶威赫赫的阿布拉姆面前也不敢埋怨,只是埋着头引路。
大步流星的阿布拉姆破坏欲*望很强,看到前面的一根三指厚的方木充当的门槛,眼睛都喷吐着火光,恨不得将它劈成碎片。
想到就做,阿布拉姆没有一丝的耽搁,走到门槛处,粗如象肢的右腿蓄积力量踹了上去。
“这是……”
阿布拉姆闷哼一声,右腿留在了方木门槛上,半天没有抬起来。
“这是穿了钢筋的……”低级军官小心的解释道。
方木已经折了,露出了内部小指粗的钢筋,弯曲成了弓形。
凶目瞪了一眼那军官,阿布拉姆收回右腿,狠狠的在地上跺了两下,直奔小楼而去。
院子里的哨兵和机枪手看着走路有些不很自在的阿布拉姆,憋着嘴想笑,可是看到那根v型的门槛木,个个又都把笑意吞了回去。
“把我的骑兵队还给我,我要杀光那些卑劣的哥萨克!”阿布拉姆怒吼着冲了进来。
在地图上划才抬起头来。
“我们被人出卖了,被迫放弃上乌丁斯克,你不想出战都不行!”
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只要到了欧列格身边,阿布拉姆再多的火气也发不出来。
“可能是布依科!”一旁的陈永海解释道。他现在是第四步兵大队大队长,从地位上应该是可以和阿布拉姆、欧列格并肩的。
斜着眼瞥着陈永海,阿布拉姆冷笑一声,“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那来的什么可是。”
陈永海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实在是太猖狂了。
“是他!”欧列格道“克格勃已经确定了。就是他出卖了我们。不过,他也被谢苗诺夫的手下巴馒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