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钧,相信陈总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5对我来说,只是锦上添花,却足够把你压得翻不了身。明天的结果就捏在我手里。只要你答应,我一定给你个最合理的价格。”关惟说。
“合不合理,市场说了算。我还想再看一看。”裴邵钧微微一笑。
“你不要贪得无厌。方家的资金都被我牵得死死的,根本拿不出我给的数字。而且这5是爸爸暂时交由你处置的,你无权以此谋利。”关惟面色更冷。
“哦,律师告诉你的?”裴邵钧摊手:“那想必关总也看到了委托书原件,请问上面是否注明,我无权转让这些股份?”
“裴邵钧,爸爸待你不薄,这个关头,你真要倒戈相向?”关惟愤怒得站起。
“关惟,如果你真讲人情,就不会设计逼我走到这一步。你原本可以和我好好商量的,但你非要使手段,我又何必帮你?”
“好,很好。”关惟咬牙冷笑:“既然你非要拼到两败俱伤。行。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出卖公司机密,就等着坐牢吧。”
“好,我等着。”裴邵钧抱着双臂,微微一笑。
……
这顿饭吃得很沉闷。裴邵钧一言不发得喝完了整瓶红酒,用手机查了盛世的股价,然后靠在座椅上沉思。邹宛收了碗筷,到厨房清洗。
虽然厨房备有洗碗机,但她还是习惯自己洗。就像洗衣时,所有的贴身小件,她都亲手搓洗。除了更卫生外,还有份额外的情谊。当揉着心上人的衬衣,用手拂过那熟悉的立领、纽扣。原本冷硬的衣料便有了温暖的味道。有时,袖口还带着两人共饮时留下的酒渍,像是记忆突然化形,在手间缓缓流淌。
这是她的男人,她深爱着的男人。
“小宛,别忙了。用洗碗机吧。” 裴邵钧走近,用手环住她的腰。轻轻晃着。她转头,看到他微醺的脸和深沉如墨的眼眸。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裴邵钧贴近她的背,张嘴开始咬她的耳垂。邹宛偏了下头,他不满得“唔”了一声,收紧左手,右手慢慢向下探。邹宛一惊,手里的盘子“当”得一声掉到满是肥皂沫的池子里,溅了裴邵钧一脸。
“哎!”他立刻跳起来,用手胡乱擦了擦,冲向洗手池。回来时。满脸的郁闷、无奈,默不作声得站在厨房门口。
邹宛故作不知。慢条斯理得洗好最后一只碟子,才转头说:“邵钧,帮我放到消毒柜里。”
“不去。喝醉了,头晕。”他面不改色得撒谎。
“头晕,还站得这么直?不去房里休息?”邹宛暗自好笑。一瓶红酒,只是裴总监的零嘴罢了。
“小宛,我饿太久了,恐怕挨不到明天了。今天,你就多看看,看一眼少一眼。”这厮极端无耻得抓着门,装可怜。
“裴总,我真好奇,以前我们没交往前,您是怎么过的?夜夜笙歌?”邹宛撇嘴。
“嗯……那倒还好。哎,我真头晕,先回去休息了。”某人无意间被打到七寸,顿时支支吾吾得想开溜。
“裴邵钧,你这花花公子!说,你玩了多少yī_yè_qíng,害了多少良家妇女!”邹宛气哼哼得冲上去,拿起沙发垫劈头盖脸得砸。裴邵钧边笑边躲:“哎,宝贝,留神,别砸到不该砸的地方。”
邹宛跑得直喘气,最后被他拦腰抱住,在额头猛亲了一口:“小东西,装吃醋也装不像。说吧,想问什么?”
邹宛愣了愣,把沙发垫丢到一边:“没什么。”
“那你刚才在厨房里偷看什么?”裴邵钧勾起嘴角。
“嗯……”邹宛语塞,迟疑了一下,说:“你和关总到底怎么回事?他今天为什么过来?明天的调查,你真有把握?”
“80吧。虽然可能有变数,但总体没有问题。”裴邵钧笑了笑:“我的小宛担心了?怕和我一起去吃牢饭?”
谁吃牢饭,也不会轮到你吧。邹宛白了他一眼。
裴邵钧大笑,把她搂在怀里,温柔得拍着:“小宛,以后这种事都由我应付。你只要每天过得开开心心,就是帮我了。”
邹宛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裴邵钧一愣,看到她抬起头,坚毅得望着自己:“邵钧,你已经不是我的上司了,我不要你再护着。我要和你站在一起。”
裴邵钧心中一震,邹宛的手又软又小,偏偏抓得如此用力,手背上都隐隐绽出青筋。像是在用尽全力告诉自己,她已经有足够勇气和他并肩迎接风雨。
可他又怎么舍得?
裴邵钧想了想,还是挑重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虽已刻意去掉了闻家,还是听得邹宛目瞪口呆。
许久后,她才从强烈的震惊中醒来,揉着他的领口问:“那目前,还是关总占优势?”
“嗯,最近股价高得很不正常,应该是陈、江两家在背后操控。现在方氏如果要夺回主导权,必须储备大量资金,才不会在在这场拉锯战中活活拖死。”
邹宛估算了一下,吓了一跳:“上亿的资金,方家怎么可能拿出来?而且过一天,股价就走高一天,这5很可能翻一番。这么大笔钱,难得顾董当初肯无偿交给你。”
“那是有原因的。”裴邵钧的眼神闪了闪,轻叹了声:“应该差不多了,这几天就能出结果。小宛,别管那些事了,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我们早点休息吧。”
邹宛看了眼挂钟:才九点整。看来裴邵钧确实有心事,但他不说,她也不好太过逼迫